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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食生人之物吗?” 虞蛮蛮与老板的对话乔红熹听见了,她心里觉得好笑。 不知是那户家人这般糊涂,脑袋瓜子一会儿傻一会儿精的姑娘不好好看紧,万一被咸集街上的牙婆盯上,高价鬻入那些大老爷家里,他们可得要烧香拜佛求后悔药。 “jiejie不是生人呢,jiejie是蛮蛮最好的jiejie。” 虞蛮蛮笑逐眼梢,伸出五根手指头,说,“所以jiejie可以给蛮蛮买五个馒头吗?” 方才还是三个馒头,现在又变成了五个,乔红熹暗骂她得寸进尺,顶着一张长的乖乖巧巧的脸,当街讹馒头也不怕丢人眼梢。 虞蛮蛮笑的时候眼梢延出一道浅褶子,是常带笑容才会有的小褶子。 乔红熹暗骂完,虞蛮蛮肚中发出一阵响声,她心肠软下,罢了,五个馒头也花不了几个钱。 怕虞蛮蛮越讹越多,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青绸打口的荷包,解了绳带,拿出几个铜板与了虞蛮蛮。 “拿着,够你买五个了。买完就回家,莫再跟着我了。” 铜板才放在虞蛮蛮手上,乔红熹眼尖,看见不远处有个腰弓似蛆虫的牙婆,正鬼鬼祟祟地打转,她心里直叫不好。 香饽饽的小美人儿在牙婆眼里已经是一笔上好的买卖了。 做好人好事会成瘾,乔红熹也不愿自己救出来的人出什么三长两短,她打帐把好人做到底。 乔红熹赶忙拿回虞蛮蛮手上的铜钱,牵着她到蒸作铺里买了五个馒头。 蒸作铺的老板边包着馒头,边抽扬虞蛮蛮:“小乔姑娘的meimei与那些小眼薄皮的姑娘不同,真是好。” 虞蛮蛮不怕馒头烫手烫唇,向老板要了一个馒头拿在手里吃。她吃一口馒头嘴里含糊地呼道“好烫”,呼完小一口,大一口地往嘴里送。一口馒头还没嚼进肚子里,又咬一口,两颊因嘴中含物而鼓起。 乔红熹动动嘴皮子,欲提醒她慢些吃,否则烫出料浆泡她可是没有闲钱给她买药。话将说出口之前,转念想一个馒头顶多是烫破皮,又痒又疼的料浆泡得用滚开的水才会烫出。想到此,也就懒言提醒。 老板选的馒头都是又大又软的,他包好剩下的四个馒头,凑过头与乔红熹小声说:“我方才听一群道士说,要用人来祭龙王,龙王才会下雨。小乔姑娘得看好meimei,这事情虽残忍,但三不拗六,少数得服从多数。万一真要人祭,定是要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祭的。” 乔红熹耳朵捕捉到“人祭”的字眼,浑身的血都凝住,染青黛的眉毛绾起,问:“哪些臭道士说的?” 老板摇头:“不知呢,好像是城外来的。总之小乔姑娘与meimei都得当心些,莫被有心人盯上了。” 以活人祭神灵这等残忍之事,在扬州里从没有过。乔红熹说了句知道,牵着一旁吃馒头吃得正欢的虞蛮蛮离去。 后边的牙婆见状,跟屁股随来,乔红熹心提起,不自觉地多了个小心眼。 “蛮蛮最爱馒头了。”虞蛮蛮有馒头可吃,脚下走的是西施履,嘴角扬的是褒妃笑,哪知道自己成了别人揾大钱的东西。 虞蛮蛮三两下就吃完一个馒头,在她拿出第二个馒头来吃时,乔红熹问:“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在河里呢,蛮蛮家住在河里。” “不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呢,蛮蛮带jiejie去河里,那里有好多鱼,但不能吃,它们很可爱的。” 虞蛮蛮绝了吃馒头的念头,反牵过乔红熹的手,牵着她往龙王庙的方向走。 —————————————— 我疯了,我想出门浪 PO18【古言】避乖龙013 送东西 013 送东西 乔红熹被虞蛮蛮牵着往人窝里走,脚尖去的方向是龙王庙。 走得着急,两人一个眼错,皆不小心踩到了街边上酣然挺床的乞儿。 脚底踩到了硬中带软的东西,乔红熹当先道歉:“啊,不好意思。” 乞儿脚上一疼,从睡梦中乍醒,眵眼半睁半开,那张骨挝脸黑沉沉的,摸着一截被踩中的骨头,脱皮的嘴张口便来骂。 乞儿带水带浆的把人家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骂的十分不入耳,乔红熹有些生气,忍住把骂辞吞回肚中。 “那些小鲤鱼亦甚爱吃馒头。”虞蛮蛮毫不在意,脚下欢然雀跃,一力撺掇乔红熹随她去龙王庙。 虞蛮蛮的气力不怯,有些把势的乔红熹竟没能挣开。牙婆还是不死心地跟屁股随着,后来还多了一个常逻美人入花粉楼的虔婆。 牙婆与虔婆都不是什么善婆婆,一个卖人一个买人。叵耐之下,乔红熹腿心淌着热血随着虞蛮蛮走。 将到小林时,虞蛮蛮远远地看到小林一片凄凉,欢然雀跃的步子说顿就顿,一双秋水似的眼睛有了湿意。 她松开乔红熹,一个劲儿飞奔至河边。 枯竭的小河里沙石高低不平,乔红熹至河边时,虞蛮蛮缩成一团蹲在河里大哭而道:“怎么几日不见,蛮蛮的河就没水了?” 她一边哭,沙石中一边冒出几颗鲜明可爱的珠水。 不一会儿,珠水连片冒出,和虾目似的冒个不住,很快就打湿了虞蛮蛮甜净的鞋面。 乔红熹呀然一惊,两个眼珠子脱出眼眶,不知水从何处来,但见水已淹至虞蛮蛮脚踝,她暂抛了惊吓,捉住河中人的手臂扯出河里,道:“水已湿了鞋面,为何还不躲?” 虞蛮蛮甩着湿脚,眼里尽情抛泪珠,指着小河对乔红熹哭道:“蛮蛮的家没了,怎么办啊。” 乔红熹递过一张干净的汗巾子给虞蛮蛮揾泪,顶着大日头的脑袋辘轳似的迅速转。猜想虞蛮蛮脑子兴许有疾,记不清自己的家在哪儿,只记得家附近有一条河,所以才远打周遭地说小河是自己的家。· 天色早,官衙里陆师爷还没下番回家,乔红熹有了主意,道:“虞姑娘可想回家?” 她要把这位小美人儿送到官衙里,让陆平歌区处。 “想回,蛮蛮想回家,蛮蛮想小鹤子,想鲤鱼们了。”虞蛮蛮眼里阁着泪点头。 头一点,泪且掉出,河里的水又涨了一分。 “jiejie送你回家。”乔红熹掠了两掠虞蛮蛮的垂落在脸庞上的碎发。 乔红熹见过许多糖堆里养出来的姑娘,一点不好的话耳朵都听不得,虞蛮蛮的模样脾性,与糖堆里养的姑娘没甚的差别。 她话没说太明白,总不能说“姑娘你脑子有疾,jiejie送你去官衙,让他们给你寻家人”,这只怕会伤了姑娘脆弱无助的心。 “呜呜呜,蛮蛮想回家。”虞蛮蛮还是哭着,哭着松开衣襟上的重重纽扣儿。 那件金丝滚边的短大襟之下没穿中衣,只着了一件粉霞色绣花抹胸,鲜色的抹胸掩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