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ck me up1蟑螂性爱下
达达利亚战战兢兢地吃完饭,复而感觉到体温跟自己的脉搏,他的知觉又回来了,随后是倦意催促着一天没睡的他合上眼,他没有回卧室,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能最近火气比较重,梦也找回了他。 莱欧斯利被绑在椅子上,眼上蒙着黑布嘴上封着胶带,穿着包臀皮裙,破损的黑丝长袜,四面八方都是灰色的水泥墙,这里是刑讯室,一面墙上挂满了解剖畜牲的染血刀具,那里有唯一鲜艳的红颜色。 达达利亚心中大喜,我cao拷打女特工。 他向前走了几步,摸上莱欧斯利的脸,即将掏鸡怒勃。他看着自己的手帮莱欧斯利解开封口的胶带,又探到对方脑后,在被揉乱的黑发中解开了布结。 黑色的布条从莱欧斯利眼上滑落,露出雾霭色的眼球。莱欧斯利的眼珠里什么也没有,这里只有达达利亚一个人。 达达利亚下一步是强jian莱欧斯利,他的手从莱欧斯利脑后收回,不知道哪里来的尖刀在他手心,噗嗤一下笑声一样插进了莱欧斯利的右眼,红色从他的眼珠里挤压出来,流了他半张脸,受到了伤害,达达利亚看到他另一只完好的眼里有东西回来,现在屋子里有两个人,他不再孤单。 达达利亚接着要把jiba捅进莱欧斯利的逼里,他看见莱欧斯利旁边出现了游戏选项一样的东西,工整的字被方框局促地圈在半空,有些怪异。 ——看看大脑。 ——看看心脏。 ——看看zigong。 ——看看逼。 达达利亚想这用得着选吗,当然是看看逼。 ——他的脑海中有你吗? ——他的心里有你吗? ——他的zigong里有吗? ——他的逼里有你吗? 这些字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变成一句一句完整的话,质问一样浮在那里要达达利亚回答,达达利亚脑子一片空白,想把插在莱欧斯利右眼的刀拔出来,再捅向这该死的问题,可是莱欧斯利眼里的血突然间向上逆流,触手一般缠着铁刀,爬上达达利亚的手,他被这邪恶的体液绑住了,一条一条纤细的红绸缎沿着手臂向上摇曳,烧出一条火路,宛若为他生长出的外置血管。 那颗完好无损的左眼不知何时死死盯着达达利亚,莱欧斯利的眼才是这里被淬炼的最冷血的刀,那一把把屠刀上闪耀着的都是无辜的血!现在达达利亚即将为它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他是他的养子,同时也是cao过他的男人,未来有可能成为夫妻,不论哪一样,他们都是没有血缘的亲人。 “……达达利亚……” 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呼唤着他,柔软又坚定地劈开梦境,达达利亚惊醒,立刻甩了甩沉重的仿佛灌铅的手,上面没有血,干干净净。 “在这里睡会生病的。”希格雯对它说:“今天有些冷,外面下雨了。” “哦……谢谢。” 达达利亚掏出手机,天气预报临时变卦很常见,一场秋雨彻底把世界洗冷了,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开始发霉。 他不睡了,去卫生间洗漱,白天他没开灯,到处都又冷又绿,挤出来的牙膏颜色淡淡的蓝蓝的又让他想起来莱欧斯利的眼,他把水吐进瓷砖池子,听见哗啦啦的响声同时把莱欧斯利的眼塞进嘴里上下摩擦起来,像把一根萝卜放在擦丝器上那样刷,刷来刷去莱欧斯利的眼球就耗没了,一半吐进下水道一半残留在他牙齿舌头上慢慢跟口水一起不声不响地流进肚子。 没几天后达达利亚发现莱欧斯利在吃药,可能是避孕药,要是堕胎药那才一周不到也未免太早了,验尿都验不出两条杠。 趁莱欧斯利不在的时候达达利亚翻了垃圾桶,手伸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是一个流浪汉,他把长方块盒子的六面都细致地观察好几遍,又把那张说明书反复阅读,就是避孕药。 他捏着那个盒子,深思熟虑了一会,计算莱欧斯利怀上养子孩子的概率,首先莱欧斯利不是母猫,不能同时怀上多个恩客的种,其次就算真有,估计也被这恶毒的药片夺走生命了。计算无果,达达利亚把盒子扔回垃圾桶,翻搅一通,尽量还原刚开始比较自然的生态环境。 —— 莱欧斯利把能抠出来的jingye都给冲走了,还是感觉很恶心,很想吐,像一次就吃掉大量过期食物,随后他提前止住了这一无用的动作,要是能把jingye吐出来那他倒是很乐意这样做。 那些事物又如虫子的肢节一般在他眼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螺旋上来,他的流产经历大致能分为两次,一次是养父给的,在他大腿还没有养父胳膊粗的时候,养父的yinjing放在他腿心能遮住他的整个私处,满是血的那时他想这么细弱的腿间竟然能生出来相较高大养父的死复制品,它父亲抓着它的头,连胎儿带胎盘一同扯出来,他按着莱欧斯利的腰不让莱欧斯利乱动,莱欧斯利差点疼死过去,幸好还活着,还能再稍等一会把养父的头切下来,他惶恐不安惧怕罪责,谁知到最后家里根本没有他的身份记录,警察找不到他。 另一次是戒毒所,别人都管他叫博士,那要是真名那也太滑稽自大了,眼珠跟火一样红但却没有温度。轮到莱欧斯利博士满意地嗯嗯几声,说终于贡来的不是遭过天谴的了。旁边的人说毒品能夺走漂亮的脸跟身体,幸好他来得早,再老一点,再晚一点,精神面貌就跟路边的长毛野狗没什么两样。 他们用低强度的电流,把莱欧斯利的身体当做电流回路,将电极接在rutou、女性生殖器、喉咙上,电得肌rou失去知觉,女xue失禁,还会把他舌头夹出来电,下巴、脖子上都是流下来的口水。除单纯的电刑虐待外还有性,有时两样并举,他们要cao他的时候电流调得最小,一点也不痛,让莱欧斯利想起来那一类整蛊玩具,用在他身上带来了快感从而引起性兴奋,这时总的来说还是很舒服的,他开始渴望用性来躲避更强的能让他失禁浑身痉挛疼痛不已的电流,于是乎莱欧斯利从前隐约有些表露的性瘾被彻底激发出来。 博士还经常携来一袋不知从何处弄到的针剂,里面的液体让莱欧斯利感到熟悉,全都推进他血管后天地都开始模糊漂浮起来,机器跟天花板糅合在一起,他昨天还发誓不吸毒要早点离开这里,此刻又被这幸福隐秘的针剂带到一处温暖的轻飘飘的容身之所,随即刺痛的电便传导进来,遍布莱欧斯利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将美好的幻想劈碎一瞬间,随即破碎掉的又再度缓慢缝合。 博士说:多电几次他就会牢记会害怕致幻的感觉,从此远离毒品,俨然一名守法守纪的好公民。旁边的人都开始鼓掌符合起来,好!院长的儿子就是不一般!这时莱欧斯利还勉强能进行思考,确实是自己有毒瘾犯错在先,寻仇也该寻给他喂毒的杜吉耶,他想了想,对此地所有人进行了一场短暂无声的唾骂:cao。 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只有日复一日的刑虐性爱下,莱欧斯利恍然间看见下面流出来的不是yin水是血,就算是月经那这也太疼了,旁边的人先开始都说给逼cao出血了消停一会吧,然后又说是月经,不管怎样孽根的主人射出来前他是绝对不会停,就着未成形的胎液抽插yindao,感到从未有过的顺畅,畅途无阻又紧又滑,这是cao得最为爽利的一次。 死胎的尸液——血水都被cao出来了莱欧斯利还是感觉这没完,那些不停往他体内注射的东西终于让他怀上了一只割不掉杀不死的恶胎、一条盘踞在他神经里的毒虫!而今这百足虫又驱动肢节发出咯咯的脆响穿梭在他脑内,爬过的地方皆疼痛不已,让他难以入睡。 它的坚强、它的顽固让莱欧斯利感到熟悉,有一个坚韧不拔可歌可泣的品质遗传自他,只要抓着一点活着的机会就不会去死,轻易或者艰难地去死。吃了那么多药事到如今它依旧长在肚子里,还是寄生在血管里,莱欧斯利要把血管都拆开才能把它去除干净,想要它死,莱欧斯利就必须先死。 “下雪了。”达达利亚在旁边说:“雨下完就是雪,一点也不歇着。” 一簇簇雪花像黏在一起的药粉,纷纷扬扬地洒下来,这时莱欧斯利正在拆一盒新药,一颗颗掰出来吃掉,达达利亚察觉到了不对劲:哪有一回吃这么多的,少量多次也不是这个算法。但他没有阻止,出于复杂的跟鱼鳞一样片片相合的原因,大多是愧疚。 过了大概十几二十几分钟,莱欧斯利出现了有些严重的药物过量反应,具体表现为脸色潮红、四肢乏力、头脑晕眩,整条食道从喉咙至胃底都在抽搐撕叫,欲要将堕胎药反涌出口,当感觉到下腹剧痛频频闪现,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为猛烈的时候,莱欧斯利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随即出现的类似毒品的幻觉又让他惊颤不已,他勉强站起身,走路不稳,无意间碰倒了许多东西,又摔到墙上,手指狠狠抠着门框。 “你要去哪儿……”达达利亚的声音模糊地传来,不是他口齿不清,而是莱欧斯利耳边开始响起蜂鸣,在昆虫铺天盖地的振翅声里,达达利亚的话被割成碎片,“需要我……帮忙吗……” 莱欧斯利碰翻东西的响声虽然不算巨大,但在安静得出奇的屋里一刹那震耳欲聋,希格雯闻声赶来,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叫达达利亚去把他扶到卫生间。 “他就要吐了。”希格雯说。 “他之前有这样过吗?”达达利亚摸上莱欧斯利的小臂,抓紧他的胳膊,对希格雯说。有意识地磕太多,还挺符合一个沾毒滥交的婊子人设。 达达利亚也想让这个孩子死,万一生出来的孩子是桔毛或蓝眼,抑或者跟达达利亚长得十分相似,那场面就会十分之恐怖,家里四个人即将上演一出伦理大剧,具体围绕三个问题展开: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娘、谁是谁的哥。 莱欧斯利此刻最不想被人触摸,他与人rou体接触的回忆大多都是不好的、赤裸的、糟糕的,偶然一刻的欢愉被夹在乱糟糟的故事中间,把他分成两段,两段都塞满蠕动的黑线,而在这瞬间莱欧斯利感觉又与之前所有截然不同,他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像史诗里无可匹敌披荆斩棘的勇士一样,所以他抬起手臂—— 在这伟大的冲破桎梏的前一秒钟,牺牲品达达利亚——继子、养子、买来的人形狗——睁大一双深蓝的眼睛,时间与空气被震慑得不敢前进,呼吸与发丝摩擦的动作都变得很慢很慢…… 达达利亚先是感觉到莱欧斯利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这是为了禁锢他,然后自己的另一边眼突然冰冷无比,一道白光扎进了眼眶——一支鼓槌,希格雯的鼓槌,长三百九十毫米宽十三毫米,最轻最快的那种架子鼓槌,比起刀跟锥子还是过于粗大,便不是扎、刺,而是碾进达达利亚眼眶,碾碎他的角膜虹膜晶状体,顶端捅到视神经。 梦、是那个没头没尾的可笑的不能称为春梦的梦,而如今它与现实滑稽地重叠,告诉达达利亚他是个预言家,做了一次颠倒的预知梦。 …… ——他的脑里有你吗? ——他的心里有你吗? ——他的zigong里…… 是谁? 最先发出尖叫的是似乎置身事外的希格雯,她像是怒斥像是恐惧地喊他:“莱欧斯利!” 而这个不称职的养父、莱欧斯利清醒后竟然冷血地回味起来:人真是又韧,又软。这是莱欧斯利第二次杀人,未遂,再深入一点就能插烂达达利亚的脑子,但他收手了,因为达达利亚是无辜的,他杀他跟杀花鸟市场里的一只金鱼一样没有道理。 达达利亚双手交叠捂着那只流血的眼跪下来,鼓槌夹在疼到发白的指间,血跟痛寄居在破碎的眼瞳里。红色的藤蔓、绵延不断的触手、扭曲的枝桠,像扩散的癌细胞一样增殖,挤满眼前的世界,从蓝眼珠的裂缝那里向外疯狂生长,天地都变红,很像在zigong里,达达利亚甚至能看见上面的蓝紫色毛细血管,而哭出的红泪水又被蒸进空气,红雾填满他的喉管,塞满他的鼻腔,他叫不出来,感觉呼吸逐渐困难。要是上天给他留遗言的机会,达达利亚会说:……好难受。 达达利亚被救治的这段时间他的意识几乎找不着北,一下子被莱欧斯利捅得天昏地暗不知情为何物,晕着头被颠来颠去,滚轮轱辘轱辘地在狭长的空白走廊里回响,他脑子从天上兜一圈风回来后已是深夜。 莱欧斯利在旁边空床上坐着,达达利亚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迫害者泪如泉涌,其实有原因但他不想再去想了,左边流白色的泪右边流红色的血,他的右眼缠着绷带,马上就洇出一片不规则湖泊。 莱欧斯利看着他的绷带越渗越红,在医院的半夜像鬼故事现场,怎么伤口破了?怒视用力过猛?弄瞎了一只眼看样子他这是要恨他一辈子了,莱欧斯利说:“对不起。”然后起身,看样子打算离开。 达达利亚呜咽几声,见他要走,心里不舒服有点生气,但无可奈何,弱弱地说了一声:“你别走。” “很快就回来。”莱欧斯利说:“我去叫人来给你换绷带。” 屋里亮堂了一会儿,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会儿,医生走后房间又死了全家一样安静,莱欧斯利关了灯,随意躺在旁边空床上说睡吧。 达达利亚翻来覆去睡不着,很多人入睡前都会捋一遍一天发生的事,为了催眠,或者为了总结经验让明天的自己更好,达达利亚一捋就停不下来,疾飞一般穿梭过家庭氛围古怪的三个月,往前闯到那个莱欧斯利被绑紧轮jian的包间里。这时候他特别想拥抱莱欧斯利,太rou麻了,他想要是莱欧斯利能主动靠过来一点他就能很自然地抱上去,头拱进对方衣服呜呜哭。 达达利亚想了一个牵强的理由,他说一个人睡不习惯,又说刚入冬还是有些冷啊哈哈,最后说莱欧斯利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莱欧斯利同意了,在达达利亚耳边悄无声息地呼吸着,睡得很安稳,他做什么事都很安稳,睡觉不会乱动或者说梦话,昨晚是怎么样躺下的明早就怎么样起来,太阳照常升起,他的磁场在这几个月的晚上逐渐影响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很快就感觉意识模糊,有点像他躺在急救车上的感觉,眼睛最终没有被救回来,但这时他得到了安稳的睡眠。 一条被他忽视的讯息从水里浮上来:莱欧斯利把孩子给药走了吗?在他昏迷这么短的时间里,莱欧斯利有可能做到整理好一切后坐在他身旁守着他醒来吗? 没有思考答案,达达利亚闭着眼,运转的大脑也彻底熄火了。 —— 莱欧斯利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现正在病床边给达达利亚削苹果吃,希格雯也在削,除了削苹果他们还可以削梨、香瓜、剥橘子芒果猕猴桃等等,达达利亚快吃吐了,他反抗说:“我要吃肋排,给我做肋排,我要吃rou,不准你们虐待病人!”被养父母以“听医生的话”拒绝。 病房里的小桌子堆不下莱欧斯利那一大堆姘头们送的果篮,他们来一个,莱欧斯利就问达达利亚认识吗?达达利亚右眼缠着绷带,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一个一个指认凶手一样认。 与此同时,希格雯要莱欧斯利顺便堕了,莱欧斯利用日常谈话的语气说了极其残忍的话:不行,生下来,一个一个给我排好队做亲子鉴定——费用自己出——找到这个玩意的幸运爹,我要亲手把它塞进它爹马眼里,再切碎蛋,把jingzi都烧成碳。 结果后边做检查,胎已经被他药死在腹中,坚强到死也不愿意从里面出来,莱欧斯利清楚是哪一天哪一次,极有可能是前不久他搅碎达达利亚右眼那一次。 他在思考要不要在医院里把三个月大的死尸从zigong里刮出来,他很忌惮麻醉针,给他打下去他不确定除了失禁外身体还会做出什么反应,因为戒毒所里的事。而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新的一天,达达利亚马上就要出院,除了那只眼外他身体根本没有毛病,能跑能跳还可以打革命,反抗莱欧斯利跟希格雯对他的虐待,虽然以失败告终。这时他看见莱欧斯利坐在床上,正在旁边站着的陌生人交谈,穿着白大衣似乎是医生,眼睛是腥红色,虽然希格雯也是这样的颜色,但直觉让达达利亚很不安,好像这人跟所有人都有血海深仇一样。 多托雷向莱欧斯利询问是否能将死胎给他,很诚恳地把目的交出来:他要做实验。 莱欧斯利说:“你不如去路边捡几条死狗死猫。” “对它有感情了?”多托雷笑着,达达利亚看见他一嘴全是尖牙,鲨鱼一样,“宁愿丢掉也不愿意让它投身于慈善事业吗?” 莱欧斯利说:“我们熟吗?” 多托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试管,达达利亚视力很好,就算没了一只眼也是,那里面泡着的好像是老鼠爪子鸟爪子之类的东西,多托雷拿着它在莱欧斯利眼前晃了晃,说:“让它们兄弟团聚好吗?” 莱欧斯利眼都不眨一下油盐不进,斩钉截铁直言不讳地说:“不好。” “这个呢?”多托雷又拿出来略宽一点的玻璃试管,里面泡着的是颗深海蓝色的眼球,已经从中心被暴力捅烂掉,有些破碎的微小组织漂浮在四周。 达达利亚捂上自己的右眼,两个大人间的对话带上了他,莱欧斯利问他:“你要不要?” 与此同时多托雷的血红眼珠也转向他,达达利亚毫不畏惧,低头悲伤了一会儿,复而抬头对两人说:“烂成这样谁还要。” —— 莱欧斯利跟希格雯在家里的卫生间内简单收拾了一下,格外简陋的医疗条件,准备堕胎。 没有任何拘束道具,因为在莱欧斯利有意识的时候他能忍住,没意识那时也就差不多没力气挣扎了。 希格雯莫名其妙就想起来他俩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时她在医院的工作丢了,像她这种身形融入社会很难,过得好的侏儒袖珍大多在电视上表演讨口子,她在车站下等末班车,周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男青年在那儿抽烟,穿着叛逆,衣服上的花纹张牙舞爪,在寂静的黑夜仿佛要破土而出勒死希格雯,希格雯把目光移开,不看了。 希格雯等了大半小时,rou眼可见地着急起来,那男青年才告诉她末班车提前几分钟就走了,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希格雯不知道,莱欧斯利一把把她行李箱拉走了,热心地说夜里不安全,出租车也是,正好没事,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后来莱欧斯利问她怎么不担心他是坏人就跟着走了,希格雯说你要想害我早该在半个小时前下手。她给莱欧斯利提了很多客观的建议,比如穿着,莱欧斯利不适合穿那么花的,适合冷硬派的,装逼点说就是性冷淡风,莱欧斯利敷衍地嗯哦两声,正在社交软件上跟附近的人聊sao发裸照,他说失陪一下,去视频性爱了。 那时他们只有两人的乐队刚刚成立,叫梅洛彼得,寓意十分美好,莱欧斯利说居住在梅洛彼得的人都有两米高一生不愁吃穿,介绍完乐队名他让希格雯选个乐器学,希格雯不太想抱着东西在台上到处乱跑,选了架子鼓。 而乐队的第一首歌是写给希格雯的,莱欧斯利说自己没什么好写的,很普通的一个男人,很平淡地活了二十年,想玩玩摇滚让自己与众不同,听说玩乐队会遇到各种戏剧化的无下限的乐事。 做手术的时候分神可不好,希格雯知道,而那段旋律在她耳边响起,迷人又动听,不是情歌也不像颂歌,内容是一个迷幻的寓言故事:一只兔子越过冰河。就像鲤鱼越龙门那样成了神。 ——柔软的绒毛,洁白的云朵…… 希格雯将手指伸入莱欧斯利腿间,嵌入湿润的细缝里扩张,它们热情又谄媚地包裹上来,试图讨好入侵者,她对下意识这样做了的莱欧斯利说:“放松,别夹。” 也只有这前段短暂柔和的时间能供莱欧斯利享受,冰冷的扩阴器插入时他轻微地颤了一下,这些感受他都能从过往的卖yin经历中找出,比方说现在这个塞在他逼里美名曰为医疗器械yindao窥器实则就是鸭嘴夹的东西,跟往他逼里塞调酒的冰柱差不多,只是没那么冰,没有冻得他xuerou痉挛,麻痹得私处几乎要失禁,最大区别是它不会被guntang的逼rou暖融化、逐渐变小,冰水流进yindao聚集在宫颈处。 大多时候他们都不需要言语间的交流,希格雯知道莱欧斯利没什么不适,便轻轻地转动把手将扩阴器缓慢打开,里面嫩红的yindao壁跟rou嘟嘟的宫嘴暴露出来,这时莱欧斯利感到下身有些酸涩,扩阴器撑开他没有一次一次地尝试插弄搅松,只有一条路笔直地向前,一根筋的傻瓜,毫不留情毫不温存,手术又不是zuoai,他们靠这分离东西而不是创造东西。 ——幼小的双手,天真的眼…… 接下来的事情对莱欧斯利而言就很陌生了,比一般roubang细得多的东西插开他的宫口,他立马感到从怀孕被撑大的rou囊中流出大量的水液,堪比失禁的感觉。 希格雯的手又轻又快,那些精小的金属制品像沾了辣椒水的羽毛,在莱欧斯利的宫腔中肆虐横行,卵圆钳在里面稍微翻搅,夹出一块软绵绵的rou,出宫颈时不可避免地刮蹭到那一圈圆润的rou环,莱欧斯利痛苦地哼出声。 将那些红紫色的碎rou取出后,铁钳碰到今天的主角,它的完全生长出了人形,希格雯首先钳断胎儿的四肢,一次一条,取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手臂还是腿脚的肢体呈蜷缩状,它死去有一段时间了,希格雯把它们放进托盘里,跟先前钳出的胎盘碎片混在一起,竟分不出谁是谁,浑然一体宛若天生,托盘里的东西整体像一块浑浊的咸味果冻。她机械地重复剪碎夹取的动作,似乎也变成了一台医用机械,真是位好医生。 ——石榴那般,火焰那般 希格雯用力剪碎胎头的那瞬间还是心里一颤,手感像极了捏碎一个鸡蛋,破碎的蛋壳里流出脑浆,渗在剪刀上,歌的旋律一直不停,这首歌她演奏了好几年,早就深深刻进她的手中。希格雯停顿几秒钟,钳子保持着夹碎的姿态死死夹着胎头,而后她转动手腕扭断了死胎的头,一如既往地从对方的yindao里拔出钳子,将钳出的rou块稳稳放进托盘。 莱欧斯利听到叮叮当当的摇铃一样清脆的声音,跟黏糊糊的rou糜摩擦的声音,同时能出现这两种声音的地方只有屠宰厂,这也是莱欧斯利被剧痛侵袭得感官发黑前听到的绝响。 首先他哭不出来,因为疼痛将他身上的所有除产道外的孔隙都堵塞住,包括泪腺,种感觉有些熟悉,一头栽到了人类能活着抵达的最深处,再往下一点,他就能见到死不瞑目的养父母。 身后有魔鬼在敲他的脊梁,从末端敲到后脖颈,就像在弹发丝绷成的脆弱弦,皮rou从尾椎照应着骨节一节一节绽放——最终魔鬼的利爪抓住了莱欧斯利的咽喉,莱欧斯利想吐了,喉咙全是自己的血味。实际上根本没有血,那些只是他的幻想,幻知。 那爪子又很大,一只包裹住他整个腰腹,碰到过的地方皮rou莲花般灿裂,迎来惨烈的辣痛,又苦又咸。天啊,莱欧斯利在短促的喘息时间感叹,有没有谁来告诉他,他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会遭受无量的酷刑。 堕胎的果报很严重,他把它药死,现在它来报血仇,它的皮rou、触觉还娇嫩幼小的时候,只能待在柔软的zigong里才能勉强活着,结果像一只墙洞里的老鼠那样被人毒死了,像浑身被泡进浓硫酸,再被丢进厕所里任蛆蝇啃食它溃烂恶疮的身体,谁能知道有朝一日,羊水跟脐带里全是害它的毒物! 希格雯的脸被洁白的口罩遮着,她想让莱欧斯利同意中途打麻醉——他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希格雯很快放弃,莱欧斯利肯定不会同意,他看起来没有下限没有自尊像野狗野猫一样路边就能乱交,其实是最要强的人,再强劲的毒品也能戒了,目前没有再犯瘾的迹象,他身上很多严重的疤都是毒瘾发作割的。 除去毒瘾外,莱欧斯利还有性瘾,一些话她同莱欧斯利讲过,一次沉默就足够让她意思到有关莱欧斯利性瘾与莱欧斯利的一切联系,这声音太过强烈,以至于不用希格雯开口,就凌驾于听觉之上,没有人能用耳朵听取到:“莱欧斯利,听我的,割掉阴蒂,摘掉zigong,缝上yindao,再也不准zuoai了。” 在这几年她旁敲侧击提了几次?不清楚,反正最终都以劝告失败结束。莱欧斯利要是死在这里了,希格雯不会给他收尸,只是洗洗手,收拾干净自己的东西,拉上最开始那天晚上的行李箱,离开此地,没有留恋,不再回头。 ——生命那般,血液那般…… 最后只剩没有四肢与头的躯干还留在里面,躯干它出来时扯着长长的脐带,一条沾满血的脂肪色皮绳。希格雯想了很多它象征的东西,一条完整的蛇皮、橡胶避孕套、肠子……风筝尾飘,可惜的是,钳着的胎尸就算轻若无物,也不会随风飘扬带起血花。 她把脐带跟躯干放进托盘,盘子里已经聚出了浅浅的水,脐带在上面一晃一浮,隐约弯成蚊香样。 ——我们要永远相伴,海枯石烂。 将宫腔刮干净后希格雯松了口气,那旋律戛然而止。至此,它在希格雯的脑海中回响了八个半周,手术恰如其分地耗费了与它同等的时间。 这首歌最后恶毒地预示:兔子从未越过冰河,也不会融化进去,她站在冰面上,随时可以一走了之,但她久久驻足。这次手术最后无情地带走:莱欧斯利数个小时的清醒。 —— 莱欧斯利很重,以希格雯的力气只能抗起他的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臂,而希格雯当然不会用碎尸钳取法把莱欧斯利一块一块分娩出卫生间的zigong,所以有请今晚的男主角达达利亚。当然是在希格雯为莱欧斯利简单清理完身下的狼藉后,再把他的大腿推在一起,体面地遮住私处。 达达利亚准备好公主抱的动作,手臂勾着莱欧斯利的两个膝弯,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达达利亚有力气这样做,而他没选择这样运输莱欧斯利的原因是:感觉很奇怪。随后他观察一会儿没有生命迹象的莱欧斯利,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上岸,水汽浸润导致头发跟眉毛的颜色似乎更黑更深了,脸还是那样,是达达利亚每晚一转头就能看见的那样。 达达利亚背起莱欧斯利,莱欧斯利的头靠在他的肩膀,脖颈旁,莱欧斯利微弱的呼吸在他耳边,此时他终于感觉到人还活着。 “睡这么死啊……” “睡……”希格雯在洗脸池边收拾着沾血的器械,“哎呀,说得很舒适,真美好啊……” 达达利亚渐渐远离了希格雯冲洗道具的唰唰水声。 —— 莱欧斯利醒来第一件事是指点达达利亚把烟拿来,他在做完爱后才会象征性地抽上一根,达达利亚猜他没有力气按下打火机或是划燃一根火柴,点燃后递过去。 桌子上有一杯水,莱欧斯利没有在达达利亚预估的时间段里起来,水很早就凉透了,在此期间达达利亚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再接一杯热的,可能第二杯凉了莱欧斯利还没醒,那他就要再麻烦一遍,麻烦这一遍也不碍事,但总得来说还是耗费了精力……之后的事就是莱欧斯利醒了要烟,达达利亚当时还握着杯子,一只眼睛有些孤单地看着那杯凉水。 烟在莱欧斯利手里,然而他的手颤抖着,对不准自己的嘴,达达利亚即将去接热水的动作被迫中止,因为在莱欧斯利指间小船一样饱受颠簸风浪的烟掉在床单上,碳化出一块指甲盖黑洞,可别小看这么一点暂时没有火焰的缺口,一会儿它就能烧到三丈三,达达利亚要是放着不管,莱欧斯利就会自焚而死。 这杯凉水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莱欧斯利恩惠它的,让它能浇灭火星——这恰巧在它的能力范围内,火势再大一点它就没法摆平。多体贴的一个人,多好心的一个卖yin婊子,莱欧斯利总能想办法让那群男的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即使只是一坨狗屎。 莱欧斯利闭上眼叹息一声。 达达利亚重新为他点烟,这次他握着莱欧斯利的手,好歹稳定下来,但莱欧斯利抽了一口就摇头丢掉,他感觉嘴里苦涩难耐,喉咙烟熏火燎。达达利亚说:“病人醒来应该先喝水,然后我会喂你吃整整一周的水果!”他还惦记着在医院里的事。 “你去卫生间。”莱欧斯利命令他,“看看希格雯有没有把死胎处理掉,如果没有就跟她说别处理,放那儿别动我还有用。” 卫生间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味,盛满胎尸的托盘就放在镜子前,在确认之后达达利亚应该先去找希格雯转达莱欧斯利的嘱咐,再回去向莱欧斯利汇报,他已经能预想到莱欧斯利下一步会命令他把这东西放进冰箱。 然后呢?留着炒菜吃吗,当然不会是这么好笑的原因,达达利亚在医院听到莱欧斯利说什么了——亲子鉴定,割蛋烧碳!——谁知道那男的会不会把达达利亚也给供出来,有关这孽种的任何一切都不能留。 达达利亚哗啦把胎尸倒进马桶,像倒一碗刚切碎的牛杂羊杂、畜牲的内脏,它已经被希格雯钳得很碎,胎儿的骨碴很柔软,韧性跟韧性都比指甲低,稍微用点力就碎了。 转身去水龙头那里清洗托盘的时候达达利亚瞧见地上有块红斑,伸手一摸原来是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的rou,它看起来很想活,但天不假年人不遂愿,达达利亚用一张厕纸给它捏起来,即将丢进马桶漩涡里时停住了动作,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把这块rou片留了下来,日后晒干常携身旁。 做完这些后,卫生间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达达利亚回去跟莱欧斯利说到处都找不到,没了。他没说假话也没骗莱欧斯利,只是话不说全。 —— 莱欧斯利仔细回想了屈指可数的流产经历,第一次后他把养父母给剁了,第二次后他差点把自己给剁了,第三次——也就是这次,他没那么嫉恶如仇了,人已经被打磨成光滑的鹅卵石,其实还有点幸福,这次有伴了。 对不起希格雯,但他一想到她在为他担心就忍不住开心。对不起达达利亚,莱欧斯利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他的那只眼。 说起这事他又惆怅起来,眉头皱起,堕胎暂时逃避了一会儿达达利亚对自己被莱欧斯利戳瞎一只眼这事的态度。经过一两天的调理,除女性生殖器偶尔引起的阵痛外无任何异常,他已经能活蹦乱跳举行演唱会,简直是感天动地的恢复能力,身体各项机能正常运作,还有负面的:饥饿、困倦……性欲。 如火如荼、似有似无的以燎原之势侵蚀着他的舌根、腿根等等乃至全身包括形而上的模糊玩意。希格雯说过他一次,没有第二次,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伤痕累累的莱欧斯利需要一样东西安慰自己,它不像毒瘾一样害人,性质不同,它极其温和,动作几下就能让精神跟rou体一同飞升,带来非同一般的快乐。 但现在莱欧斯利不想去卖yin了。或许是时间美化了过去,流产的短短半个小时他把能回忆的过往全给反刍一遍:被养父帮助把婴儿顺产出来、被戒毒所的青年把不足月的胎儿干碎cao出来,结果没有一样能痛过当下,痛得他骨rou腾飞头昏脑炸,冷风往他被扩开的yindao里钻,jian透了整个zigong。他对未来的规划里没有这些事,被强jian不在他指定好的轨道里。 而割舍性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莱欧斯利不能没有它,它黏着自己的器官,与那一整套器官血rou相连,人对性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真头痛,莱欧斯利想到自己如果有了什么苦恼,第一时间就是去干一炮。啊,如果不卖yin,那他哪儿来那么多钱搞乐队、租房子、雇保姆、养孩子?最后让他放下芥蒂的是生活的重担。 达达利亚半夜被莱欧斯利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看到莱欧斯利套衣服像是准备出门,外面北风呼啸,真是个寒冷的冬天,达达利亚打起情神问莱欧斯利:“大半夜的……你去哪?” 问太晚了,只有一声急匆匆关门的响声应他。 第二天早上莱欧斯利回来,很平静,一如往常顶着默认的表情,冷冰冰的面孔,路人一定会觉得他总是顶着一张臭脸不好惹,其实他还挺好惹的,包夜三千。 莱欧斯利吃完希格雯做的饭菜就默默坐在椅子上,希格雯建议他回去躺着,莱欧斯利说出门转转才能恢复得更快,他又说多冷的一天啊,这时希格雯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昨晚出去了?” 莱欧斯利不会回答,希格雯转向达达利亚:“莱欧斯利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达达利亚不知所措,回不回答,是或否都会引发恶果,他不想当那个激发战争的人。 幸好敲门声适时地在屋内停摆了几秒钟后响起,达达利亚如获赦令,说我去开门,被莱欧斯利抢先一步,谁让他坐在最外面离门最近。 拧下门锁的那一刻,门被外面的人哐一声暴力撞开—— “不许动!” 莱欧斯利乖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 莱欧斯利跟他寒暄了一会儿,大概是“最近怎么没见你出来?”“外面冷吗?”之类不说也无所谓的话。 然后莱欧斯利被他按到厨房里后入,趴在案板上像条鱼或者死掉的rou畜或者健康蔬菜,被一根roubang不停切开拍烂,高潮来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马上要溺死在室内腥臊又甜腻的空气中,快感从尾椎骨末端一节节炸开,噼里啪啦,鞭炮一样把他炸得丢盔弃甲血rou模糊,这熟悉的感觉潜伏已久,熟悉得莱欧斯利好像就在前几天感受过一样,从yindao里排出血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错觉——堕胎的错觉。 “等……等等,先停一下。” 这个人暂时失去了一些功能,耳朵跟眼睛都会自动筛选出自己想要听、想要看到的事物,所以他没有停下来,还在说荤话,莱欧斯利原本以为没事,这要放在以前是最正常不过的场景,大家都开开心心地cao逼,被强jian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他绝望地想到:原来生活不一样了。 他抓起一旁的电动打蛋机,三两下把男人制住了,随后启动打蛋机塞进那人的屁眼里把对方肠子搅烂,血屎齐飞红黄四现,莱欧斯利躲得快,打蛋机还在那人屁眼里嗡嗡地工作着,像几百只会飞的虫子在他屁眼里孵化了一样。 莱欧斯利伸手,不知道为什么要伸手,他不报警也不叫救护车,边往门外走边在心底感叹真是令人艳慕的意外死,随后他去江边转了转,夜晚的凉风铁刃一样割在他脸上、裸露的脖颈上。唉,他想要是真就这样被碎尸了多轻松。 —— 他做这动作的时候很像在被吊起来受苦,这是个耻辱的、暴露出所有脏器的示弱动作,可惜他背对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无法从他的脊梁里读出脆弱。 莱欧斯利把手腕亮出来并起,递呈在警察面前,上面青灰色的脉搏温热地跳动,即刻被冰冷坚硬的手铐截杀。至此他罪恶的双手被铐起来,无法再动弹一分。 希格雯从头到尾不置一词,她还在生气,达达利亚感觉到在某一刻希格雯的眼珠变得像那位在医院展示试管的医生一样,泛着腥味,这血腥的味道不是她与生俱来的,是被莱欧斯利逼出来的。 “你们不能带他走。”达达利亚冲上前,要是对面是个普通保安什么的他可就开打了,但对面是堂堂正正的警员,坐办公室里的那种,达达利亚挣扎道:“我meimei还这么小,我也没成年,还要上学。警察先生,你要是把他带走了,我跟meimei该怎么办?” “人没死。”莱欧斯利对他说:“等我回来就行。” “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达达利亚冲他大声训斥起来,“莱欧斯利,你……”随后他萎靡下来,正如莱欧斯利所说,等他回来就行,别无他法,他再怎么闹,也只是在向一屋子人展示自己的幼稚而已,天真又可笑。 一边的警员对达达利亚说了些安抚的话,末尾突然无奈地劝说一般:“孩子,你跟我们一起走。” 达达利亚睁大眼看着他,即将袭警。 “先去医院。”警员点了点自己的右眼,“你这里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