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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用重物压出多余的水分,等一个时辰左右,便是豆腐了。” 项妧一口气说完了项羽问的豆腐,却见项羽皱着眉头,眼神怪异的瞧着自己,好像自己有什么不轨的念头,而且眼神怪异中,还有几分嫌弃。 他道:“既然你都会了,还来学什么?” 项妧:…… 项妧双眸盈盈含着水光,委屈的转头看向哥哥项庄。 项庄回道:“妧儿是来学烹饪豆腐的方法,我和她说先生这里的吃食做法不同,味道特别好,她很好奇,想来学,我昨日问过先生,征得先生同意后,今日便带她过来了。” 周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秦朝的烹饪方法实在有限,rou说起来有“炙煎煮脍熬渍醢”七种烹饪方式,但有些也叫人难以接受,比如“煎”,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煎,而是把rou酱浇到饭上,加入动物油,一起加热;“煮”则是不放任何调料,直接用白水将大块rou煮熟。 至于生吃的方法,周宁最不能接受的是“脍”和“熬”,“脍”,猪rou刺身?狗rou刺身?“熬”,用酒腌制浸泡的生rou? 但以上还都是比较精细的吃法了,时人更多的是将rou、主食、蔬菜一鬲煮了,同样的做法倒是很奇特的能做出三种成品,分别是粥、饘、羹,其区别大概就是稀浓的程度不同了。 所以如此做法做来,芽菜还好,豆腐却每次都煮成渣了,原本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前日在周先生这里陪着吃了一顿“午餐”,再回去瞧那粗暴的菜式,就很有些没有滋味了。 项妧仰慕的看了一眼周宁,而后又羞怯的低头收回视线,道:“先生诸多奇思妙想,妧儿钦佩不已,一直听闻哥哥说先生这里的菜式美味,不知今日可有幸品尝?” 周宁微微一笑,正要点头,却听项羽说道:“你叫什么先生,他与二叔兄弟相称,论辈分,你该叫一声周叔才是。” 项妧轻咬着唇瓣,看看项羽,又看看周宁,一个“叔”字,实在叫不出口。 周宁笑道:“没事,就叫我先生吧。” 项妧开心的对周宁笑了笑。 韩信站在周宁身后,默默的将取来的自己的新斗篷披到周宁身上。 韩信身形比周宁高大,故斗篷拖着地,坠坠的往下滑,周宁伸手拢住,笑道:“雪虽然不大,可化了,湿了衣裳也容易叫人受寒,我们去屋子里说话吧。” 项庄急忙点头,“对对对,是我疏忽了,周先生身子弱,上回只是劳累便躺了大半个月,是要多注意,我们进屋吧。” 项妧也连忙点头,周宁见此,笑着伸手表示请客入内,而后走在侧前方带路。 项庄、项妧连忙跟上,那老妪为难的瞧了瞧站着不动的项羽和韩信,她只是个奴仆,不敢走在主人和客人前面。 韩信对项羽微微颔首,两人算是见过,而后韩信也抬步进屋。 项羽抬头看了看天空,眼里有一丝迷惑,他伸出手来接了几片雪,雪粒很细,几乎一入手便化了,而他也并没有感觉到冰凉。 项羽低垂着眸子,心里有一丝懊悔,他怎么能拿自己和先生比,先生从文,他从武,两者体魄肯定不一样。 不一会儿,项羽伸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匣子,又昂首抬步,傲然的迈步进屋。 那老妪这才跟在后头,将摇椅和小几收到厢房檐下,而后去了厨房烧水。 待客的堂屋内,摆放着一张怪异的案几,这案几不仅四四方方,而且还格外的高,而周宁、韩信、项庄、项妧等人也各自坐在一个方形的小几上,那小几后面还有一块木板,可叫人依靠,两侧横有两根木条,观其形状,正好叫人搭手。 周宁居上,项庄和项妧坐分别坐在左一、左二,韩信坐在右二。 “这是?”项羽指着奇怪的案几问道。 项庄笑道:“这是桌子和椅子,先生喜洁,不喜席子离地面太近,故让人做了桌椅,刚才我在院子里坐的那个叫躺椅,可以躺着,还能摇摇晃晃,极有趣。” 项羽沉默的走到右一的位置坐下,他没注意瞧那躺椅什么模样,他一进院子就被先生舞剑的身姿吸引了全部注意,而后就是对项庄满腔的恼怒。 老妪用托盘端了豆浆和茶水来,她将茶水和豆浆径直都放在桌上,将一摞碗分发到个人面前,便退了下去。 项羽皱眉,“这是什么规矩,都不问一声,是叫我们自己动手吗?”如此粗鄙之人怎可来伺候先生? 老妪身子一抖,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周宁笑了笑,挥手让她下去。 项妧和项羽解释道:“不是,这老媪是个哑巴,说不得话。别人要么嫌她老,要么嫌她不能说话,都不愿意买她,先生看她可怜,就买了她回来。” 项妧笑意盈盈的看向周宁,赞道:“先生真是心善。” 项羽一窒,心里有些挫败,不自觉的又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小匣子。 周宁笑了笑,道:“大家爱喝什么就倒什么,这样也方便。” 四人各自动手,项羽从怀中掏出匣子,推到周宁面前。 第37章 幼稚 周宁的视线顺着匣子看向项羽, 笑了笑,没有说话。 项庄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有些心塞, 他掩饰的端起豆浆小口喝着。 他已经知道在羽哥心里, 自己比不上周先生了,真不用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表现给他看,他和他才是项家人,才是血缘兄弟啊! 韩信垂眸饮茶,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落寞。 项妧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项羽看着周宁回道:“我这次出门遇到一块上好的沉香,我见先生喜欢焚香,便买了回来送与先生。” 周宁笑了笑, 一句“无功不受禄”到了嘴边又咽下, 这是诗经里的词句,如今是说不得的。 周宁笑问, “为何突然送我东西?” 项羽坦然回道:“赔罪。” 周宁微微蹙眉不解。 项羽解释道:“初见之日, 先生说‘勇’字最难,我出言不逊, 冲撞了先生。” 周宁笑了笑,“原来是这事, 我已经忘了, 此事算不得冲突, 各抒己见罢了。” 项羽固执的将匣子推到周宁面前。 “先生的学识气度让籍心折,籍诚心与先生相交,还希望先生不要推辞。”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为人骄傲, 交朋友也是宁缺毋滥, 故除了自家族人外,只有桓楚一个知己,而桓楚与他同样是勇武男儿。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交这样文雅柔弱的朋友。 不可否认,初见时,他确实先为他的容貌惊艳,而后才被他从容不迫的气度,条理分明的思维,深入浅出的才学所折服。 他觉得他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