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星期四之前哈利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单独见到德拉科,从活点地图上看,德拉科除了日常上课一直待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

    迫不得已,星期四晚上哈利将隐身衣披在身上,守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等待有人进去的时候能够一起混进去。

    不过时间已经挺晚了,不知道斯莱特林还有没有学生在外面。

    等了一会儿,潘西和布雷斯出现了,这两个都是经常和德拉科待在一起的,哈利有印象。

    潘西说了开门口令,那副画像满意地点点头,放他们进去了,哈利跟在后面混了进去。

    这是他第三次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和以前一样,这里依旧低矮潮湿,周围挂着幽绿的壁灯,火炉在阴冷的休息室内保持着唯一一点温暖的温度。

    德拉科靠在那张长长的绿皮沙发上,过于苍白的脸色和黑眼圈让他看上去疲惫极了,他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应该是睡着了。

    “德拉科,你还好吗?”潘西走了过去,她坐到德拉科旁边,伸手理了理德拉科额前柔顺的头发丝。

    哈利在隐身衣下握紧了拳头,他在德拉科身上留下的信息素已经快消失了,身为Omega的潘西能轻易靠近德拉科。

    德拉科听到声音疲惫得睁开眼,他浅灰色的眼眸里尽是红血丝,他偏了偏头,躲开了潘西的手指:“离我远点。”

    潘西嘟起嘴巴,委屈极了。

    “你别去打扰他,他这学期就没睡好过。”克拉布从桌子上的一堆食物里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他和高尔已经吃过亏了,这种时候去招惹德拉科,简直是找死。

    “是易感期吗?”潘西小心问道,“我可以让我mama准备点安神的东西给你。”

    “不需要,滚。”德拉科冷冷地说。

    潘西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起身往女生宿舍跑走了。

    哈利站在门口看着这幕,他觉得有些高兴,又觉得很心疼德拉科,他知道Omega没有易感期,秋提醒了他Omega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特殊的日子后,他才想起从他和德拉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单独待在一起了,他甚至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解决的。

    哈利抬起步子往里走了一些,确保可以闻到德拉科信息素的味道,那很淡了,他走到前面的一座沙发才闻到一点,淡淡的,清冷的白茶香,如果不仔细闻,很难闻到那缕清香里混杂的一丝温暖的琥珀气息。

    德拉科抬起眼,看向前方。

    那一瞬间,哈利以为他看见了自己,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实实在在地和他对上了视线,但下一秒又移开了。

    德拉科站了起来,他的身子趔趄了一步,撑着沙发靠背才站稳身子。

    “我回宿舍睡会儿,敢弄出动静就杀了你们。”德拉科对高尔和克拉布说。

    正在埋头狂吃的高尔和克拉布吓得顿住了动作,点对着德拉科点了点头,放轻了拿食物的动作。

    德拉科往宿舍走去,哈利赶紧跟在他身后,进宿舍门的前一秒他听到高尔和克拉布小声在说:“Alpha的易感期真可怕,咱们还是晚点回宿舍吧。”

    哈利松了口气,至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和德拉科单独相处,他想把这些天的事情好好解释一下。

    德拉科进了宿舍门后,并没有关门,他坐到自己的床上,直到哈利跟着走了进来,他才开口:“把门关上。”

    哈利愣了一下,乖乖把门关了起来,他扯下自己身上披着的隐身衣,对着门施了个咒语,确保它不会被开锁咒打开。

    “隐身衣在你面前都起不了作用。”哈利说,他知道德拉科和他一样闻到了彼此身上的信息素。

    “你好像对关禁闭还有留念,波特。”德拉科说,他没想到哈利竟然偷偷跑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我都要忙死了,哪有时间还被关禁闭。”哈利说,他走到德拉科的床铺旁边,看向他,“德拉科,你比那天看上去更疲惫了。”

    哈利伸出手,去理德拉科额前那缕被潘西弄下来的碎发,他的手触碰到柔软的发丝时,德拉科用手背推开了他的手。

    “你不是很忙吗,来这里干什么?”德拉科的语气有些冷淡。

    “抱歉,圣诞节前夕那天,我……我不在学校。”

    哈利犹豫着,他不知道如何对德拉科提起这些事情,他很想向他解释,但发现他好像对德拉科隐瞒了太多,多到他都无法开口。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似乎根本不信他的话:“霍格沃兹离校的列车都还没开,你就自己走了?骑着你的火弩箭?还是你的巨人朋友给你安排了神奇动物?巴克比克?哦我忘记了,巴克比克逃走了。还是根本不存在的夜骐?”

    “不是,我是用的门钥匙。”哈利着急地说。

    “更离谱了不是吗?”德拉科说。

    哈利知道他怎么解释也没用,现在也没有太多时间向德拉科一一说清楚,他走过去,:“圣诞节前夕是你的发情期,对吗?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找我是因为这个,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他一点也不想说他那天晚上等了多久,从一开始紧张又羞耻的心情到之后的失望至极,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记得那两只阻断剂扎进他的皮肤时,他的身体因为药物排斥,有多么痛苦难受。

    他曾经也在许多个日子里,独自尝受这份痛苦,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被哈利临时标记的身体,排斥着除了哈利信息素以外的所有东西。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告诉我,德拉科。”哈利说,他的手指摩挲着德拉科消瘦苍白的脸颊。

    “你并不信任我,波特。”德拉科却说。

    哈利的手指微不可及地停了一下,他生硬地将手指挪到德拉科的耳边,撩起他散落的发丝理到德拉科的耳后。

    “我会告诉你的。”哈利说。

    “我不需要。”德拉科说,他抓着哈利的手,将他拉近距离,浅灰色的眸子坚定而明亮,他说:“我会逮住你的,等着吧。”

    他好像又变回了哈利熟悉的那个嚣张傲慢的德拉科。

    “我可能会很为难。”哈利说。

    “那你当心别被我逮住就行,波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德拉科说。

    他伸手摘下了哈利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哈利细腻的黑色头发里,将他揽近了自己,德拉科微垂着眼帘,迎上去亲吻了他。

    墨绿的床幔散落下来,将德拉科的床遮得严实,四溢交融的信息素瞬间点燃寒冷的冬夜,月光在黑夜里颠簸,融化成一汪春水,浓稠了旖旎的夜晚。

    这场性爱比以往都要沉默。

    哈利压着德拉科的身子,一下一下重重撞击着他体内的柔软,德拉科颤抖着,将喉咙里破碎的呻吟埋进蓬松的枕头里,精瘦的背脊弓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被哈利融进guntang的胸腔里。

    精致的被褥被汗水浸湿,被稠液濡湿,苍白的手指紧扣着皱褶的布料,情欲染红了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指节,另一只蜜色的宽大手掌顺着光滑肌肤的手腕攀延而上,扣在了他脆弱的指间。

    他无法挣脱,只能被一下一下顶着最致命的地方,掀进他承受不住的情欲里。

    床幔在颠簸中晃动,吱呀声淹没了泄露而出的低吟,德拉科被顶得无法言语,埋着头抵着床无助地吞咽,他想逃,想伸手去够遥不可及的床头,又被抓住脚腕拽了回来,堕入无尽的快感深渊。

    他感觉哈利在他体内胀大,撑得他几乎窒息,他被紧紧锁住,浑身颤栗,接受着哈利一股一股的涌进他的体内,涌进他被顶开的生殖腔内。

    guntang的呼吸落进了他的颈窝里,德拉科喘息着,湿润的柔软扫过他脆弱不堪的后颈,那里满溢而出的信息素芬泽浓郁。

    德拉科没有等来令他害怕又期待的疼痛感,哈利直回了身子,伸手将他翻转过来,紧扣在体内的物体摩擦着敏感的柔软,身子窜过一阵阵密密的电流,被褥被温热的液体湿透了。

    哈利微微愣了愣,德拉科用手臂挡着眼睛,裸露出的耳朵红得几乎滴血,他颤抖着,却无法止住快感在他体内胡乱四窜,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哈利俯下身,亲吻他被咬得红肿的嘴唇:“没事的,德拉科。”

    他一遍一遍,轻声在他耳边低语。

    只是夜色朦胧了一些,黑暗里压抑的喘息不曾停歇,他们在黑夜里交缠着,在情欲里沉沦着,在无法自愈的间隙里紧紧相拥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