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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并没有太多时间和德拉科再多聊聊，乌姆里奇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在那之前德拉科非常不情愿地对那只黑色的羽毛笔施了个恢复一新，把它变回了原样。

    堆积如山的家庭作业、N.E.W.T.的备考还有D.A军团的私下练习占据了哈利所有的空余时间，他和德拉科能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唯一让他们有时间见面的，就是乌姆里奇的给他的禁闭时间，没错他又被罚禁闭了，这次甚至连哈利参加魁地奇的资格都被禁掉了。

    “如果不是我去找她说我来负责你的禁闭，你的手就保不住了。”德拉科说，他转动这那只黑色羽毛笔，“你就不会面对她的时候试着闭上你的嘴吗，波特。”

    哈利感觉德拉科有些不高兴，他还是忍不住说：“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她不能因为她升级成了霍格沃兹高级调查官，就要撵走其他老师。”

    “对，所以你现在在这里了。”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那只是因为我总是顶撞她，她刻意针对我。”哈利说。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德拉科说，他觉得再和哈利讨论个十次，他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换种方式避免掉这些惩罚，“你的魔药课成绩怎么样？”

    哈利不说话了，他实在不想告诉德拉科，他就是他口中“还有人得D啊？”的那个D。

    “不太好。”最后，哈利说。

    “看来以前你陪我做抑制剂的晚上并没有学到什么。”

    “抑制剂又不在考试范围内。”

    “但我都有提到每种材料的其他作用，很显然你没在听。”

    哈利心想有他在身边，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而且是他不太喜欢的魔药知识，他说：“或许你毕业了可以再霍格沃兹教书了，德拉科，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教授。”

    “我才不想当教授。”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认为可以利用你关禁闭的这段时间，给你恶补一下魔药课知识。”

    “别啊……”

    “那你等着真正的N.E.W.T考试的时候拿个D吧。”

    哈利不想说他自己已经是D了，只好答应下来。

    他这一周都需要到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关禁闭，这意味着这周之后他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在D.A军团的黑魔法防御练习上，避免他们在被发现前还没来得及学到更多。

    哈利并没有把D.A军队的时候告诉德拉科，哈利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告诉了德拉科他也没法参加不是吗，哈利试着这么说服自己，但是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最后一天关禁闭的时候，德拉科终于不再给他补习魔药知识了，他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脸上尽显疲惫。

    “你还好吗？”哈利问他，他走了过去，凑近德拉科的额头，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德拉科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他捂着自己的后颈后退了一大步：“我没事！你回去坐着，一会儿乌姆里奇来了可来不及。”

    为了提防乌姆里奇的突然到来，他们大多时候都是隔得远远的，哈利坐在中间的小桌子，德拉科在前面办公桌。

    “你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哈利说，他能嗅到德拉科淡淡的白茶香，只是气味和以往有些不同，夹杂着一些魔药的味道，让他的信息素闻上去有些干涩。

    “我只是有点累了，乌姆里奇昨晚让调查行动组守了一整夜各个学院的塔楼，我一宿都没睡。”德拉科说。

    “你加入这破小队干嘛呢，她对谁都苛刻得要命。”

    “你以为只是级长身份能来监管你关禁闭吗？”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他看了看时间，意识到禁闭时间快结束了，乌姆里奇肯定快回来了。

    “你快回位置吧，我没事，她快回来了。”德拉科说。

    哈利不情愿地坐在小桌子，拿出德拉科调制的血（那是用一些魔药加了几滴哈利的血调制的），将它倒在自己的手背和羊皮纸上，这是德拉科给他想的骗过乌姆里奇的法子，事实证明这确实很好用。

    “圣诞节前夕你能来找我吗？”德拉科突然说。

    哈利抬起头，想了下D.A军队之后的安排，他说：“可以啊，但是你不回家过圣诞节吗？”

    “要回的，我mama已经写信给我让我回去了。我只是，离开前想见你一面。”德拉科说。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开口说想和哈利见面，以往都是哈利主动找他，或者约定和他在哪里见面，这学期哈利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他也没提到过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所以他们除了哈利关禁闭的时间，几乎没有别的时间再单独见过。

    “嗯，我会去找你的。”哈利说。

    然而圣诞节前夕的晚上，哈利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他梦见韦斯莱先生被一条巨蛇袭击，锐利尖细的獠牙疯狂撕咬着奄奄一息韦斯莱，像是要将他生生吞掉。

    而哈利用巨蛇的视角看到了这完整的一幕，直到他惊醒后，额头上的伤疤依旧火烧般疼痛，他连忙带着罗恩去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将这个梦告诉了他。

    韦斯莱先生被救下来了，送进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学院，哈利和罗恩一行人悄悄去看望他，并在陋居度过了圣诞节假期。

    直到回到学校，看到德拉科的那刻，哈利才想起他答应了德拉科圣诞节前夕的夜晚要去找他。

    经过几天圣诞节假期，德拉科看上去更苍白了，他眼窝深深凹陷了进去，眼帘下青黑一片，像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极了。

    德拉科看到哈利的那瞬间，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再也没看哈利一眼。

    哈利顿时慌了，当天晚上去斯内普的办公室练习大脑封闭术时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这让他根本没法集中精力抵抗斯内普的摄神取念。

    斯内普收回了魔杖，看着哈利喘着粗气的模样，一脸厌恶：“如果你忙着去想别的事情，那就给我滚出这里。”

    哈利咬着牙，他的大脑剧痛不已，被斯内普施咒语时，无数的回忆在他大脑里闪现而过，记忆被入侵的感觉让他无比痛苦，却无力反抗。

    “来！”哈利说。

    斯内普伸出魔杖，再次施了摄神取念，那瞬间他看到了哈利脑海里无数的画面，大多时候都是赫敏和罗恩的，有时候会出现邓布利多，有时候也会出现德拉科，而一旦出现德拉科的画面时，最后都会反复浮现德拉科苍白憔悴的面孔。

    斯内普烦躁极了，他对哈利和德拉科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不想看他们是怎么找到各种空教室，不想看他们是怎么拥在一起亲吻，是怎么吵架，怎么和好，怎么约定圣诞节前夜的事情。

    一道缴械咒打来，斯内普及时收回魔杖，躲过了一击，他看着撑在桌子上呼吸不稳的哈利，说：“不错，知道反击了。”

    “你不许看他！”哈利哑着声音咆哮。

    “我对他并不感兴趣，波特。”斯内普说，他擦了擦魔杖的前端，“继续。”

    斯内普和哈利又练习了几个来回，哈利对大脑封闭术一点儿招都没有，他感觉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脑子里的德拉科，一幕也不想。

    “你很废物。”斯内普说，“如果你不想黑魔王看到你脑子里的记忆，你最好用点心。”

    “我知道！我在用心！”哈利吼道。

    “你没有。”斯内普说，“你的脑子里全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卢修斯·马尔福是他的父亲，你认为黑魔王在看到他手下的儿子在和他的死对头亲亲我我，你认为他会做什么？”

    哈利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会使用夺魂咒让他杀了你，他会利用他来引你上钩，他会杀了他让你痛不欲生。他多的是法子对付你。”斯内普说，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不清情绪。

    “我知道了，继续吧。”哈利说，他拽紧了手里的魔杖，才没让它从他满是汗的手心里划走。

    “今天就到这里吧。”斯内普说，他转过身去，将冥想盆里的那缕白烟勾了出来，塞回了自己的脑子里，“周三再来吧。”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步子准备离开。

    “如果你有心算算德拉科的日子，你就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憔悴了。”斯内普在他身后说。

    哈利猛地回过头，那扇门却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到斯内普的脸。

    日子？什么日子？哈利不明白斯内普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一直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嘿，哈利。”秋·张突然叫住了他。

    哈利停下脚步：“嘿，秋。”

    “下次练习是什么时候？”她小声问。

    哈利想了想，周三他得去斯内普那儿联系大脑封闭术，周四和周五他都有空间，他说：“周五晚上吧。”

    周四留给他去找德拉科。

    “唔……”秋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脸有些红，“周五我可能没法参加了。”

    “为什么？”哈利问。

    秋的脸更红了，她凑近了一些，小声说：“Omega总是有一些不方便的日子。”

    哈利当场愣在原地，他眨眨眼，终于知道了斯内普说的是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