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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杳无音讯。 晚饭时间到,言诺一个人不想做饭,给自己叫了个外卖,一边吃,一边点开秦至简的微信对话框打字。 【言诺:我先吃晚饭啦,您记得吃晚饭。】 言诺躺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等秦至简回复。 早上起得太早,中午又没有午休,无聊的电视剧也让人哈欠不止,言诺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言诺是被冻醒的。 夏天虽然热,但睡觉时人体体温下降,空调温度又打得低,言诺没有盖被子,直接被冻醒了。 他打了个哆嗦,第一反应是看手机。 晚上九点半。 对话框上只有他发出去的信息,没有秦至简的。 言诺坐起来,鼻子微微发痒,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又给秦至简发了一条微信。 【言诺:秦先生,已经九点半了,您几点回来,要我等您吗?】 言诺等了五分钟,没有回应,他拿着手机上楼,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重得抬不起来。 走进房间,抬眼一看,他竟然来到了书房。 以前言诺一个人时喜欢回自己房间玩,为秦至简治病后,他的习惯变得和秦至简一模一样。 以往这个时间,两人是在书房各做各的事。 没想到秦先生不在家,身体依然遵循着养成的习惯。 望着空洞洞的书房,言诺忍不住想与秦先生失去联系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他是在忙碌,还是不想理自己? 秦先生不在书房,他一个人在书房有什么意义呢? 言诺退出书房,回到主卧。 洗澡的时候,言诺胡思乱想,把自己丢上床的时候也在胡思乱想。 早上秦至简说他的病快好了,他是不是就不需要自己了? 分别前,他们都没有抱抱。 每次直播前,他们都有日常的抱抱,直播分开的时间可远没有今天长,为什么今天秦先生没有抱他呢? 言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边的位置空着,空气中只有他一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远远大过于秦先生共同生活的日子,照理说他应该更习惯独处才对,可现在悲伤的情绪毫无征兆地袭上心头。 秦先生不需要他了。 这是言诺的第一反应。 然后他觉得头有点晕,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大概是发烧了吧。 言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点烫,他想下床找体温计,却没有浑身乏力。 类似的感觉上一次体会到是发qing期的时候。 想到发qing期,言诺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了秦先生。 太奇怪了,为什么什么事都会联想到秦先生呢? 难道说,他真的喜欢秦先生? 脑袋一动就疼,言诺头晕脑胀地拿起手机,下意识地向秦至简求助。 【言诺:秦先生,我头好疼啊。】 【言诺:秦先生,我好像生病了。】 【言诺:秦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床上等您睡觉。】 …… 【言诺:秦先生,我是不是喜欢您?】 他一连发出去好几条微信,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杂乱无章地发了一通。 消息发完,言诺看向屏幕,上面全是绿色对话框,秦至简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复他。 刹那间,言诺后悔了。 秦至简互不干扰的提醒回荡在耳边。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干扰秦先生。 他问秦先生,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他是秦先生的药,如果喜欢上秦先生,会让他很苦恼的。 这样,干扰的程度就更严重了! 太不应该了。 言诺立刻点撤回,可惜时间来不及,只撤回了最后一条。 幸好,最重要的一条撤回了。 言诺松了一口气,又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想:今晚的牛奶没有喝,今晚睡前没有和秦先生拥抱治疗,今晚秦先生会回来吗? * 事出突然,秦至简踏入会议室的第一时间将手机静音。 会议持续了一天,中途休息时,秦至简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顾承安作为助理陪同他一起开车过来。 按照以往惯例,如果是公事,找不到他的人,都知道打电话给顾承安。 至于私事,除了言诺,其他私事对他都不重要。 早上分别前,秦至简特地与言诺打好招呼,他便没有将手机没电的事放在心上。 坐上回去的车上,秦至简把手机插在车上充电,他打开手机。 过滤了一遍未接来电,重要的电话回过去,像章澈这种,一看就不重要的,直接被他略过。 手指移到微信图标上,app右上角有个红色的数字十六,预示着有十六条未读信息。 秦至简不喜欢用微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有事直接给他打电话,喜欢给他发微信的只有一个人。 秦至简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他打开微信,果真全是言诺发来的信息。 言诺关心他吃没吃饭,别人问他觉得无聊,言诺发他却觉得熨帖。 言诺说要等他回来,这让他想到刚同居,他俩不需要长时间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日子,言诺每天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他像是一位乖巧的妻子,准备好晚饭,用一张笑脸对自己说:“您回来啦。”那是秦至简听过的最好听的言语。 看到章澈把言诺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小龙虾吃掉,秦至简直接给章澈记了一笔黑账。 再看到后面,言诺说他头疼,说他身体不舒服,秦至简担心极了。 给言诺打电话没人接,秦至简扫了眼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 言诺遵循十一点上床睡觉的医嘱后,喜欢把手机调成静音。 秦至简摸不准他的情况,焦虑地催促顾承安开快点。 * 凌晨一点,秦至简披着月光来到主卧。 空气中的巧克力苦得好似纯度100%的黑巧克力。 秦至简轻手轻脚地打开床头灯,言诺烧红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他将掌心放在omega的额头上,下一瞬,被guntang的热度吓了一跳。 秦至简坐在床边,轻拍着言诺的脸颊:“言诺,醒一醒,你烧得太厉害了,我带你去医院。” 言诺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眼睛盯着秦至简许久才聚焦。他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嘴巴一撇,眼泪如倾盆大雨似的夺眶而出。 他伸长双臂,搂住秦至简的脖子,呜呜哭泣道:“秦先生,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六十九章 言诺卷翘的睫毛上挂满泪水,一双明澈的眼睛哭得红肿,他像个泪人一样,把脸埋在秦至简肩上。 很快,秦至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