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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亚斯轻轻拨开他垂在眼角的一缕头发,托起他的下巴,挪开他的手臂,然后抬起双腋,把他抱在肩上,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抚着他的后脑勺,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童睡觉。 奥雷亚斯刚把艾布纳在床上安顿好,那块石头又开始亮了。 奥雷亚斯皱皱眉,握了握艾布纳的手。 “我的小小鸟。”他说。 他望向窗外,然后吹灭了蜡烛,化成一道黑影跃了出去。 奥雷亚斯的黑皮毛与夜色融为一体,身姿矫健而优美。他跟随着亮石,越过高楼、越过城墙、越过山林、越过荒野…… 一幢与乡野地不相符合的华屋背后是一片小林子,林子深处站着一个高高的男人,男人穿了件印有龙头兰的丝质长袍,外披一件金丝线缝制的背心,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但倘若能看见,会发现这男人像是走尸般耷拉着肩,头微微倾斜,而一个鬼魂正在他的体内不安地扭动着,好像在寻找占据这个身体的最佳姿势。 奥雷亚斯的石头发出剧烈的光,他以黑豹的状态一声吼叫冲了过去,将男人扑倒在地,随即将鬼魂从男人的身体里撕了出来,石头将鬼魂吸入其中。 奥雷亚斯松开地上的男人,这与其说是个男人,不如说是个少年,虽然体型高大,但那张俊秀的脸上还带有着稚气感。让他微微惊讶的是,这个人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晕过去,而是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然后一把抓住奥雷亚斯脖子上的亮石。 奥雷亚斯立马变成人形,同时一手劈向他的手腕,他吃痛松开手,奥雷亚斯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甩向密林深处。但是奥雷亚斯并没有听见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而是树上一阵悉窣,一只黑色海东青从林中飞了出来。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长夜,海东青在奥雷亚斯的头顶上空盘旋。 奥雷亚斯注视着海东青,微微蹙眉,问道:“hsedtyi?” 海东青慢慢飞降下来,奥雷亚斯伸出手,让它站在自己的手臂上。奥雷亚斯看着它漆黑的羽毛,疑惑地摇摇头,“yh wefrj yhsihgfy ?” 突然身后的华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该死的,幼兽又去哪儿了。幼兽!幼兽!我的乖乖哟!幼兽!” 海东青往后一瞥,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飞入黑夜中。 奥雷亚斯转过身,只见一个老妪正急匆匆地向这里跑来,肥胖的身子不住扭动,身上的丝质长裙掀来掀去。 “诸王啊!”老妪看见一个披着细麻布的俊美男人站在深夜的林子里,惊住了一般,然后满面笑容地小碎步跑来,奥雷亚斯离得很远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气息,黏糊糊的,他皱起眉。 “啊——大人,你看见一个长得很端正的男孩子吗?大概到你鼻子这么高,穿了件紫色的长袍,上面印有白色的龙头兰。”老妪的声音莫名的兴奋,一双灰色的小眼睛不住地瞥着奥雷亚斯。 奥雷亚斯基本上听懂了,但是他厌恶于老妪的声音和发着迷亮的眼睛,摇摇头,转身走向林子深处。 老妪那双小眼睛咕噜一转,立马追了上去,肥胖矮小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就像一只肥硕的大蚂蚁。 “年轻人,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看你不超过三十吧?有妻子孩子吗?”老妪热切地关心着。 奥雷亚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走着。 “诸王在上,一个异乡人在这儿不好过的,我瞧您这还没件像样的衣服……唔,料子是不错,”老妪看见月下细麻布微微透光,是上好的料子,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叨叨起来,“您好像语言也不通吧?这语言不通是个麻烦啊,但是没关系,上个月我收留了一个和你一样状况的人,是个长相端正的男孩子。现在他基本能和别人沟通了,他在我那儿吃好喝好睡好,我还派人教他吟诗唱歌呢。您要不要考虑来我这儿住?” 奥雷亚斯拨开林子里的茂密的枝叶,紧紧地盯着树上的一举一动,急匆匆地走着。 “还真倔,”老妪默默念了句,随即又满脸笑容,“您别怕,我可以让您和那个男孩子住一间,这样子安心了吧?等过些时候我会给您好好包装,这样您就是全银弓城最抢手的美男子啦,什么女人啊、金币啊、地位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突然奥雷亚斯顿住了,金色的眼眸与月色相辉,树林里一阵草叶悉窣,奥雷亚斯消失在老妪的面前。 鬼豹2 “我要找剑衣骑士长。” “这……”剑衣楼的守卫犯难了,他瞅着艾布纳少爷怀里的猫,犹豫着。 艾布纳扬起头,“告诉温斯,如果他不能在一分钟内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就别想我再帮他。” 守卫吓得立马进去通报,很快温斯走了出来,看见艾布纳一脸火气,连忙把他带了进来。 “我的小少爷,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哟,这就是……黑豹?”温斯企图摸摸黑豹的圆耳朵,只见黑豹抬起头一双野兽才有的冷眸让他一顿。 艾布纳把奥雷亚斯放到地上,“别提了,今天红鹳简直疯了,从早饭起就叨叨个不停。” “哦?听说塔克?罗列克勋爵来了,她不是该高兴?”温斯把艾布纳和奥雷亚斯带上顶楼的会客厅。 “我可不想管他们的家事,诸王在上,罗列克勋爵和我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如果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话,确实是会惊讶。” 温斯把门锁上,眼睛一瞪,见那只看起来像猫咪的小黑豹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温斯愣了一下,他自己已经属于很高的骑士了,但还是比这个男人矮上一点。 艾布纳站在奥雷亚斯旁,给温斯介绍,“这是奥雷亚斯,我决定让他在你这儿干事,这样就方便多了。什么时候能给他定套衣服?” “正好裁缝还没走,”温斯又急急忙忙地开了门,带了他们去衣帽间。 衣帽间里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一群肌rou发达的骑士几乎什么都没穿,胡子是最后的遮掩物。他们或大声交谈或玩弄着墙上的石灰,充斥着炽热的雄性气息。 “诸王啊,你把那兄妹都带上了?” “可不,那男孩积极得不得了,要我说,那可爱的小嘴儿顶上十个他jiejie哈哈哈……” “……” “这两天还有知更鸟的演出没有?” “听说没有,那漂亮的小鸟儿怕是被哪个贵人关笼子里疼爱着呐……” “哈哈哈哈哈,我也想上那么一回。” “……” 衣帽间混乱不堪,噪杂的谈话中不时掺杂污秽,笑声即将震破屋顶。 温斯脸一黑,推开最外层热乎乎的人群,他们立马闭嘴,退到一边,让开路。 “老围着队长转的那个漂亮小少爷是哪个爵爷家的宝贝?” “地狱啊,你可积点口福吧,那是王辅的……啊,队长。” 一直在窃窃私语的俩壮汉立马闭嘴,低着头,退到一边。艾布纳还在门口等着,不知道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