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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漠之地你也去过,那里穷得寸草不生,只有黄沙,不过我听说梧州柳家,家缠万贯,富可敌国,你要是肯把这万两黄金拱手相让,我通天教再多养这你一头猪,想来也负担得起。” 谷浑泓身后的丘敦化、丘敦律,连同能听懂汉话的教徒,都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猪!猪!” “休要猖狂!”柳永权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他手一挥道:“放箭!” 无数的箭矢自阁楼上射下来,通天教的教徒都练过那本真假掺半的,内力都不低,这小小箭矢自然不放在眼里。 谷浑泓提着剑,轻松的将飞向身前的箭矢尽数斩下,他用剑尖指了指阁楼上的人,对茯苓道:“茯楼主,楼上那一窝猪就麻烦你了。” 茯苓提着龙牙刀,不放心的看了眼身后的谷浑宇。 丁月上前道:“茯苓,你若信得过我,就把这孩子交给我吧。” 茯苓狐疑的看着丁月,半步未动。 丁淮拱手道:“丁某愿以性命相保,定护这孩子周全。” 犹豫再三,茯苓才让开半步,威胁道:“倘若他有半点差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别再让我失望。” 丁淮道:“茯楼主放心。” “我能保护自己!”谷浑宇拿出自己那把小匕首,对茯苓道:“师父万事小心!” 茯苓点点头,运起轻功,几步便跃上了房顶。 柳永权一惊,接着指着茯苓大喊道:“所有人!快!瞄准他!放针放箭!” 柳家本家专攻“无影针”,但一代代传下来,本事也一代不如一代,否则也不会做出抢旁系秘籍的事来。 柳家这几代,除了柳永权自己,就只有长子柳天汛的“无影针”还能使出个样子来,其他人的针法差得不堪入目,所以柳家才另辟他经,转而在阁楼上建箭台。 茯苓的轻功,这帮二流弓箭手自然跟不上,那些连针都拿不明白的内家子弟更奈何不了他。 几步之后,茯苓已经逼近阁楼,一帮护卫纷纷拔剑,围了上去。 “我可没听说过柳家还有剑法,不伦不类!”茯苓一刀斩去,刀刃锋芒逼得那几人节节败退。 针法和剑法都要从小学习,且练习方法不同,这些人小时候学习针法,没能学成又去学剑法,在江湖上最多算个三流剑客。 茯苓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在漆黑的龙牙刀面前,这些剑就像几条来送死的水蛇。 下面的通天教教徒,已经快要将高墙攻陷,此时退无可退,柳永权让大儿子赶紧派人递消息,让最近的潼南派人过来支援。 柳永权拿出银针,集中注意力,将全部内力注入银针之中,无数的银针组成针雨,破空而来。 这是柳家“无影针”中的绝学,也是其中压箱底的必杀绝技,少有人见过,更别说破解。 可是凑巧,茯苓就见过一回,三年前他们围攻翼山杀人谷谷主薛承煜时,柳晚晴曾用过这一招。 若柳永权用的真是柳家嫡系的“无影针”,放眼正个武林,能破解其攻势的人也寥寥无几。 可他用的偏偏不是嫡系的“无影针”,而是柳晚晴旁系传下来的简化版,并非不可破解。 说来也讽刺,柳家作为武学世家,“无影针”传承至今,连必杀技都要剽窃旁支。 柳永权没想到茯苓能破解针雨,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真和茯苓正面对上,趁着针雨拖住茯苓的这段时间,他吩咐剩下的人死守,自己却和儿子分两头跑下了楼。 茯苓踏入阁楼,没看到柳永权的影子,柳家府邸极大,但茯苓三年前曾看过柳晚晴画的地图,当时柳晚晴为了逃出柳家,记下了柳家内部的大致布局,尤其是对于府邸里四个门的位置,记得很清楚,还特别标注了最近的路。 茯苓过目不忘,仍旧记忆犹新,下了阁楼,挑了其中一条路去截杀柳永权。 茯苓的轻功要比他们快得多,一路飞檐走壁,没想到先是遇见了柳天汛,茯苓握着龙牙刀,神色有些复杂,在柳天汛惊异的目光下,茯苓转身去截柳永权。 他本来想着,柳永权会将最近的路留给儿子,所以他方才挑了稍远的路,以为会拦住柳永权,却没想到拦住了柳天汛。 都说虎毒不食子,谁料人心隔肚皮。 茯苓折回了那条最近的路,果然在门口截住了柳永权。 柳永权眼见与生机只有一步之遥,他咬牙又丢出一排银针。 然而柳永权已经被吓破了胆,方才的针雨又花了大半的功力,此时的银针显得绵软无力。 茯苓只是挥了挥龙牙刀,那银针就被尽数挡下,落了一地。 “少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你这点能耐和柳姑娘差远了。” “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好说……”柳永权抹了一把冷汗,突然他眼中一亮,看向门外道:“颜师侄!他要杀我,颜师侄救我!” 茯苓冷笑一声,垫了垫手上的龙牙刀,丝毫不动摇:“拿颜烛匡我,你以为我会信么?” “茯苓。” 一声极熟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茯苓一愣,接着转身。 颜烛一身青衣,手提昆吾宝剑,长身玉立,正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章节提前更新啦! 第59章 “茯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茯苓反问道:“我为何要回头?你觉得我今日来此,是为了回头吗?” “那你为何要杀他?” “为何?为何?”茯苓摇了摇头,怅然道:“那你为何要来?为何要醒?你若一觉睡过去,我们就不必刀剑相向了。” 颜烛皱眉道:“你一定要杀他?” 茯苓轻笑道:“这天下,有谁我杀不得?” 颜烛耐着性子道:“你和他有何仇怨?柳家若灭,平衡就被打破,个中关系盘根交错,颇为复杂,大局恐怕……” “柳永权为了得到秘籍、稳固柳家的江湖地位,害死了柳晚晴的家人,他难道不该死?”茯苓淡淡道,“我非君子侠士,我看不到大局,我倒想问问你,究竟什么是大局?十八年前中原武林围剿红阳教,到底是为了惩恶扬善还是了为了抢夺功法?多数人的私欲,这就是大局了?” “围剿红阳教之事,确实有待深究,但通天教害人不浅,已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颜烛一字一句道,“你不该与他们为伍。” “我不与他们为伍,武林中人就能放过我么?我出了这个门,就是人人喊打的红阳教余孽,是叶晟的儿子,我身体里还留着巫女的血,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中原武林绝不会容我,”茯苓抬起龙牙刀,刀口指向柳永权,冷冷道:“今日我不杀他,日后他定会来杀我。” 柳永权连滚带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