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一点剧情、拜年、秦洵堂堂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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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清早,外头天光初明,寝殿里娄泽先睁了眼。 他孕期少眠,见薛成渡还在安眠,便先细细看了她几眼,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回头扶着腰披上外衫下床。 外间珍珠珊瑚已经侯下,奉行玉珑也在其侧,见他出来,先一同笑着请安拜年。 "好、好,都起来,"娄泽笑眯眯地应下,转身摸了个匣子启开,拿出几个红封"我也没有旁的,你们拿着讨个吉利也就算了。" 四人自然接过,玉珑边退边将红封收进荷包里,笑道:"我们俩也是沾了二位哥儿的光。" 珍珠和珊瑚嬉笑两声,上前给娄泽更衣,娄泽闻言乐道:"哪里的话。" 奉行回道:"这些年凡在府里宫里,陛下除夕总要歇在贵君处,也便宜了我俩,每年都能在贵君这儿多收一份喜钱。" "这么说,那便是沾了陛下的光了。"珊瑚笑嘻嘻道。 娄泽伸手捏了珊瑚的脸,"胡说八道......外头什么时辰了?" "回贵君,辰时一刻。" 娄泽点点头,又问起小厨房早膳备得如何、待会儿女帝要穿的吉服可已经拿来了云云。 几人各自应了,娄泽晨起要用药,等一碗药灌下去,也约莫到了该叫薛成渡起身的时辰,刚站起来,便看见女帝从帷帐后头出来。 等薛成渡收拾完,接着又马不停蹄用了早膳,娄泽有孕,薛成渡便让他坐在自己对面一道用了。 内使进来通传,说阖宫侍君已经侯在外殿,等着向女帝请安。 薛成渡闻言搁了杯筷,见娄泽也用的差不多,道:“走吧。” 娄泽饭前更了衣,便喊了珍珠带人进来伺候漱口净手,二人一同往前殿去了。 外殿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女帝后宫没有皇后,也不必按时晨昏定省,平日里若逢节逢事,便在泓安宫碰面。 女帝在前,拉着娄泽的手进了前殿,阖宫侍君见她进来,依礼请了安。 薛成渡上了主位,笑道:“都起来罢,坐。” 娄泽先停在下边,一同又请了安,随着起来坐在次位,挑了话头道:“眨眼又过了一年,咱们这些老人倒算了,荧哥儿和姣姣可还习惯?” 程荧与姜姣一前一后站起来行礼道:“贵君挂心,一切习惯。” “快坐,”娄泽点点头,眼神一转与崔谦对了个眼神,“……你们两个一同入宫,如今姣姣有孕,荧哥儿要加把劲才是。” 程荧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上头的女帝,答道:“妾资历尚浅……” 君福呵呵一笑,狐狸眼都吊了起来:“贵君这句话可说错了,这事儿,还得陛下加把劲才行。” 此话一出,众人皆失笑,薛成渡扬扬手中的串子作势要扔他,君福“哎呦”一声,连忙讨饶。 有他这么一打岔,殿内气氛顿时松了些许,崔谦捏了捏手里的暖炉,慢慢道:“说起这批入宫的新人,臣妾这才想起来,年前极乐宫来报,说宫役秦氏,想见陛下一面。” 女帝猝然皱了眉头,转头看向他:“怎么报到你那里去了?” 娄泽在旁边道:“臣妾身子不方便,景毓和太后娘娘管事,极乐宫的事情报到太后娘娘那里不方便,况且当初……” 他言语未尽,薛成渡已然明白,当初为了遮掩秦洵做下的事情,只说他触怒圣颜,而崔谦自己不慎惊马,算是在明面上抹平了,极乐宫那边报到崔谦面前,也情有可原。 殿内除了程荧和姜姣,其余人倒是都知道内情,只是君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给他们俩递了个眼神,三个人挨着装鹌鹑。 看女帝不作声,崔谦又道:“极乐宫的人说,秦氏哀求非常,只求见陛下一面,彭大人看着实在可怜便报了上来。” 薛成渡看着崔谦说完朝她轻轻一弯嘴角,长出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串子丢到一旁:“罢了,吩咐下去,叫他今日午后去灵台宫便是。” 崔谦伏身应下,殿内冷了一瞬,君福在后头眼睛一转,又说起午间要留在娄泽这里蹭饭,薛成渡无奈一笑,气氛这才活泛起来。 谈笑间奉行进来,说是到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薛成渡点点头,嘱咐他们等日头再高高暖和些再走。 女帝到时长公主还未到,她便在廊下吹了一会风,奉行跟在身边。 慈安宫的内使多是女孩子,素日里都穿鹅黄衫子,薛成渡看着远处几个扫洒的内使,冰天雪地里一点嫩色,薛成渡眼睛看着,淡淡吩咐道:“午后极乐宫送秦洵来,给他们通传便是。” 奉行不及细想什么,刚答下,又听女帝道:“孤记得前邺平递了折子说,要派人来探望秦洵?” 奉行想了想,回道:“确有此事,邺平那边说,秦……秦宫役,虽然嫁入皇宫,到底是秦氏出来的人,惹了陛下不快,是他们教导不周,请陛下能准他们派一班人进京来向陛下请罪,年前就已经到了,一直在驿馆里。” 薛成渡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看见远处一行人抱了长公主来,便止住了话头,一同进屋给太后请安。 太后刚刚起身,穿了一身红黄夹袄,精神斐然,叫薛成渡来自己身边坐。 薛成渡从内使手中接过薛桦,抱着与太后闲聊几句。 太后瞧着戚芃没来跟她们一同来,也没多说什么,从荷包里取出两个红封,一人给了一个人,薛成渡笑眯眯地一齐接过,道:“儿臣替公主收着。” 太后啐她:“再过几个月,都是三个孩子的母皇了,还这般没个正形。” 薛成渡边晃晃红封逗怀里的薛桦,边对太后正色道:“说起孩子这事,儿臣有一事,还得告知母后一声。” 接着便把昨晚上跟娄泽说的抚养孩子一事与太后细说了。 太后听罢点点头:“不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自己的父君养着,总归是有个依靠。” 薛成渡示意内使接过公主,复道:“儿臣也是这么想的,虽是旧例,总有些不合人情的地方,今后慢慢改便是了。” 太后附和两声,与她细细说了几句,内使进来通传,说薛沛来给太后请安。 薛沛进来高高兴兴地给皇姐和太后行礼拜年,又是一顿闲话不提。 直到奉行来提醒,说午膳已经备好,三人才惊觉已聊了许久。 薛成渡看太后兴致不错,便让人把薛桦先送回去,自己和薛沛陪太后用了膳才告退回了灵台宫。 午后侍君往慈安宫请安,薛成渡在灵台宫独自寻了消遣,玉珑进来通传,说极乐宫彭三来见。 薛成渡挥挥手,叫他带人进偏殿面圣。 偏殿修得雅致,女帝寻了个舒服位置坐下,彭三穿着官服,进来也是照例先跪下请礼问安。 薛成渡叫他起来:“年前吩咐你的事情,做得怎样了?” 彭三:“奴才无用,宫外传进来消息,此事还得再过些时间才有定夺。” 女帝点点头道:“无妨,查得清楚些再来报。” 彭三应下,顿了顿才又提起正事:“陛下……秦宫役已在外头侯着。” 薛成渡换了个姿势,不叫他进来,反而问道:“是谁安排报到穆妃那里的?” 彭三“扑通”一声跪下,忙请罪道:“陛下息怒,是奴才的疏忽,手底下的小人儿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已经责罚过了。” 女帝闭上眼,打发了他下去:“你心中有数就好,该罚的罚,该赏的赏,若是再出了问题,便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彭三屏息凝神,等退出去才发觉惊了一背冷汗。 他拿袖子擦擦额头,奉行安慰道:“莫怕,这事到底是阴差阳错,陛下不会错怒旁人的。” 彭三松了口气,诉苦道:“当了这么久的差,还是头一回出这等差错,也怪我自己,陛下这么久未曾过问秦氏,我权当了个透明的,只让底下不懂的人看着。” “极乐宫统管内帏,事多烦杂,你这个总管也不可能事无巨细,一一过目。”奉行给他递了杯温茶,彭三在廊前一口喝了。 “你说……秦氏进去这遭……”彭三把茶盅递还给奉行,低声问道。 奉行撇着嘴摇摇头,与他往外走了两步小声道:“年后栉东世子入京不说,眼下陛下叫你查的那个也是个小美人坯子,更别提还有……” 他袖子里的手指指濯玉台的方向。 彭三点点头,又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俩在这头叙话,另一边玉珑带着一个裹着披风的人从配殿出来,遥遥进了正门。 奉行眯着眼瞧了一会儿,等二人进去之后才朝彭三挑挑眉头,彭三缩着袖子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