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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农人,卖些常有的东西。很少有修士。 像她和鹿饮溪这样的人,十分少见。更多是穿普通布衣的。棉袄上打着补丁,裤脚吊着,也有以物易物。 路边上有两个看上去是修士的人,大概是路过这里,灵兽坐骑系在路边的石桩子上面。 似乎是在说着闲话。 隐约只听到一句。 赵氏的小娘子拜师的事。 “说是十分疼惜,真正是史无前例。那位尊上,那么识大体的温温君子,教出来的徒弟实在是个混账东西。听说以前,师从孟观鲸。后受不得同门挤兑,便闹着要归家去了。后来果然赵沉舟就把她接回去了,之后过了数十年,如今便又把她送到那位尊上座下来了。大约是那位尊上好说话些?又对她怜惜,这小娘子却是个受不得好的人,一下狐假虎威地便飞扬跋扈起来了。赵沉舟也实在是,对这个meimei好得很呐。只可惜,那位尊上的名声,实实在在是差了。” 另一个嘀咕:“错了错了,你没有听说吗,赵家那位小娘子,已然过世了。最近拜了那位尊上的小娘子,是个养女。” 扭头看到申姜若有所思在听。 又看她的打扮,并打量她身后的人。 鹿饮溪背对这边,正与马贩子说话呢。虽然没回头,但衣着看是修为不错的人。 申姜拽着他的头,歪在他身后。像是一对兄妹。 “小娘子,你们是哪一家的?” 申姜没有回答。想了想,把手里的糖人扎在地上的泥里,拿玉牌写道[你们说的那位小娘子,是不是叫四喜?孟观鲸的弟子。是赵沉舟的meimei。]她当时,因为青玉琵琶进入了孟观鲸的小世界中,就是以赵四喜的身份。 那两修士一听,十分意外:“对呀。你也知道呀。” [那后来,你们说的养女,拜的是不是牢山那位尊上为师?] “正是呀。”两个修士,以为她也是知道些流言,想要参与八卦,解一解路途无聊:“小娘子知道得不少呢。” [我与兄长才刚静思转醒,不知道现在是几时?] 修士疑惑:“此时正是逢魔八十四年。”嘀咕:“静思转醒?你们在这荒郊野外静思?” 申姜没有在听。 她在算时间。 逢魔八十四年,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就是她出生后的第十年。她十岁了。 在原本的世界线中。她是四岁被遗弃的,在路边穿越到了灵界,成为赵氏的养女,成为牢山尊上的弟子,这就是一切的起源。 说起来,她和赵四喜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论血缘的话,英女本来就是出自赵氏。她与赵氏纠葛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此时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鹿饮溪回头,已经买好了马牵在手中。 大约刚才专心和马贩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在说些什么。 莫不是只以为对方在逗小孩,不大高兴,瞥一眼对申姜。 申姜吃了半天,糖人早只剩下一个,手里却还拽着那草棒。他接过来,顺手丢掉:“走吧。”低头时顺便查看,她有没有把糖弄在衣裳上面。野地里惹了蚂蚁虫子,会咬人的。 两人一转身,便是顺着指引的方向走了。 不过三步,便从时间中脱出,回到了旷野。 停住叫申姜上马去。 申姜爬起来,看着手里的糖人,突然觉得有趣,伸给马边站着的鹿饮溪看。 这原本是个花树的,被她吃得,看上去像植物长满了须的根。 像人参。她突然在想。 这么想,真的有些像了。 抬头看鹿饮溪看完,却一时怔住。 天色太暗了。 她动作滞了一下,才抬头看向天空。 明明才中午,但这个迈进的时空是夜晚。 这是头一次,夜晚会在时间流中出现。 就好像什么闯关的游戏,一天比一天的难度更大。 鹿饮溪翻身上马,沉声道:“抱紧我”一鞭抽在马身上。 顺着指引的方向急驰去。 只要从这个时间跳出去就可以了。 但申姜回头,已经看到了身后,慢慢浮现的各式各样的异兽。 它们受到神核的召唤而来,一开始搞不清楚,有些茫然,但像狗闻到了味似的,不过片刻,便齐齐地扭头向她看来。 那眸光有暗红如血的,有绿光幽幽如鬼火。 在夜色中,叫人不寒而栗。 马策不过两步,就停下来。 申姜探头,便见到在两人的前方,有无数或红或绿或暗或明的眼睛,在暗夜之中亮了起来。 也许向前,便能跳走,但再向前,便是送入异兽之潮。 两人一步也无法再向前了。 申姜沉了沉心,深深吸了口气,从马背上跳下去。 鹿饮溪一把没有抓住她:“你干什么?”他想要施用术法,可没有成功。反而被溢出的修为,灼伤了手。急忙压下灵力。 他可以冲到远处,再施用,可四面八方,都是异兽之潮,他根本无法冲出去。 只是将腰上的长剑,锵地一声,拔出鞘来。 夜色下,剑身寒光凛凛。 [剑没用]申姜到还镇定。把手里的糖人塞在他手里[替我拿着,我一会儿还要吃的] 老和尚不想她死一定会来的,她得撑一会儿。 起码撑到老和尚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09 23:43:58~2020-12-11 00:2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蛋不吃蛋黄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没事瞅两眼 50瓶;今天又养生了呢 10瓶;穆野 2瓶;刀下留人T^T、吾爱月容、4881257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2章 、送归 申姜把腰带拆下来, 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鹿饮溪的。 琢磨了一下,想想算了, 还是咬自己的吧。搞不好他很怕痛呢。 随后硬着头皮胡乱一大口咬在自己手腕上, 不太痛,就是咬断了血脉,喷涌出来的血有点吓人。瞬间便把团在一起的腰带浸湿了。这架势, 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暗自嘀咕着, 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止住,万一异兽没把自己吞了,最后死于失血过多, 可真是傻眼了。 麻利地把腰带一端系在鹿饮溪手腕上, 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跃身而起,一脚稳稳地踩在最近的异兽头上,在对方和附近的异兽猛然咬来的时候,又再向前跃去。如蜻蜓点水般, 可却还是被咬了好几下。 异兽伤人,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