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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疼似得,没什么表情地说:“就脸上。” 方城仕想着等下回去给他滚鸡蛋消肿,又问:“怎么回事?” 祚烨想抿唇,可伤口妨碍动作,他没做出来:“我要是再厉害一点,祚之就告不了状。” 小孩有时候是固执,可不会揪着这么一件事不放,他现在话里话外都是在恼怒自己不够强大,没能一次把人打趴下,方城仕绝不是无故护犊子,祚烨这人太有原则,他不会主动招惹麻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麻烦找上他。 方城仕心疼他的伤,又不敢碰,只好按了按小孩的肩膀,说:“别说话了,这事交给我。” 祚烨扯住他的袖子,脸色僵硬地问了一句话:“仕哥,坏人会得到惩处吗?” 方城仕认真地说:“会,它就算不是在现在,也会是将来。” 祚烨点点头,表情放松下来,可仍旧拉着他的袖子。 ☆、35 没一会,方世宝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大概是了解过发生了什么事,他到的时候脸色是臭的。 祚老爹一看,也不由得咯噔。 他在方城仕开口前,讪讪地说:“这点小事哪还麻烦得到里正您。” 里正看了眼脸上都是青紫的祚烨,眉一挑,语气不太好地说:“小事?你脑袋被门夹了吗?” 祚老爹说:“您怎能这么说呢。” 里正不想理他,直接问方城仕:“你想怎么解决?” 方城仕对着祚老爹那张令人倒尽胃口的脸直接粗暴地说:“送他去见官。” 祚老爹愣过之后,就开始反驳方城仕的话:“小孩子打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也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他现在还想着用玩闹糊弄过去。 毕竟在村里,谁家的小孩不打架? 方城仕冷着脸说:“你是把我当瞎子还是傻子?你刚扇小烨巴掌的时候那威风英姿要我给你重现一遍吗?你想把两小孩推出来当挡箭牌也成,既然是你管教不善,我不介意帮你□□一段时间。” 祚老爹这会知道他是不肯罢休,就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专攻方世宝:“里正,你看这事吧,真的是个误会,他们兄弟闹了点矛盾,这不是祚烨不听管教我一时着急才动手的吗?” 他把他的形象极力往一个严父对待不听话儿子需要动手抽才能改善的点上推。 可方城仕被他恶心过,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祚烨又是真的对他寒了心,这会也就方世宝肯听他说两句。 只是方世宝见他还一个劲地推卸责任,也没了对付他的心思:“你是糊涂了吗?契约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你把祚烨卖给仕子,就是和他再无干系,兄弟?什么狗屁兄弟?” 祚老爹被方世宝怼了,也有些不开心,只是他现在落下风,不敢显露出来,就说:“兄弟情谊哪是说卖了就没了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行了。”方城仕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臆想,他是受够了这种人,敢情没上过学,还真不知道八荣八耻是什么,真把脸皮厚当被子盖身上:“你心里的那点想法我也不想捅破,说起来臊人,你妻子在镇上丢人现眼的事你不知道,心里没个逼数?现在还在我面前装?怎么?我好欺负?” 祚老爹被他这么骂,脸色顿时难看:“方家小子,你说话可得要个依据。” 方城仕还真不怕把话给他捅破了:“揭穿你妻子阴谋诡计的祚美现在就在我家好吃好喝的住着,怎样?你明天是不是要号召全家去我门前哭,敲诈祚美?那敢情好,这个是亲生的,能要更多。” 这事方城仕藏得紧,除了熟悉的几个人还真没人知道,而且当时来交易的是许典,祚家就真的以为是许家要买仆人,找上他们家,这会听见方城仕的话,祚老爹就是心再黑,也得重新掂量方城仕。 他们本以为仗着方城仕年轻,没吃过几年油盐,能要点银钱。 可现在方城仕后边有许家撑腰。 祚老爹不是井底之蛙,知道香斋楼,还知道香斋楼的东家就是许家,许家是谁?人家有钱有势,方城仕现在勾搭上了,那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特别方城仕还能说动许二少纡尊降贵到这破落山村,就为了把祚美从他们身边带走。 这事还真不能往细想,就这么乱七八糟的上下搭一通,祚老爹都觉得自己背后不停地冒冷汗。 他不禁想擦擦额角的冷汗,可看到两个孩子,又想搂住他们。 他的良心大概在此时才稍微痛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用这么直接的法子逼迫祚烨。 祚老爹想了想,装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声音小了点:“小美在你那啊,那我就放心了。” 方城仕直接戳破他的虚情假意:“别说那么多废话,跟我去见官。” 祚老爹一听见官就虚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仕子你高抬贵手,这事就这么算了,给点面子。” 方城仕冷笑:“给你面子来恶心我?打了我的人就想这么算了你他娘还真敢想,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要么见官,要么你两儿子让我揍回去,除此之外没得商量。” 看着这两个一身肥膘,欺负兄弟姐妹还理所当然的两小子,方城仕就想自己动手涮他们一遍。 太欠了,完全不知道教训两个字怎么写。 祚老爹要是想见官,这事就不会耽搁到现在,更不会把自己的两个命根子交给方城仕,见方城仕态度坚决,这会也慌了起来。 他着急地望向方世宝:“里正,您给说句公道话啊。” 方世宝说:“仕子都是按契约书走的。” 言下之意是他没权插手。 祚老爹说:“他这是存心报复,您不能因为他是您侄子就睁只眼闭只眼啊!” 方城仕对他到眼下情况还能作一手好死的行为也是佩服的。 果然,方世宝听见这话,脸色更黑了,他把契约书交给方城仕,扔下一句话:“既然这样,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就走了。 方城仕举着契约书,笑得很灿烂:“走吧。” 祚老爹两只手分别牵着祚仁和祚之,看着阳光其实阴冷到极点的方城仕,退后一步,说:“他是我养大的,你没权叫我去见官。” 方城仕见他走了,也不拦,就冷笑了声。 方玉霞问:“仕哥,你干嘛让他走?” 方城仕收好契约书,不以为意地说:“他既然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也只能成全他。”然后他看向小孩:“你没给我丢人,知道不能站着挨揍。” 要是以往,祚烨肯定缩头缩脑,一个劲认错。 可被方城仕教育半年,他的思想已经多少被潜移默化,知道自己不还手才会让方城仕更生气。 所以祚烨非但没感到害怕,还有些后悔:“我应该把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