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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梦人长得漂亮,虽性格不爽朗,但人缘好,到齐的,还有众多男士。 徐鸿夫妻俩分工明确,徐鸿敬男士,华梦敬女士。她端着个小瓷杯,敬安柔。 安柔性子好,成绩好,长相佳,高中同学多与她有过浅交,此时并无恶意地起哄着叫她干了。 她酒量差,桌上摆的,全是精致包装的白酒,度数高,怕一杯下去,人都能迷糊地分不清上下左右。 不喝又不行,是礼数。安柔上下两难。 顾景予瞥了眼徐鸿,眼中意味明显:拦住你老婆,别灌我老婆。 瞪什么瞪,能吃了你宝贝不成? 徐鸿喝了酒,又仗着今日,自个儿大喜,才不惧顾景予。对安柔呵呵笑:“妹子,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啊。” “嘁。”顾景予揉了把头发,抢过她的酒杯,碰了下华梦的,仰头喝下。 徐鸿不识时务地惊呼:“呀,你是她什么人?还能代喝的?” “男朋友。”顾景予给他的杯中斟满,揽着徐鸿的肩膀,“来,兄弟喝两杯。”也没等他抬手拒绝,兀自粗鲁地倒进徐鸿嘴里,迫使他喝下去,“你今天结婚,给你留点面子,喝完滚吧。” “咳咳咳。”徐鸿呛得面红脖子粗,“你大爷!” 满桌人大笑。 安柔这才有种如梦初醒的真实感:他们真的,重新在一起了。 用眼角余光偷瞄顾景予,他头发凌乱了些,脸上不显酒上头,只是耳根红了些。 毕竟是五十几度的茅台。 像是一场小型同学聚会,桌上聊得、吃得热火朝天,推杯换盏,热闹间,没人注意到刚才徐鸿的玩笑话,顾景予回复了什么。 安柔悄悄将自己的橙汁推给他:“喝点,醒醒酒。” 似乎是饮了酒的原因,他眸光很亮:“你喝的?” 明明滴酒未沾,安柔还是腾地脸热了,作势要扯回杯子:“你嫌弃就算了。” 顾景予笑着,眉角下弯,眸光更亮了,两指一夹,高脚杯到了他手里:“谁说嫌弃的。要说口水,我吃得还少吗?” 他一口气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 凉拌木耳还没撤,安柔面红耳熟地嚼着。 有个女生,戴耳环,头一晃,叮叮当当地脆响,不招人厌。她坐在安柔左边,端了杯橙汁,欲与安柔攀谈。 安柔困乏,和她并无交好关系,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句,女生自觉没趣,瞥到顾景予,又想找他说话。 “帅哥,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才毕业几年,也不至于人都认不清,这搭讪开头得实在烂。 安柔斜了她一眼,女生的指甲涂满了五颜六色,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 顾景予敷衍地笑了笑:“嗯。” 女生坐得近,之前几人的玩笑话尽入耳里,拐了下安柔,暧昧地说:“你男朋友好帅哦。” 安柔点头:“嗯,对的。” 也就只有聊到他,她才有兴趣。 女生似乎抓住了这一点,乘胜追击地问下去:“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啊?” 安柔说:“……我追的他。” 女生转了下头,金属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响:“安柔,你不是吧?感觉你高中好高冷的……” “高冷?”头回有人这样形容她,安柔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吧。” 女生点头:“高中三年,感觉你和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已…… 安柔讪讪地:“可能是,我当初只顾着读书了吧。” 纯胡话。真要只顾读书,也不会主动接近顾景予了。 服务生上菜,安柔帮忙接过,说了声“谢谢”。 服务生友好地朝她笑笑。 女生说:“让她摆就好了嘛,多烫手啊。” 安柔说:“没事。” 餐盘与玻璃相接触时,咚地响了声。 顾景予正去夹虾子,两人的手碰在一起。 安柔缩回手,感觉手是有点烫。 顾景予已经剥了七八个水煮虾了,他剥的速度不紧不慢,揪着头和尾一扯,虾rou露出来,剥完几个后,手上沾了点汁。 他夹着虾,蘸了点酱,又夹了两筷子水煮牛rou,放她碗里:“吃点rou,别一个劲吃木耳了。” 半碟木耳都进她肚里了。 木耳是辣的,牛rou也是辣的,橙汁又空了,她辣得嘴巴通红。 看出她想喝水,顾景予拿了她杯子去。 红酒瓶还没开,他擦干净手,找服务生要了个开瓶器,啵地拔出了塞子。他再开了瓶雪碧,兑着倒满了安柔的杯子,气泡呲呲地冒。 安柔喝了口,味道怪怪的,但好歹中和了红酒的苦涩。 安柔旁边的女生喊他:“这喝法我还没试过。哎帅哥,给我倒一杯呗。” 顾景予径直坐下,将两个瓶子一齐递给她,意思是“自力更生”,弄得她略尴尬,红唇的上扬弧度都僵住了。 女生旁边的男人说了句风凉话:“酒嘛,还是自个杯里的好喝。对吧,安柔?” 安柔忍俊不禁。 女生察觉讽刺意,忿忿地闭了嘴。 这女生读书时,便爱与男生搞暧昧,安柔虽见怪不怪,但她打主意打到顾景予头上,安柔就不能忍了。 安柔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但有人帮衬自己,也乐得看她吃瘪。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不和谐的小插曲。 此间景柔第四十章 纵也凭风流(4) 第四十章 纵也凭风流(4) 徐鸿领着人来发红包时,醉得已经脸色成砖红了。 徐鸿夹着个红包,摇摇晃晃地攀着顾景予的肩膀,酒气喷在他脸上:“兄弟,嘻嘻,真大方啊。我就不客气啦。‘特别’红包收好啊,你独一份的。” 顾景予没好气地接过他的红包,扯出钱。 ……五块整的,连零头都抹了。 徐鸿哈哈哈地大笑着走远了。 安柔憋着,没笑出声来,“善解人意”地戳戳他:“你担心丢脸的话,我把我的给你吧。” 顾景予揪了把她的脸:“你就幸灾乐祸吧。”动作自然。 那群光顾着喝酒聊天的人,这回可看见了,像待哺的兔崽子,嗷嗷叫唤。 “安柔安柔!我们这群老同学可全都看见了啊!居然带了家属来。不打算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帅哥么?” 安柔一时忘形,恨不得把头埋在桌子底下。 饭局散了,还组织了牌局。 徐鸿在饭店又另外包了个大包厢,招呼着剩下酒足饭饱的亲朋好友,搓两把麻将。 华梦不会打牌,换了衣服,陪了一下,看回房间休息了。 徐鸿轻言细语地,抚慰新婚妻子:“好好睡一觉,待会去陪你。” 周围人多,华梦嗔他一眼,客人多,徐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