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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关上,屋内漆黑一片,彩色的灯笼突然变成了白色的灯笼,上门赫然写着“奠”字。 所有的场景迅速在脑海中闪过,最后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女子的脸,完全没办法辨认的表情,那张笑得张狂的嘴独独的留在脑海里,声音尖细得穿透耳膜,恐怖异常。 突然有人从背后大力的拉扯,眼前一片漆黑,打着璇儿吞掉一切。 徐闲巍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望着帐顶,许久才缓过神来。抹掉额上的汗珠,望了眼身旁熟睡的夫人,皱眉凝思。 梦中的场景不曾见过,却独独对那个女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莫不是最近忙着生意而冷落了佳苑楼的惜言。 徐闲巍了然的笑笑,身旁的女子岂能与温柔娴静的惜言相比。 后半夜的屋子微凉,哪怕紧闭着窗户,也会有丝丝寒风蹿入。顾颜夕咿呀几声,直往温暖的怀抱里移动身子。 千夜旬并无睡意,一整夜都在欣赏顾颜夕睡着后的表情,娇憨的梦语,无意识的表情,都可爱到骨子里。轻啄他的唇,拥紧他的身子,下颚抵住他的头,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与血魂有关的传言,千夜旬略知一二。 当时妖界动乱,实力强大的妖争做妖王,因此免不了以死相拼。本来这算是内战,不料,规模庞大的厮杀危害人间。凡间也不乏能人异士,甚至连道行浅薄的道士为了维护人间秩序,都拼死一战。 仙界也无法坐视不管,最初,只是派了几名官职普通的仙家下凡意图谈判。 战火烧得正旺,又被仙家干扰,几个针锋相对的妖主自然不予理睬,甚至在争斗中将几名仙人打得魂飞魄散。 天帝得知后怒不可遏,劝说不成,竟将仙家的威严踩在脚底下。因此,派下天兵和几名法力高深的上仙前去降服。妖界的各大统领也是道行不俗,几次激烈的交锋,妖界和仙界的损失都很重大。 当时以弦若上仙为首的几个上仙决定以毕生的修为封印他们。 弦若上仙以为彻底消灭为好,因此大战之后,其余上仙助弦若上仙将仍然顽强对抗但伤重的妖封印于血魂中。自此,弦若上仙必须以轮回作为休养。 传说,血魂是弦若上仙以仙身化解妖道行的东西。仙身恢复之时,便是妖灰飞烟灭之时。 传言,无论哪只妖得到血魂,就可以拥有强大的法力。因无人见过血魂,这般说法,也不过是添油加醋的揣测罢了。 璃墨虽说血魂是顾颜夕记忆凝成的一魂一魄,只怕说法也不可信,他真正想说的是血魂回到顾颜夕的身边,记忆和仙身的恢复是迟早的事,而那一魂一魄,究竟是何含义。千夜旬却也猜不透。 大战之后,血魂被存于仙界,如今,血魂现于人间,休养了几千年的妖界,恐怕会开始躁动。 千夜旬眸色深沉,顾颜夕道行高深,但缺少捉鬼降妖的经验,担心他会不小心中了圈套,被妖偷去血魂,若是那般。 若是那般,想到此处,千夜旬心中一怔,血魂与顾颜夕恢复仙身有着密切的关系,若是没有血魂,他是否会变成凡人,世世轮回,或者更坏的结果,便是灰飞烟灭。 千夜旬不安的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拥着顾颜夕,怎能容忍他受到半点伤害,定要以命相护。 这一刻,千夜旬竟希望璃墨能够出现,为他解惑。 “旬,疼。”睡梦中的顾颜夕,只觉手臂一疼,艰难的半睁开眼睛,呢喃道。 “睡吧。”千夜旬心疼的抚着顾颜夕的背,温柔的哄道。 三界大战之时,自己尚未修成人型,那时小颜的飒爽英姿无缘见到,但作为凡人的小颜,对自己的爱却是实实在在,不会觉得遥不可及。只是接下来的路,恐怕会出现不少坎坷。 长长的鸡鸣唤醒了天边的灰蒙,徐府的下人们早早的准备好膳食和热水。 叶娇倩穿戴好后,对着镜子精心化妆,徐闲巍瞥了一眼镜中美貌的女子,巴掌大的脸,柳叶似的眉,小小的樱唇,女子不仅美貌,而且做生意的手腕也相当厉害,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只要自己不纳妾,在外面怎么玩都行。 这一眼,最吸引徐闲巍的却是那面镜子,明镜照人清澈,椭圆的镜边是用上好的檀木雕花而成,繁复的小花一朵挨着一朵,紧凑不失优雅的盛开在镜子的两边。 镜子的上部是细小的藤蔓缠绕,下面是椭圆的底盘,后面是架子将镜子支撑。很精致漂亮的木镜,刹那,脑海中闪现梦中女子的模糊轮廓,伴随着一闪即逝的刺痛。 徐闲巍扶额,一副痛苦的表情。 “老爷,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叶娇倩担忧的上前问道。 “无碍。夫人,你这面镜子从何得来?” “前日去逛街时从一个老旧的店铺里买来的,可有不妥?” 忆起买这面镜子,叶娇倩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竟会不知不觉的走进一家毫不起眼的老旧铺子,仿佛冥冥之中由谁牵引,无论重来多次,自己都会一眼相中并且将其买下。 凝思镜子许久,徐闲巍自嘲最近太过忙于生意,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一面普通的镜子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并无不妥。”徐闲巍摇摇头,走出房门的最后一刻,眼神都若有所思的落在那面镜子上。 徐闲巍走后,叶娇倩唤来了贴身丫鬟。 “老爷最近动向如何?” “老爷经常去佳苑楼和缃琴院。” 叶娇倩手握木梳,轻柔的梳理着头发,淡淡的笑容,从镜子里看,竟然美艳迷人,没有因为丫鬟的话而有丝毫的停顿。 “都有谁伺候老爷?” “佳苑楼的头牌惜言,缃琴院的头牌挽香。” “你说,我是不是该替老爷纳两房小妾,免得外人说我不大度。”叶娇倩转身,笑问道。 丫鬟却是心中一怔,不自觉的弯了腰,低下头,伸手接过叶娇倩的梳子,为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再插上发钗。心中仍旧是惶恐,猜不透夫人今日的反常行为是由何而来。 若是平常,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犹记得第一次向夫人禀告老爷的去向,夫人竟气得砸了不少东西,从那次后,虽不至于每次都怒不可遏,但从来没有像这般平静过,遑论言笑晏晏的说给老爷纳妾。 “换了这发钗。”叶娇倩冷冷的说道。 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发钗是老爷送的,夫人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为何突然替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叶娇倩平静的语气,甚至带着淡笑的面容,吓得丫鬟取了发钗,立刻腿软的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呀。”丫鬟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泣。 “你为何跪着,起来说话。”叶娇倩失笑,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