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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脸颊。 “你是朕的,不要走,好不好?” 无端依旧是睡着,眼睛紧紧的闭着,丝毫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萧煜看着无端,心痛如绞,他不想失去无端,他还想要再次拥抱他,再一次的拥有他,只要他醒来,他就承认,他爱他。 不要,让他再一次失去,纵为帝王,亦是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原来他爱他,像疯了一样爱他…… 那样安静的他,那样怯懦的他,说话小声的他,蜷在自己怀中的他……萧煜不知从何时起,心就被那个弱弱的,却倔强想要守护弟弟的小小身影所占领。他也想要无端如同守护湛忧一般坚定的守护他,只守护他一个人…… 清越握了柄刀,极锋利的,惨白的刃上,闪烁着寒冷的光。清越看着萧煜,眼角上挑。 “想好了吗?以后可是要日日放血的。” 萧煜点点头,看了一眼无端,“只要治好他便是了。” 清越猛然下刀,萧煜都没感到疼痛,手腕上就有血珠冒出。清越用玉碗接了血,也不管萧煜伤口,只是将药粉倒入碗中调制。 “给他服下,三日后就可醒来。”清越将碗交给红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吹寒刚为萧煜包扎好伤口,萧煜便从红袖手中接过碗, “朕来吧。” 轻轻将药送入无端口中,苍白的两片唇之间不时有一些鲜红的汁液流出,有着一种诡异的美丽。萧煜小心的将无端嘴角流出的药擦掉,又送入另一勺。再流出再擦掉,如此一碗药还算是被无端吃进了一大半。 “咳咳……”无端轻轻咳嗽,却还是没醒萧煜轻轻顺着他的背,将他抱在怀中,无端似是感到温暖,也轻轻往萧煜怀中缩去。 萧煜露出笑容,再怎样神志不清,身体还是会有最原始的记忆。抱住缩在自己怀中的无端,萧煜笑得很满足。 爱与伤害 爱,本就是于悄然之间而萌生。就像初春枝头上的第一朵梨花,来的静静悄悄。花开花落从来与春无关。 萧煜静静坐在无端身侧,英俊的容颜上,有些疲惫的神色。他对无端,当是爱吧。总之,无论如何他不可以忍受失去无端,不可以忍受那瞬间侵袭四肢百骸的痛苦,无端是他的,不管怎样,他都要将他锁在身边。 清越的药很有效果,不愧是医仙门下,无端脸上的血痂剥落了些,也看得到微微泛着粉红的新rou。大概伤口愈合时有些痒,无端常常无意识的在身上挠,萧煜笑笑看着无端难得的稚气的模样,不厌其烦的将无端抓痒的手拿开。 “嗯……”无端发出一声嘤咛,缓慢的睁开眼睛,视线是模糊的,只能微微看到一个人影,模糊地,却莫名的熟悉。 当是在地府吧,无端这样想,是娘来带他走了吧。 “娘……”无端悠悠的唤了声,想要伸手抱住面前的身影。 萧煜见无端醒来,惊喜非常,伸手回拥住无端,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熟悉地气息,熟悉的怀抱,无端想要沉沦,理智却告诉他不能沉沦。 “皇上……”无端轻轻将萧煜推开,这个怀抱本就一直是奢望,他清醒了看透了也就不会再在那虚假的温柔中沦陷了。 萧煜愣愣的看着无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推开他的勇气,现在为何如此决绝? “无端,你……” 无端看着萧煜,第一次用那样坚决笃定的眼光看他,原来,他是那样英俊,如同初见时那样宛如神明的风仪。 “皇上,还是杀了我吧。”无端笑着,笑容中只有苦涩,明明是一个不可以仰望的人,自己却偏偏不自量力;明明是那样恨他的人,自己却偏偏企望他的温柔。 无端第一次要求萧煜,却是要他杀了他? “无端,你不要这样,朕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或者,朕还是有一些爱你。”习惯了高高在上,这样的话对萧煜来说已是相当于表白。 无端轻轻笑了,萧煜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笑过,原来无端的笑,竟是那样炫目。 “皇上说笑了,皇上怎么可能爱我?”无端摇摇头,眼角却有些湿了,“皇上对无端怎么可能是爱?不是不是的。” 无端明白,萧煜对他,不过是一种占有的心态,他会如此待他,不过是不习惯身边没有他,等他习惯了,自然是会将他忘掉。萧煜的爱,那样奢侈的东西,怎会那么轻易得到? 萧煜看着猛摇着头的无端,心中抽搐,原来自己竟然伤他这么深?深到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爱他。 “无端……”萧煜呢喃,想要伸手去触碰无端满是血痂的脸。 无端猛然避开萧煜的手,喃喃念道:“不要碰我,不要不要……!” 无端抱着膝盖嘤嘤的哭泣,依旧小声和压抑。萧煜看着他,即使是在这时,无端的哭泣都是不敢放声。 想要抱住他安慰他,却害怕引他哭泣,萧煜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终是没有碰到无端。 “哥你醒了!”无端的哭声引来了众人,湛忧一见无端无端转醒,激动的扑到无端身上,“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端轻轻拭去湛忧激动的泪水,给他一个宽慰却虚弱的笑容。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无端一心来就哭成那样!”红袖质问萧煜,用他独有的没心没肺的泼辣。 萧煜不答,只是看着无端,悄悄离开床前,走出房间。 清越见萧煜出去,也悄悄跟了出去。 络绎上前,狠狠的给了无端一个巴掌, “自杀?现在懂得玩自杀了?你个傻瓜!你当初说要守护湛忧的话你扔哪儿了?”络绎说着已是哽咽,眼泪自眼角滑落,“你浪费我的参,你浪费我的钱,你知道我为了你少挣了多少钱么?” 红袖上前来,拉开络绎,“也别心疼你的钱和你的参了,无端醒来了就好。” “我讨厌自杀的人,还有人需要你对他负责任!”络绎看了一眼湛忧,对无端说道,“无论怎样,都不可以自杀,世上比你痛苦百倍的还大有人在,别人都可以活下来,为什么你不行?” 络绎说着,语气有些寒冷,从络绎的眼中,仿佛看到一些只有清越才会出现的冷漠神色,红袖却知道,络绎的冷漠,是深深掩在玲珑剔透的外表之下,难以表露。 “对不起……”无端小声道,对络绎说,也对湛忧说。 “为什么不在里面陪他?”清越靠在栏杆上问萧煜。 “你一早就知道朕爱他,对不对?”萧煜看着一脸闲适的清越,语气有些无奈。 清越点头, “你看他的眼神,和师兄看师傅的眼神一模一样。”清越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师兄原本是恨师傅的,绝对不比你恨无端他爹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