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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坐在一旁喝着茶,也不看萧煜,只是这样冷冷的说着,“若是实在恨他,就杀了他。” “朕不可能杀他,朕要他一辈子呆在朕的身边,朕以后会好好待他。”萧煜回答,有些埋怨清越的多管闲事。 “你不爱他,为什么一定要将他绑在身边?”清越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萧煜,“你不爱他,又为何要将紫玉髓用来救他?” 清越问得犀利,一时之间萧煜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辩驳。他爱他吗?那个答案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还怎么说服别人? “朕不爱他,朕怎么可能爱上他?最多也只是个下贱的宠物罢了。”萧煜说真,想要说服清越,也想要说服自己,“真喜欢他,不过是像喜欢东西那样喜欢,与朕谈爱,他还不配!” 清越冷冷的睨了萧煜一眼,丢下一句“总有你后悔的一天”便起身离去。 萧煜不知道,那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无端坐在房里,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那笑容在无端惨白的脸上却显得有些可怖,将一张纸小心的压在桌上,从怀中取出一支银簪。 无端看着银簪,带着一些尊敬的味道,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一直都小心珍藏。 “娘,带我走吧。”无端说着,有种解脱的神色,“无端活得好累,可不可以不要再守护谁了?娘,无端好想你。” 无端说着,将银簪狠狠刺入胸口。原来死并不痛,无端嘴角上轻轻扬,任由鲜血从胸口流出。 “其实,我爱你。只是,从来都不敢说。” “啊——”红袖一声惊叫,“无端,无端——络绎你快来。无端他……” 络绎一众闻声赶到, “无端,无端——”萧煜一进房门就看见无端躺在地上,胸前深深地插着一支银簪,“无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朕不是都说要好好对你了吗?” 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是失而复得,他还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早该知道的,为何在失去后会是那样挂心?为何在找到后会是那样欣喜?答案本应很明了,只是自己一直在骗自己。 直到再一次失去…… 自己已是承受不起…… “无端——”萧煜紧紧抱住无端孱瘦的身躯,似乎比当初还要瘦些。也不顾无端满身可怖的褐红色的血痂,轻轻亲吻无端的脸颊。 “朕错了,只要你醒来,朕什么都给你。”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煜,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不敢出声。只有清越依旧用那万年寒冰的声音说道:“再这样抱着,我便不救了。” 萧煜如梦初醒,轻轻的将无端抱起,放在床上。 “越姑娘,烦劳你救救无端吧。”语气中没有了平日的威严与压迫,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清越亦是惊讶于他的态度,微微皱了眉。 “有张字条。”红袖拿起桌上的字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八个字。 ——云泥有别,不复相见—— 纯阳之血 灯结细花成穗落, 泪题愁字带痕红。 无端饮却相思水, 不信相思想煞人。 云泥有别,不复相见。 萧煜拿过那张字条,喃喃重复着那八个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端呐,在你心中原本就是这样看同朕的关系吗? “好在扎得不深,却也伤了心肌。”清越小心的将银簪拔出,用纱布将血止住,脸上却是有如风阶拾叶的萧然,“加上那刻骨铭心钉已经长入骨rou,很难治。” “阿越……”络绎知道,连清越都说难治的话,那恐怕世间也难再有人可以治好。 清越看着络绎,微微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唉……”络绎叹了声,她的千年老参算是白费了。 “很难治,不是没得治对不对?”吹寒上前,看着清越,目光坚定而深邃。 清越微微侧头,避开吹寒的目光,“对,有治,但需要一个纯阳之人的鲜血做药引。只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纯阳之人?” 萧煜露出狂喜的神色,“朕便是纯阳体质,以朕的血为引吧。” “主子!”吹寒惊讶于萧煜居然会做这样的决定,不由得唤了一声。 萧煜挥挥手,示意吹寒无需多说。走到清越跟前,沉声道:“越姑娘,有劳了!” 清越依旧冷眼看向萧煜,并没有太多惊奇。 “我去配药,明日取引。” 仲春时节,梨花开得正艳,洁白若雪,蔚如云霞的一片一片。夕日欲颓,酡红如醉,将梨花一丝一缕点染的金黄。络绎坐在屋顶,看着天边那一片片被晚霞撕裂的云霞,那样的鲜红,像血一般了浓烈。 “颜儿……”萧衍不知何时来的,只是静静的看着络绎沉静若水的侧脸,有些恍惚。 络绎微微笑了,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于萧衍却是那样的疏离与冷淡。暮色将络绎素白的脸晕染得异常柔和,如同三月新柳,濯濯风前。 “七爷,您说皇上是否真的爱上无端?”络绎侧头看着萧衍,脸上拂下一些阴影,随手摘下一枝梨花。 “当是爱的吧。”萧衍答道,“皇兄从未对人若此上心。” 络绎笑着摇摇头,只是看着手中那支梨花,将花从枝上摘下,捏在拇指与食指间,轻轻碾碎,让花瓣随风飘落。 “你不相信?”萧衍见络绎摇头,问道。 络绎看他,又摇摇头,目光却突然暗淡。 “我信,只是不知道会爱多久!” 萧衍沉默,络绎那一瞬间的黯然让他微微有些心疼,试探着在络绎身边坐下,络绎没有避开,只是回以一笑,相对无言。 “他错失了。”络绎低着头,将梨花的花枝折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萧衍看着她,今日的络绎,让他好心疼,不知为何的心疼。 “错失了,或许就不会再有机会。” “一定要用主子的血吗?”吹寒护主心切,拦住清越问她道。 清越看着面前的吹寒,神色有些嫌恶,“找到其他纯阳之人,便不用。” 不欲与吹寒多说,清越说话,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别开身子欲走,吹寒却死死扣住她的肩。清越秀眉微蹙,她素来讨厌与人接触,斥道: “你想做什么?放开!” 吹寒看着清越墨黑的瞳仁,里面是一片森然的冷意,如同冬日蓝色冰凌般冷漠而尖锐,不见一丝暖意。却有着一种直指人心的犀利……与一种让人沉沦其中的力量。 吹寒缓缓放开清越,抱拳行了一礼,“对不起,我唐突了。” 清越不理会他,径自离开,唇角却带着些不甚明显的笑意。 萧煜坐在床边,轻抚着无端脸上的血痂,褐红色的,隐约有些灰尘凝在血里,显示出一种灰败的颜色。萧煜俯身,亲吻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