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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根直响。 “很疼吗?我去问问值班护士,看看能不能先给你打支止痛针。” 戚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住他哥,牙齿打着颤,说:“不疼,就是睡不着,哥你陪我聊会儿天吧。” 戚闲回握住他的手,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单人病房里,只开了病床头的一盏夜灯,昏黄的光晕中,分分秒秒都变得懒怠起来。 想找人聊天的是他,说不出口的也是他。 掌心被轻轻刮了下,他听见他哥说:“我都知道了。” 戚野攥紧他哥的手指,额头又开始冒汗。 “小野,”戚闲用气声叫了他一句,听起来像在哭,“你恨我吗?” 戚野错愕地抬起眼:“我为什么要恨你?” “为着以前的事,”戚闲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借此积攒勇气,随着一口气缓慢吐出,那些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也终于得以说出口,“为着我明明知道他的事,却知情不报,反而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逃避。” “这不怪你!”戚野一时激动想起身,却牵扯到了胳膊,痛得他没忍住“嘶”了一声,等缓过劲来,又攥着他哥的手认真地说了一遍:“不怪你。” 戚闲的表情温柔又悲哀。 “你当时才17,能干什么呢?”戚野哑声道,“他们伪装得那么好,换做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也可能会给他一次机会。” “可我把你留在了那个脏地方。” 戚闲垂下眼,灯光将他的浓密眼睫拉成两扇弯弯的影,似月光里的暗泊。扑簌簌,有雨滴落进湖中。 “我瞒了你五年多,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我爱你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恨你呢?”戚野哽咽道,“哥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你是你,戚明浩是戚明浩,他做的那些肮脏事,不需要你来自责。你不是变态,你也并不恶心,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纯粹美好的人了。” 戚闲怔了下,他从未想过当年埋到树下的晦涩心情,会被戚野误打误撞地挖出来。 “对,我知道你的所有事了,你别自责好吗?我不要你生病,我要你健健康康、坦坦荡荡地跟我在一块。” 戚野挣扎着,忍着剧痛撑坐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揽住他哥的脖子,用力地相拥。 他抽抽鼻子,闷声说:“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就该一起白头到老,死后骨灰都要混在一个盒子里不能分开。” 戚闲环住了戚野的腰,眼眶通红。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在一起碍不着任何人的事。你不要把我们的事类比到戚明浩那个傻逼身上,他不配。从今往后,你没爸没妈,我父母双亡,你的亲人、爱人就只有我戚野一个,行吗?” 说到最后,戚野已泣不成声,左肩的衣服湿了一片,他哥也在哭。 他们两个相拥着哭了很久,戚野终于等来一个坚定的“好”字。 等情绪平静下来,戚闲才说:“其实当初我转学后请假去矫正中心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们都不知道。” 刚刚躺好的戚野又惊愕地想坐起来,被戚闲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戚闲说:“当时我钻牛角尖了,现在想想,是有点极端。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了。” 戚野可不管这些,他把戚闲当初所遭受的一切都归罪于戚明浩,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要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戚闲给他盖好被子说:“你先养好身体,律师我来找。” 戚野勉强睡到凌晨五点,护士前来查房,盯着这两个五官相似的帅哥看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的任务,嘱咐戚野术前的注意事项。 戚闲这才知道戚野的胳膊需要开刀。 不过是场小手术,没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只是右臂被绑得比之前更加紧实,又酸又麻的,比之前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戚野暴躁地骂大街:“还不如截肢呢我cao你妈的!” 他下床去上厕所,裤子系带也跟他作对,打成了死结。 戚闲看他进去十分钟还没好,便推门进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戚野满脑门是汗,正在跟自己的裤子较劲。 他笑着关上门,走过来帮他解开:“病号服多方便,你不穿,非要穿自己的运动裤。” 医院病号服是那种老土的蓝白纹,而且不知用了多久,白色都泛了黄,戚野看着膈应,不想穿。 “自己的裤子多帅……” 话说到一半,戚野屁股一凉,内裤连同运动裤一起被他哥褪到了大腿根处。 戚闲站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小声问他:“要哥帮忙吗?” 戚野下身一紧,本来就因憋尿而涨得半勃的yinjing,瞬间戳起来,昂首向上抖了一下。 他听见他哥轻轻笑了下,随即后背有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他侧过头,接住了他哥温柔的吻。 不是我想卡,实在是这章字数太多了~ 第18章 戚野陷落在温柔的环抱中。 戚闲站在他的左后侧,一手环腰,另一只手握住他怒挺的性器。唇舌勾缠发出暧昧的水渍声,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 “哥……” “怎么还不尿?” 环腰的那只手钻进衣摆,轻柔地在肚脐下方打转,另只手有意地刮过尿道口,沿着茎身来回撸动,一下下刺激着戚野的神经。 片刻后,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戚野羞臊又兴奋,粗喘着想吻他哥更深,却被戚闲掐了下小腹。 “老实点,别尿我手上。” 尿完后,那根jiba不仅没有消软的迹象,反而肆无忌惮地在戚闲掌心越发嚣张了。 戚闲握着它甩了甩,把guitou上沾着的两滴尿液甩掉,小幅度地抚慰起来。戚野不习惯这样被动的局面,他喜欢主动出击,因此耐着性子在他哥怀里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转过身来把他哥挤在墙上索吻。 这是他们自那晚把话说开后,第一次亲热,两人都很激动。 戚野左手不利索,解个扣子半天也弄不开,急得他右手直抠石膏,恨不能挣脱禁锢把他哥扒干净。 戚闲噙着嘴角,按住他的手,抬脚把马桶盖勾下来盖上,然后把性急的人按坐下去。戚野目光灼灼,看他哥一件件脱干净,jiba快翘上天了。 可他哥的胯下,仍是软趴趴的。 他把戚闲搂过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摸了摸他哥,还是硬不起来。 “别摸了,就这样了。” 戚闲捉住他的左手不让他继续动,戚野用指腹轻轻擦过他哥滑嫩的guitou,哑声问:“怎么回事啊?还是累的吗?” 既然话都说开了,戚闲就不再隐瞒:“是药的副作用。” 戚野脸上立刻流露出几分自责。 戚闲拍拍他的脸,说:“这几年我一直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