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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凶。” 戚明浩顾不上帮林清辩解,他实在太了解戚野的脾气,要是不拦着他,他这辈子就真完了。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再搞这些东西了,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戚明浩急中生智,把戚闲搬出来,“你不是最听你哥的话吗小野?你哥上次都放我一马了,你学学你哥,啊?你跟你哥一样高抬贵手饶爸爸这一次,我立马把这些东西烧了行不行?” 殊不知,他这个时候最不该提的就是戚闲。 想到他哥曾遭受的那些苦楚,皆拜这个人所赐,戚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放过你,那我哥的17岁,谁来赔啊?” 他一脚踹开戚明浩,风一样往楼上跑,戚明浩急红了眼,在后面边喊边追。 不明所以的保姆被撞翻了手里的果盘,葡萄滚落一地。 刺耳的尖叫声中,戚野最终砰的一声,倒在了大门口。 第17章 戚野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用力眨了几次眼睛才看清天花板。 后颈痛得他直皱眉,戚明浩这个狗逼从背后给他的一闷棍简直想要他命。 他艰难地动了下脖子,被撞破的额角尖锐作痛,酸胀的右臂动弹不得,连蜷缩一下手指都费劲。 他被绑在了自己房间。 戚野大声叫嚷起来,没多久,房门就开了,林清慌慌张张、满脸泪痕地走进来。 “小野你先乖乖不叫好不好?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聊聊,mama保证不会伤害你。” “几点了?” 林清怔了下,看看手表回答:“零点过十分,怎么了?” 戚野冲她扬扬下巴:“把戚明浩给我叫来。” “小野……” “没听见吗?!把那个畜生给我叫过来!” 即使被绑着,戚野的气焰依旧嚣张,直接把林清吓哭了。 她扑过来,半跪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地抓着戚野的手哀求:“宝贝你服个软好不好?你就当今天没回过家,把这事放过去行吗?你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那些东西了。” “我最后说一遍,把他叫过来。” 戚野一字一顿地下达最后通牒,好像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的人,是林清一样。 见林清不为所动,他冷笑了下,随即气运丹田,强忍着身体不适,用力吼出声,甚至惊动了邻居院里的两条狗。 戚明浩很快跑了进来,一边骂林清没用,一边想用毛巾堵住戚野的嘴。 戚野紧闭牙关不肯让他得逞,通红的双眼淬着锋利的痛恨,狠狠瞪着这对心虚的夫妇。 “你到底想怎么样?”戚明浩捏紧拳头又松开,“把我搞得身败名裂,对你又没有好处。咱们是一家人,你搞搞清楚。” “我没你们这样让人恶心的爹妈。”戚野挑衅地说,“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不然我出了这个门,死的就他妈是你!” “你——!” 戚明浩忍无可忍,随手抄起桌上一个笔筒朝戚野头上砸,戚野不闪不避,反而挣扎着想起身要跟戚明浩对打。 林清左右为难,抱着丈夫的腰乞求他冷静,戚野偏要挑起战火,身体动不了就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一心要激怒戚明浩。 混乱中,额角的伤口裂开,血顺颊而下,画面格外惨烈。 因此当警察破门而入时,不由分说就给了正在行凶的戚明浩一电棍,把他电趴下了。 戚野朝他吐了下口水,顶着一脸的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哥遭的那些罪,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垃圾。” “行了啊,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撂狠话了。”一位民警过来给他松了绑,把他扶上警车送去医院验伤,结果伤情比表面要严重。 右胳膊关节脱臼、小臂骨折,还有脑震荡,需要住院。 “警察叔叔您看见了吧?那个傻逼长期家暴我,今天更是想搞死我,我能不能告他杀人未遂?还有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他可能毁了七七八八,但我手机里有视频记录。你们找到我手机了没?” “小伙子你安心养伤吧,我们同事都在现场进行取证,不会有遗漏的。至于告他的事,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最好是先调解……” “我不接受调解。”戚野斩钉截铁地说。 “那行吧,”民警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劝说,而是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先叫个朋友来照顾你,明天我再来找你做笔录。” 戚野摇摇头:“不用了,我朋友马上就到。” 疯狗是凌晨两点半到的医院,当时戚野正疼得在病床上直哼哼。他进门打开灯,见到戚野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胳膊,吓得不轻。 “您这是干嘛了呀?”疯狗看戚野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忙给他拿纸巾擦了擦,“最近怎么总往医院跑?这次居然惊动警察了。” 戚野摇摇头,嘱咐他:“别告诉我哥。” “呃,”疯狗手上微顿,“我已经告诉他了。” 昨天下午他接到戚野的电话,叮嘱他晚上过十二点务必要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没人接听,赶紧报警,还是报S市的警。 他原本没当回事,但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忐忑不安等到半夜,打给戚野果然无人接听。 疯狗慌了,立刻打电话报警,同时往S市赶。 后来接到回执电话,说戚野进了医院,疯狗想也没想就告诉了戚闲。 “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当时又不知道你情况,要是万一有个好歹,闲哥才是那个能给你签字的人,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戚野知道他是好心,也没想怪他,反而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 疯狗调侃道:“你这么客气,整得跟闲哥一样,还让我有点不太习惯。” 话音未落,他嘴里的人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疯狗惊讶道:“你一路开多少迈过来的?”他可是比戚闲早出发近一个小时。 戚闲没答,径直来到病床前,撩起戚野额前的碎发查看他的伤口。 为了清创,护士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一圈儿,棕褐色的碘酒浸到纱布上层晕开一小片黄,混着丝丝的血色,特别刺眼。 戚野快速看他哥一眼又挪开视线,心虚地解释:“看起来吓人,其实就一个小口子,都用不着缝线,护士就是小题大做,非要给我贴块纱布……” “有事明天再说,你先休息。”戚闲轻柔摸了下戚野的脸,又看向疯狗,说:“小野不懂事,最近经常麻烦你,谢谢了。” “咱们不用这么见外,”疯狗笑了笑,见戚闲还在看他,顿时了然,起身朝外走,“那我明天再来,野少你早点睡哈。” 戚闲把疯狗送下楼,蹲在花坛边抽了根烟,才回了住院部。 戚野还是疼,但他不想让他哥担心,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