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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时让我身边的流云往房里送热水来。” 那爹爹先是一惊,接着看到手上珠钗的成色,眼中一抹亮光闪过,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诶!是是,娘子大喜,小的先在这里恭贺了,您放心,外面的事情,小的包给您办好!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嗯。”李涿点头,转头推开了新房的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 周兰此时还被子宁压在榻上,听到这声音,心瞬间提起来,魂都去了三分。 偏偏子宁还凑到她耳边道:“jiejie,快藏到那边的柜子里面,不然就被我妻主发现了。” 她不肯:“这像什么样子?” 子宁直接抱起她,哄道:“到时候捉jian在床,我就要被浸猪笼了。jiejie难道忍心吗?” 她一阵无言,三两下就被他抱着藏在了柜子里面,旁边堆着他的衣裳,上面淡淡的香薰味道笼罩了她。 子宁还特意留了一道缝,让她可以自由呼吸,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屋内一片幽暗,脚步声渐近。 李涿没叫人,只一个人进了正屋点灯。 环顾四周,屋内自然是没人的,他压抑着心中怒气,朝碧纱橱一步步走来。 周兰窝在柜子里面,心惊胆战的看着外面两人,一面担心被李涿发现,一面担心子宁发现李涿是男人,精神高度紧绷,思绪都有点转不过来。 烛光将屋内照亮,子宁懒懒靠在软枕上,一副餍足的模样,榻上还一团湿迹,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未散去。 子宁看到李涿,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哥哥回来了?” 哥哥? 藏在柜子的周兰愣住,极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李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搞什么?她去哪儿了?” 子宁捂着嘴,闷声笑了起来,肩膀一阵阵的颤抖。 李涿声音愈冷:“你强迫她了?我之前说过,不许你这样,否则玉石俱焚……” “你怎知我强迫她了?”子宁不悦地打断他,“说不定还是她强迫我的呢。” 饶是周兰再迟钝,听完这对话,此时也明白子宁耍了她,躲在柜子里面又羞又气,恨不得将外面的少年撕了。但此刻情形尴尬,除了衣柜,她也不知道还能待在哪里。 “是不是,问一下就知道了。”李涿不欲再废话,“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子宁玩着衣带,玩味地笑:“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 李涿环顾四周,目光凝结在留了一道缝的衣柜上,缓缓朝那里走过去。 藏在衣柜的里的周兰脸上烧得慌,一时间心跳得厉害。 李涿站在衣柜门口,冷冷睨子宁一眼,道:“刚刚她夫君都过来找,你若是懂事,便不要再兴风作浪。” 子宁哼了一声,表面上不甚在意,心神却系在柜子那边 李涿说完,便没有迟疑地,一下将柜子门打开。刺目的光透进来,她缩在衣裳堆里,鬓发湿乱,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像只小兔子一样,瑟缩着不敢看他。 看见她这副样子,他心中又是怒又是心疼,回头剜了子宁一眼,转身去抱她。 “乖,我抱你出来。”他低声道。 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肯与他对视。 男人的臂膀伸过来,揽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她从杂乱的衣裳堆中捞出来。 李涿将她抱到榻上后,她还勾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胸膛上,死死不肯抬头。 “告诉我,他刚刚有没有强迫你?”李涿却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定要看着她的眼睛。 子宁瞪眼过来,“你胡说什么?jiejie你告诉他,是不是你自己要我的?” 她一张脸又湿又红,发丝凌乱,回想当时的情况,虽然是子宁哄骗了她,可也确实是她自己坐上去的,便咬着唇摇了头。 子宁顿时得意起来,讨好地凑过来亲她:“我就知道,jiejie是喜欢我的。” 她瞪了少年一眼,扭头拍开他,子宁一脸悻悻。 李涿目中冷意仍未消散,“就算如此,你也该收敛,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莫要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威胁我。” 两家已经结亲,若是李涿的身份被别人发现,子宁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子宁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嘟着嘴坐在一边,“知道了!”然后凑到她旁边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眼中痴迷:“我也不过是想跟jiejie在一起。” 周兰听出端倪来,瞬间看向子宁,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你威胁他?” 李涿冷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娶一个不相干的人?” 子宁眼看不对,连忙低声下气地告饶:“好jiejie,我错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全部听哥哥的话,你不要不理我……”身体还贴着她越紧,两人刚刚还欢好过,很容易就擦起火来。 她恼怒地瞪子宁:“别碰我。” 子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李涿拥着她,吩咐子宁:“你先把这些收拾了,再过来说。” 榻上一团狼藉,实在是太过不堪。子宁“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收拾了。 热水已经送上来,李涿抱着她走到正屋,低语:“春宵苦短,娘子莫要辜负了……”接着开始宽衣解带。 她被他亲得眼神迷离,气息紊乱,犹有一丝神志在:“可……我还得回去……”梁潇还在等她。 “可你喝醉了,得休息一夜……告诉你家正君,今夜就宿在李府。” 119.回府(1800字) 翌日清晨,流云在外头敲门。 “娘子,郎君,能进来吗?” 周兰躺在李涿臂弯里,听见外头的声音,迷蒙地揉了揉眼睛。 柔和的天光透过纸窗洒进来,她一睁开眼,便看见子宁粉嘟嘟的嘴唇,象牙白的肌肤,睫毛纤浓,有几分天真无邪的味道。 他枕在她的胸口旁,不到一寸的距离,领口大开,白玉般的锁骨和胸膛露在外头。 想起昨夜的荒唐,她心中微恼,将少年推开,去摇李涿的胳膊,“哥哥,该起了。” 流云还在外面敲门。 “娘子,郎君?我送水进来了。” 睡在旁边的子宁皱眉,睡梦中嘟囔道:“谁啊……好吵……” 床帐内被翻红浪,三人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绝然不能被外面的人看见,周兰没敢应声,伏到李涿身上轻声唤:“该起了。” 李涿睡得浅,这样叫了两声后,他双眼半睁半阖,将她捞进怀里,鼻息浓重:“嗯…怎么了……” “哥哥,外面来人了。”她缩在他怀里小声道。 李涿也听见了流云的声音,朝外面道:“水就放在外间吧。” “是。”流云也是个识趣的,昨晚郎君要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