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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等他愿意靠近你。” 苏知野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挺有耐心的。” “你得有耐心,因为他是野生动物。”傅祁焉对他说:“你得让他自愿跟你回家。” “我没打算抓它们回家。傅比,”苏知野看着他,“有人说过你很心机吗?” 他苏知野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士,是怎么生出傅祁焉这么一个心机心黑的儿子? “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傅祁焉这辈子可能把所有的心机全用在苏知野身上了。 他们坐着飞机返航,秋游结束之后,十月份到11月的校园活动依旧非常多。离期中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课程任务没那么繁忙,教导主任与科任老师们也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学生也自在。 课间,邬南抱着自己的画板,提醒苏知野说:“野子,别写了,该去美术室画小苹果小香蕉和抹布了。” 邬南这个形容十分传神,苏知野哈哈大笑。 这个学期他们高二多了一门油画课,旨在培养学生的美术修养。但他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没有艺术细胞,跟美术课和音乐课那是命里犯克。 每次是要上这种需要他用心地去感受去欣赏的课程时,他总是很想在课室门前上吊,让大家欣赏一下他凄惨的死状。 “我不想去。”苏知野一口回绝。 但邬南挺喜欢他们那个美术老师的,每周一次的美术课都很积极,“你又不去吗?你又要请假写字帖?” 苏知野上次月考日傅祁焉失败,只能将宝压在了下一次期中考试。除了检查知识网的漏洞,查漏补缺,他一有空就写字帖。 即使本质上依旧认为自己的草书最美观,但他现在迫于现实在练瘦金字体。 他把字帖的透明薄纸翻了一页,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动了动脖子,“字迹这种东西日积月累,得持之以恒,你爸爸我的时间不够用,只能牺牲掉学习美术的时间了。” 到现在苏知野依旧因为那一分的差距而愤慨,“哼,我要是再被扣卷面分,我就跟傅祁焉姓傅。” “你真的不去上美术课啊?”邬南再三确认。 “不去,我发情期马上来了。”苏知野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觉得美术老师能体谅我。” 没把他拉走,邬南就跟着路英泽于舒他们一起下楼,到美术楼去了。 上课铃声响了,苏知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如山,练字练得很起兴。没一会儿,傅祁焉背着自己的绿色画板回来了,“呆子,你发情期到了?” 最开始每个星期都要发一次情,自从秋游回来,苏知野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有发情了,傅祁焉有些担心他。 苏知野抬头看了傅祁焉一眼,“我骗老师的,你紧张什么?” 难不成他发情期到了,还会不通知他吗? 傅祁焉松了一口气,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是就好。” 苏知野把碳素笔放下,又锤了锤肩膀,“诶傅比,我寻思着你那信息素缺失症的病现在好了吗?” 他已经有几次能够闻得到傅祁焉的信息素了,他的病应该好了吧? 傅祁焉垂下眼,“没有。” 苏知野望着他,哀叹:“咱们父子俩同病相怜,爸爸怜爱你了。” “你的抑制剂出来了吗?”傅祁焉问。 “我爸跟我说至少得等到下个月粗样才会出来。”苏知野伸了个懒腰,“不过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治好才走过人的。” “苏呆,别写字了。”傅祁焉走到他的椅背后,见他累了,帮他捏起了肩膀,“跟我去上美术课。” “干嘛叫我苏呆?我一点都不呆好不好?”他还有一堆字帖没写完呢,“没兴趣,美术老师虽然长的人模人样,但是他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存在生殖隔离。” 而且要是打瞌睡的话,还会被盯着。 傅祁焉捏背的手法一看就是专门练过,苏知野很享受,瞬间不想他走了,“要不干脆你也逃课?留在课室帮我捶背呗。” 他最近坐得太久了,身上很酸。 “我帮你捶背,你下节课当我模特。” “成吧,你要画我?”傅祁焉眼光不错啊,他这么好看,要是画他绝逼赢在起跑线上 。 “嗯,学校艺术节快到了,弄了一个油画展览,老师喊我参加。” “老傅头你之前学过油画?” 傅祁焉这口吻忒像老师求着多才多艺的学生参加比赛去赢名次了,“看不出来,我儿子还挺优秀的。” “学过五年。”傅祁焉已经帮他捏着背,“苏呆,等会儿去走cao场吗?” “嗯嗯……”苏知野趴在桌子上休息,全身的筋骨都放松了下来。 第36章 画你/倒v结束 下一周的美术课,傅祁焉把苏知野拽到了画室。 因为一连请了好几个星期的假,美术老师很快就把苏知野的脸跟他的请假条对应了起来,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品,“同学,你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老师关心,我现在很健康。” “那苏同学就赶紧赶上进度吧,之前我们已经做了很多练习。这学期末大家要完成一副油画的绘制,这幅画将作为这门课期末成绩的依据。主题不定,大家抓紧时间。” 居然还有作业???苏知野惊呆了,这跟说好的美术课不一样啊。 “走了。”傅祁焉牵着他,领他到最尽头的角落里。 整一层都是画室,空旷,也宽敞。学生三三五五地围着,或者小声地谈论。早知道他什么画具都没有,傅祁焉提前替他准备了一份。将木鸡一样的某人按到画架前的椅子上,“你坐这里。” 苏知野看着空白的画布发愁,“为什么美术课也有作业?艺术不是无标准吗?为什么还能考核?” 这一听就是菜鸟问的问题,傅祁焉帮他把颜料挤在调色板上,把画笔递给他,“你先把你的作业画完,再给我当模特。” “哦……”苏知野头上的呆毛掉了下来。 五分钟之后。 调色板上的颜色被他混合成莫名的黑色,他往画布上涂了一个黑色的火柴人,然后画了一只抽象的小黄鸡。 跟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差不多,但是他挺满意的,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当代毕加索。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这个学期的作业做完啦! 于是他溜出去围观邬南,顿时被邬南的画技惊呆了,“儿子,你这棵树画得不错啊?” 如果说苏知野是幼儿园水平,那么邬南就有高中的水准。 邬南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画板,“真的吗?小鱼也说我画得不错,老师也这么说。” 邬南隔壁的于舒也探过头来,“爸爸你终于来上课了。” “都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