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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的榻上沉沉入睡。 君尧披着红衣,独自走入偏殿的浴池中沐浴,乌发沾水飘散。水温微凉,他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浴池边上望着被夜色笼罩的苍穹。 身上依旧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馨香,掺杂着汗水的味道。是他与斐一搂抱在一起时沾染的气味,独属于她的体香。君尧眼底闪过一抹失神,不可控制地回想起刚才的暧昧场景。 斐一呆愣在原地,对他无情的抽身而去不知所措。 她白璧无瑕的肌肤上,还有残留的情欲,刚刚被勾起就无处发泄。湿润的花xue因为初次开苞而红肿,似乎在勾引着他完成还未结束的情事。她像盛开的鲜花,展露最甜蜜的花心吸引雄性的侵入采撷。 耳畔还有她甜腻的喘息声回响,如哭如泣。 君尧闭起眼,更深地浸泡在池水中。可不知为何,轻柔的水流回荡在手心怀中,也像极了她吹弹可破的凝脂冰肌,紧贴着他来回磨蹭。本应在水中平息的一柱擎天,也愈加鼓胀,在快要爆发的边缘疼痛难耐。 俊美无双的男人叹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一丝懊恼,精致的手伸到水下,握住自己肿胀的yinjing上下撸动纾解。 圆房的本意,是让斐一得以留宿南宫的其他男人,不再纠缠于他。这个蠢笨的皇帝与他而言不过是个好掌控的傀儡,不值得他费神留心。但本该把斐一交给执剑时,他莫名地想起斐一在他怀中羞涩地说着“朕怕疼”的样子,他居然对于让执剑拥抱她这件事生出抗拒。 想到执剑会装成他的样子,在斐一身上起伏耸动,想到斐一会抱着执剑,喊自己的名字。 鬼使神差地,他留下了。 他不知道其他女子的滋味,以后也不可能知道。但进入斐一身体的那一刻,深入骨髓的甜美如同附骨之疽,瞬间流窜过他的全身,与他想象的味如嚼蜡完全不同。 他及时抽身,但是身体迷恋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君尧喘着粗气,握着自己分身的手动作愈发激烈迅速,撩起破碎的水声。他有些后悔,一时兴起破了她的身。现实与他的计划,产生了分歧…… “唔……嗯……”后腰剧烈地颤动,随着一声闷哼,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 殿外,隐身暗处的执剑发觉了君尧的离开。他本以为二人会折腾一宿,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君尧就离开去沐浴。 他想象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心尖像有虫子在啃噬一样瘙痒。 他脱下了红衣,换回了一如既往的黑衣,隐没于夜色之中。——别管,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执剑对自己一遍遍重复道。 但是望着漆黑的大殿,里面像有勾人的女妖诱惑他靠近。额头冒出冷汗,手脚似乎都不属于他自己,执剑僵硬地走到殿门前。以他的武功,想不让守卫太监发现易如反掌,可作为君尧忠实的替身与护卫,他绝不会用自己的武功背叛主人。 但他没有背叛!他只是想看一眼,看一眼里面的人。执剑遮在夜行衣面罩下的面色惨白。 他一定是疯了……君尧发现,会杀了他的。 执剑将殿门推开一条缝,与君尧极其相像的眼睛透过缝隙看向正殿床榻上的人。那个好色的暴君,自己险些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差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哪怕她不知道。 斐一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黑暗中,执剑什么也看不到,但空气中残留的隐约情欲的味道让他慌忙关上大门,后退几步远离了门口。 他知道,君尧一定要了她。 执剑难堪地再次倒退,逃一般往后飞身离开,直到那座沉睡的宫殿消失在视野之中。 …… 清晨,贺云霆在空荡的院子中挥剑习武。 ‘斐一’不喜欢他练剑,每次见到都要发泄似地命人欺辱贺云英,于是贺云霆再也没有练过。但昨夜女皇与君后圆房,不需要他跟随,终于找到空闲的时间拾起久违的刀剑。 挥洒汗水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场,与自己的将领手下们并肩作战。 紧实的肌rou绷起,专注的视线寒气凛凛。贺云霆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快,身形缥缈只能看到残影。终于,最后一个招式舞完,他怒吼一声劈断了身前碗口粗的树干。 “砰——” 树木应声而倒,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原地。握着剑柄的手陡然失了力气,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静静地躺着。 他已经被困在这深宫整整一年。心中郁气积累,几乎冲破他的胸口。他试图靠练武发泄这种快要逼疯他的情绪,但一握住剑,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逍遥畅快的沙场生活。 连挥剑,都成了一种痛苦。 他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不是困在笼中供人取乐的黄雀。 “斐一……”他盯着被拦腰砍断的树干,灼灼像要在上面盯出个洞一样。 “兄长?”贺云英恰巧看到他阴晴不定的背影,疑惑地出声道。 贺云霆转身,面上已经没了憎恶的神情。他与meimei约好,每月在此处见面,确认对方安好。他拾起脚边的长剑收回腰边剑鞘中,又恢复成了稳重的兄长。 “云英,最近还有没有人刁难你?” 贺云英笑着回答:“多谢兄长关心,云英很好。倒是兄长,又清瘦了!男人应该英伟强壮些,才有男子气概。” “……”贺云霆瞧了瞧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和强壮有力却匀称的手臂,一言难尽地看向meimei。 他这个meimei哪里都好,就是神经很大条。正气凛然得像个男人不说,还十分欣赏壮得如牛的莽汉。连他这般的男子,在她眼里都是‘略显瘦弱’。 “前几日,我见南宫一个少年被欺辱,帮衬了他一下,恰巧碰到皇上。她没有罚我擅自与南宫的人往来,反倒惩罚了以下犯上的蠢奴才们。”贺云英说。 “这段时日,也没有人特意刁难过我。我瞧着,陛下或许……变好了。” 她开朗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不定再过些时日,陛下终于明白不应将兄长强留宫中,就会许兄长离开呢。” 贺云霆蓦地回想起那日斐一说的话——“不如朕把你meimei放出宫吧?” 真的吗?女皇终于清醒了,知道强留他不住了吗?他闭眼,风吹过他汗湿的身体,凉意传遍全身。 女皇和君后圆房了,他不清楚她使了什么手段,拉拢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君后。这几日频频来找她的那个小倌,也一心扑在那女人身上。也许,她真的淡忘了他,将他抛在脑后。 但想到有可能离开这座沉闷的宫殿,他生出一股烦躁与不甘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在浪费了他最宝贵的年华、荒废了他一身的武功后,她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