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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老样子。”陈啸辰对酒保说,“给他来一杯橙汁。”

    酒保听到后半句,总算抬了抬漂亮的眼睛,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却没说话,转身去准备酒和橙汁了。

    我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低声说:“能不能不要橙汁?”

    陈啸辰看向我。

    我说:“我怕酸……”

    陈啸辰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道:“给他西瓜汁。”

    酒保背对着我们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给陈啸辰端上来一杯有些发橙的酒,里面放了一大块冰,又递给我一杯西瓜汁。

    我接过西瓜汁,喝了一口,见旁边的陈啸辰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爸爸带出来见世面的小学生。

    真尼玛丢人。

    我默默地咬着吸管泄愤。

    16.

    我和陈啸辰在吧台坐着,我喝西瓜汁,陈啸辰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我生怕他等会儿喝醉了我搀不动他,便劝说道:“你少喝点,喝酒伤身。”

    陈啸辰不为所动,只是时不时地会看一眼左手腕上的表。

    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时间9点13分。我们大约是8点20分到的这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眼见着陈啸辰喝了十来杯,而我的西瓜汁也早早见了底——吸管都快被我咬烂了。

    话说灌了这么多酒也没见他有醉的迹象,反而一如刚坐下一般清醒,面色也没多大改变,只是比刚来的时候稍稍红了一些,并不显。

    酒保递过来不知道第几杯酒,我趁机小声问:“这酒度数高吗?他经常喝么?大概有多少量?”

    酒保看了我一眼,说:“他能喝二十多杯。”

    我:“……哦。”那也不能等他喝到二十多杯我再喊停吧?到时候醉了我一个不到一米八的弱鸡能搀得住这位接近一米九、身上还很结实的帅哥?

    “这酒叫什么名字?”我问。

    酒保:“教父,不过稍微调了一下比例,威士忌的比例降低了一些。”

    不明觉厉。

    我掏出手机上网百度“教父”是个什么酒。

    看完整个百度百科的词条,我也没明白这酒威力到底如何,实在是我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这玩意儿,对威士忌啊这种字眼的了解程度仅限于它是一种洋酒而已,至于多少度什么的我更是完全没概念。

    所以当陈啸辰忽然推给我一杯教父,并说“陪我喝两杯”的时候,我真的要跪了。

    爸爸,你不能这样教坏你儿子啊!

    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表情中的抗拒,反而继续将酒推到我面前,并努了努嘴,示意让我快点端起来喝。

    虽然我不知道我喝了这酒会不会直接醉倒,但我知道如果不喝的话,结果不会比醉倒好到哪里去的。

    想想陈啸辰毕竟是刚刚失恋,需要找好兄弟喝几杯闷酒也是能理解的,更何况他刚才已经喝了十几杯了,而我一直在一旁喝西瓜汁也不地道。大家虽然说不上称兄道弟,但好歹一个寝室的,未来可能还要相处三四年,能帮衬就帮衬些吧。

    于是我大义凛然地举起酒杯,跟他碰杯,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又怕越了界,所以最后憋出口的也只有“干杯”二字。

    陈啸辰对我点点头,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学着他的样子,在品到教父的真正味道之前,已经将一杯加冰的鸡尾酒全部喝进了肚子里。

    那感觉,真酸爽。

    这酒刚到嘴里没什么感觉(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根本就是把它当药喝的),但是咽下去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口腔到嗓子眼,再顺着嗓子往下到胃,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细胞都被这杯酒给刺激得活蹦乱跳,火辣辣的感觉,真教人终身难忘。

    我被这杯酒辣得挤眼睛,眼泪都要给挤出来了。还因为喝得太急,有些呛到肺管里了,咳嗽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

    平静下来后,我有些尴尬地看着陈啸辰,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半响,问道:“谁叫你整杯喝下去的?”

    我摸着喉咙,莫名其妙地问:“不是说‘干杯’吗?”

    陈啸辰闻言,笑容更大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不过,现在这样的表情很好看,总比一直哭丧着脸要好。

    17.

    后来陈啸辰又给我要了一杯,让我慢慢喝,品品味儿。

    我知道这个酒是用杏仁香甜酒和苏格兰威士忌调和而成的,虽说酒保调低了威士忌的比例,但我依旧觉得这酒入口的感觉就是辣,过一会儿才会有淡淡的苦涩杏仁味儿。然后,这两种味道在口中慢慢发酵,到最后形成一种莫名复杂的浓郁香调,但依旧带着些令我无法忍受的辣。到最后,杏仁味消失,就只剩下辣。

    我以前其实也不是一点酒都没喝过,但好歹都是啤的,白酒和洋酒我是真的一滴都没喝过,更别说这种调和而成的鸡尾酒真的是后劲儿十足。

    陈啸辰时不时端起杯子跟我碰杯,还问我喜欢么,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也许有人喜欢这种味道,但绝对不是我。

    不过杏仁略带苦涩的味道倒是让我明白了为什么陈啸辰要点这个酒,大约刚失恋的人,心里都是苦的。

    喝着喝着,我这一杯也喝完了,而陈啸辰更是不知道又有几杯下肚了。

    两杯教父下肚,我只感觉胃里火辣辣的,而且这种感觉慢慢地袭遍全身,直达大脑,似乎试图麻痹我的神经,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陈啸辰说:“去厕所。”

    他喝了不少,这会儿要上厕所也是理所应当,我担心他一个人出事,在加上自己也有些尿意,就跟他一起去了。

    但我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打死我也不会去装这个老好人的。

    18.

    老地方酒吧并不算大,卫生间也说不上顶宽敞,但胜在干净卫生。男厕所有三个小便池,两个隔间。

    我跟在陈啸辰后面,然后发现这是我们俩第一次一块小便,可能因为知道他是基佬,所以我总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

    不过其实我早就见识过陈啸辰的小兄弟了,即使是沉睡状态也让人望尘莫及,这大约就是种族天赋吧。

    咦,为什么基佬还会有这种种族天赋?

    可能是两杯教父下肚的原因,我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上个厕所还能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确实是醉了吧。

    然而陈啸辰却没往小便池处走,他步履有些轻浮,跟平时行如风的样子判若两人,我猜他多少也是有些醉了,便拉住他的胳膊,说:“小便池在这边。”

    然而陈啸辰并不鸟我,反而用胳膊拖着我的手往隔间的坐便走去。

    难道这货想来一发大的?我迷迷糊糊地想,那就去吧,但你上大的也不能带着我啊。

    我于是松开了拉住他胳膊的手,结果却被伟大的牛顿第三运动定律给坑了个狗吃翔,“啪叽”一声坐在了硬邦邦的瓷砖地上,疼得我几乎要泪流满面。

    陈啸辰大约听到了声音,扭头看着坐倒在地的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