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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骑射营?” “是。”言则刚应声,就被徐边给瞪了回去,他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徐边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换上笑颜朝高远道:“回大人的话,正是骑射营,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高远颔了颔首,问他道:“你姓言?” “不不。”徐边忙好心地解释,“鄙人姓徐。” 高远听完嫌弃地盯着他,抬手把他往旁边摁,又去问言则:“你姓言?” “是。”他说完似有点迟疑,“小人……的确姓言。” 高远微微点头,又仔细瞧了瞧他:“踏张弩会用么?” 言则如实回答:“会用。” “行。”他转身指着不远处的箭靶,“来,射几把我瞧瞧。” 刑将军正在边上站着看,见状也不制止,那么就是默许了。尽管觉得突然,言则还是利索的换了弩,装好弩矢,对着木靶瞄准。 听得“嗖嗖”几声响,弩矢疾射而出钉在木靶上。 徐边悄悄踮脚瞅他的准头,三支弩箭,一支正中靶心,其他都是压在边上,勉勉强强,不好不坏。他暗自冷嘲。 发挥得不是太好,担心是都督府来人视察的,言则放下弩箭,倍感心虚。 不承想高远还在点头,压根连靶子也没看,食指一伸,冲他点了点。 “嗯……你,就你了。” 一直不曾言语的陆将军此刻才发话:“就他么?确定了?” “不错,拟公文去吧。” 言则听得满脑袋雾水,愣了愣,指指自己,“我?什么?” 高远似笑非笑地回头:“王爷手下正缺个步军校尉,兼大都督府二等侍卫,官拜四品。我打算推荐你,你意下如何,肯去吗?” 不去是傻的吧! 徐边睁大眼睛把这几个人认认真真地瞅了个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拿着把弩箭随便射了两下,这就三级跳直接当校尉了? 没道理吧!天上掉大饼啊?要换成他,他也是可以的啊! 言则捧着弩,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四品两个字在脑海里万马奔腾一般略过,他身形坚硬如铁,甚至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邢宽笑着上前拍他的肩:“老言啊,是好事啊,你可有造化了。” 言则回过神来,如在梦中似的笑了两声,喃喃念道:“我、我升校尉了?……真的升校尉了?” 邢宽大笑:“是真的,还不快谢谢高大人和陆将军。” “是是是。”他赶紧抱拳行礼,“多谢陆将军提拔,谢高大人赏识。” 高远好笑地哼了一声:“谢我作甚么?你该谢谢王爷!”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言则眼下已是神志不清,顺口应承,“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又讲了一阵客套话,无非是让他今后要为王爷多多效力之类的,由于兵部和都督府还有流程要走,高远几人便先行一步,只吩咐他按时去都督府报到。 等他们离开,一旁的士卒与同僚纷纷拥上前来道贺。 “老言,恭喜恭喜啊!” “老言,可以啊你!”一人勾住他脖颈,“正四品校尉,得是有功勋的人才能捞得上的,你真是白捡个大便宜。” 一时间道喜的道喜,艳羡的艳羡。 言则被包围着显得很是赧然,分外不好意思,抬眼时瞧见徐边阴着张脸立在对面。 他走上前,挠了挠头,冲他讪讪笑了两声。 “呵呵……” 徐边唇角一弯,也立时笑容满面:“呵呵……” 言则也换上笑脸,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笑,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言则:“大人……” “不不不……”徐边当下呵腰,“您是大人,您是大人。” “那这个紫云观……” 徐边立马打住:“卑职去,卑职派人去。” 第十六章 言则升职的消息不胫而走,街坊四邻前来道喜的络绎不绝,险些将门槛踩坏,紫玉和两个丫头跑前跑后地倒茶水准备糕点果子,忙得不可开交。 倒不是说正四品的校尉有多威风,最要紧的是肃王爷亲自派人请的,那就不一样了,明面上就是被王爷罩着的人,往后谁都得给几分薄面。这事儿来得特别玄乎,市井里传言,说私底下没准儿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私,譬如言则与王爷乃忘年之交啦,言则其实是皇家失散多年的血脉啦,言则法力无边有神技在身啦,各种胡言乱语,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不过无论如何,今时不同往日了,上赶着来巴结的各色人物数不胜数,陈氏每天都在清点大小礼品当中度过的,满面红光,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书辞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让人打了一小壶花雕来,拈着酒杯细细的喝着。 “真痛快。” 沈怿靠坐在窗上看她,颦眉薄责道:“你一个姑娘家,少喝点酒。” 书辞放下杯子,摇头笑他肤浅:“这你就不懂了,姑娘家也得什么都会,出去才不至于被人蒙,喝酒算得了什么。” 见她心情实在是不错,沈怿不禁轻轻地笑了一声:“现在当大小姐了,高兴了?” 听他这口气里似有不屑之意,书辞执杯望过来:“高兴,当然高兴了。多亏我爹箭法高超,否则也不会被王爷看上。” 沈怿抱着胳膊但笑不语。 就你爹那个箭术…… “你放心好吧。”感觉他这副样子有些酸溜溜的,书辞抿了口酒,挑起眉,“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得了好处,我不会忘了你的。” “哦?”沈怿轻描淡写地问,“我能有什么好处?” 她想了片刻,认真道:“往后若犯了事被人抓了,我肯定保你出来。再受了伤,缺胳膊断腿,我就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 他嫌弃地拧起眉:“你这算是在咒我?” “目光短浅。”书辞睇他一眼,“这明明是防范于未然。金银财宝多俗气,要给自然是给最需要的东西,锦上添花哪好过雪中送炭?” 沈怿笑道:“可我是个俗人。” 书辞鄙夷地盯着他:“那就正好借此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养。” 他摇了摇头,一语道破:“说白了,你就是舍不得自己那点银子。” “本来就舍不得……再说你也比我有钱。” “嗯。”沈怿很是赞同的点头,“这倒是。” 她抄起瓜子扔过去,“来路不正的钱,也好意思显摆。” 一阵劲风响起,沈怿抬手之间已将那枚瓜子握住,他也不做解释,只自行剥来吃了。 两杯酒下肚,书辞眼神已带了些迷离,单手托着腮,透过窗瞧院中的月色。 “老爹升职虽然是好事,不过跟着肃王爷凶多吉少,朝不保夕,算忧喜参半吧。” 沈怿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