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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消两日,周饶乃至天下人都会知晓,你,就是纪国余孽——扶良。不知那时,周慧王会怎样对待你呐?” 隐晦的光线落下来,打在傅望之惨白的脸上,将略微泛起的灰尘照射得无所遁形。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为你自己留的后路。”白慕说到此,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说到底,你不过是献身权谋的一枚棋子罢了。” 傅望之的目光渐渐暗沉下来,望着脚下触目惊心的水光,目光愈发迷离,“白慕,我按照你的吩咐行事,你必须放了齐辛。” “好,我看他也没什么利用价值。白芝说你俩的关系不一般,让我用他来要挟你。我看,只要我勾勾手指,你还不照样就范。” 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人,不经他的手段束手就擒,也太容易了。他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傅望之是不是养在宫闱里滥竽充数的。 白慕静静地看着他,再度屈指,解开了桎梏他的锁链,一伸手,将他揽在怀中,“迟儿,方才是我太怠慢你了。你刚刚回族,跟我一起去洗漱更衣吧!十日后,可是你我成婚的大喜之日。” 白慕扼住他蓄力挣扎的手腕,俯身凑近,轻笑的声线幽然化作一轮蛊惑靡音,“别试图逃跑。你的朋友,我可以放了他,也可以将他生擒回来。若是一个失手,你的朋友变成了一具尸体,我可概不负责。” 水色疏影里,傅望之将手指攥成拳,心底涌起左右为难的愤懑。 余光瞥见傅望之一时青一时白的脸色,白慕满意地低下头,索性将他打横抱起,朝着水牢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抓住精分一枚←_← ☆、满身狼狈 经过两道闸门,往前就是地牢,白芝面无表情地提着油灯到了第六间。 囚牢里,被绳索捆绑的祁辛坐在阴冷潮湿的草堆上,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皮,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湖蓝色的绢鞋。 “是你?”看到白芝,祁辛的目光比寒刃还要摄人,“傅望之在哪儿?” 白芝举起煤油灯,“白迟自然是回族里了。傅望之不过是他的假身份,回了族,他的身份、地位可就不同往日了。他在族中享尽荣华,你还惦念着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还想着别人。” 白芝站在牢门外,一抬手,是牢门落锁砸地的闷声,“白慕大人发话,你可以走了。” 昏黄的光亮照亮了一块地方,欲明欲灭。 祁辛注视了她半晌,想从她的眼神中探出任何虚假的情绪。 放他走,那傅望之怎么办…… “你们想把他怎么样?”祁辛皱起眉,脸上有狠厉的杀意。 白芝靠近铁栅,瞧见他显露无疑的森寒气息,唇间噙笑,“白迟的事情你就不必多想了。你这么在意白迟的生死,让白慕大人听见了可是会多心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白迟,很快就会成为白慕大人的侍君了。这下,你该安心离开了吧!” 祁辛闻言蹙起眉头,狠咳了一下,嘴角隐隐渗出血丝,“放我走。” 他抬眸,愠怒地看着她。 白芝旋即抬手,指尖的青烟绕了一圈,须臾,祁辛身上的绳索便全数解开了。 祁辛踉跄着起身,体内内力郁遏不得运行,整个人就像任人宰割的蝼蚁。 这种感觉,是他曾经在跪倒于朝堂上的群臣眼中看见过的,没想到,他今天也会沦落至此。 祁辛走过白芝的身侧,一路往前,走两步,忍不住捂唇咳嗽几声。 漫无止境的死寂和阴冷—— 同样是在无比狼狈的境地,只是形式和立场全然颠覆。 祁辛已逃出生天,而他住在这虚无缥缈的宫殿,如身陷囹圄,已是注定要死的人。 傅望之苦笑着抿唇,片刻,白慕看着那悬浮于半空中的菱花镜,镜中是地牢里的诸多画面。 白慕卧在高座上,用两指搁在唇瓣间,哂笑,“迟儿,你看看,你牺牲了自己保全了他,可是他居然如此贪生怕死,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就知道,这世间哪有超脱利益的真挚情意。 世人啊,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抛弃。 白慕挑眉看他,傅望之只盯着祁辛走远的背影,没有说话。 走吧,走远一点,出了这片密林,就能够碰到攸廿的军队,那时,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儿,傅望之的身上就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释怀与放心。 放心?白慕一袖挥灭了菱花镜,眯起眸,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茂密异常的丛林,竹叶簌簌地飘落,祁辛拖着疲软的双脚往外走,等走到头顶阳光最毒辣的地方,才发觉身体虚耗得厉害,再一步,竟是半跪在地,难以动弹。 白芝的虚环香原本不过是抑制了他的内力,将他变得与不会武功的常人无异。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没有了真气的压制,在体内潜藏伺机而动的“千鸩”反而愈加猖獗,一时之间,让他感受到了丧失心智的威胁。 这次发作,要提前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赶快找到攸廿,攸廿手里有他交予的丹药。 祁辛黑眸深锁,突然,丛林外正欲列队探山的士兵刷的一声抽出腰刀,喝道:“你是何人!” 祁辛一身凛冽,眸中的戾气竟比阳光照射下刺眼的刀刃还要深重,“带我去见攸廿。” 营帐里的人满身都是尘土,临近傍晚时分,阴风灌进来,将乌丝吹得凌乱不堪。 身前,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银色盔甲,墨发半束,一双眼漆黑如夜。 攸廿转身,半跪在祁辛的眼前,“末将参见王上。” 他出兵三苗,已有些许时日,还未接到密报,却见王上竟然从三苗异族藏匿之处逃出来,满身狼狈,似有不可言说的隐晦。 攸廿欲言又止。 见状,祁辛却并不打算告知其间原委,只是伸出手扶他起身,“爱卿免礼。现在的孤不是周饶的王,你的王上正在宫廷。我如今化名齐辛,希望爱卿谨记。你只当,我是王上秘密指派的钦差大臣。” 祁辛的面色泛白,说出的话却异常威严。 攸廿闻言目光未变,关切地看向祁辛,“王……齐大人,身体可有大碍?容末将叫来帐外军医来为大人诊治。” 说罢,攸廿欲扬手叫人。 面前的祁辛却忽然叫住他,“不必。攸廿,将我行军前交予你的锦盒拿给我。” 攸廿凝神,眼眸微滞,“大人,元寅道师说过,丹药伤身,切不可在神志清醒的时候服用。” “拿来。”祁辛双眸冰寒,展开手,薄唇勾起一抹决绝。 僵持半晌,攸廿眼波沉静,将锦盒双手呈上。 看着祁辛咽下锦盒内的丹药,攸廿转眸,深深地凝视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