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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也没有捎来。她生不生气他也不理了么?他不管她,不要她了么? 湛莲鼻子都酸了。 正在此时,戊二匆匆低头而入,“夫人,有贵客来,请您出府一叙。” 湛莲一听,腾地站了起来。只是她并不往走,反而转身朝屋内走去。 喜芳上前来问,戊二告知原委,喜芳以为主子要梳妆打扮,匆匆跟了进去,谁知湛莲坐在榻上,冷着一张脸看起书来。 喜芳纳闷地看她一会,彼时蕊儿也进来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喜芳道:“夫人,我为您更衣罢,鞋子是否也换一双?” “我要睡觉了,还更什么衣,换什么鞋?”湛莲冷声道。 二婢讷讷,蕊儿道:“可是天家他在……” “他什么他,我是求着他来了?” 听湛煊来了,湛莲心头一松,却是更生气了。无论二婢怎么劝,湛莲就是不去,连榻都不下。 喜芳心急如焚,她不知自己如今的主子与天家究竟是何情份,只是再得圣宠,也不敢恃宠而骄,连陛下也不见啊! 她口干舌燥,还想再劝,忽而身后传来沉沉的笑声,“行了,都下去罢。” 喜芳蕊儿一转头,面前的不是一袭微服出行的皇帝陛下又是哪个! 不想夫人不出去,天家竟屈尊降贵亲自进来了!并且看那脸色好似预料之中,龙颜没有丝毫怒气,眼神反而柔软似水。 再转头看自家主子,天子来了看也不看,脑袋几乎扭到一边儿去了。这、这都分不清谁是皇帝了! 二婢忐忑之极,却惟有告退。她们即便再想留下,又怎敢如主子般置陛下旨意如无物? 喜芳心跳如雷,隔着屏风悄悄偷看几眼,只见帝王啜着笑容上前,刚挨上主子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拍开,再伸上去,主子又用力打下。 喜芳快晕倒了,她不敢再看,匆匆出了门去。 湛煊挂上宠溺的笑容逗了湛莲几次,见她气呼呼地就是不看他。 “莲花儿?” 湛莲瞪着窗阁的轻纱,不理。 “莲花儿?” 不理。 “莲花儿。” 仍然不理。 湛煊听她今早上摔了蜘蛛,就知道她恼极了,早就有了被冷落的准备,因此并不懊恼,只是觉着她恼起来仍然可爱之极,他忽而用右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抵在她耳边低低笑问:“生哥哥的气哪?” 湛莲使劲挣扎,无奈粗臂如钢,她气闷地抓着他的手臂道:“你是谁家的哥哥,莫要认错了人走错了屋子!” 湛煊从胸腔震出笑意,“朕这些时日真真忙得脱不开身,你就别怪哥哥了。” “你忙什么?” “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 湛莲气得笑了,忙杂七杂八的事儿,就将她扔在孟府不闻不问了。“那您老人家回宫继续忙儿去,我便不恭送了!” “这不是忙完了么?明儿起,朕就能好好陪陪莲花儿了。”湛煊将她的冷嘲热讽只当秋风拂耳,并且莲花儿是因他冷落了她才发了大脾气,他想想便十分满意。 “我从明儿起便忙了。” “你忙什么?” “你管我忙什么!” 湛煊哈哈大笑,捏捏她因气恼而染上绯红的娇颜,只叹meimei怎地这般惹人怜爱。 “哥哥知错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嗯?” 湛莲对三哥哥本就是气不长久的,听他这软语告罪,气儿顿时消了大半,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道:“哥哥政务辛苦了,理当好生休息,不该来这里。” 瞧瞧这心软的眼珠子!湛煊勾唇,“朕怕不来,莲花儿的嘴儿明儿都可以挂油瓶了。” 竟还笑话她。湛莲噘了嘴,又记起他说的挂油瓶,忙又抿了起来。 这娇憨的模样让湛煊好生爱怜,他的声音低了一分,“朕说笑的,朕这几十日想莲花儿想得寝食难安,实在等不了明儿了。” 湛莲这才笑了,“我也想哥哥,只是哥哥下回再不可这样儿了,哥哥即便有要事,也让我时常去见你一见,我定会乖巧不打扰哥哥。” 湛煊微笑点头,深深凝视她道:“朕知道了。” 二人相视一笑,湛煊挪了挪身子,让湛莲紧贴的娇躯稍稍分开,并自怀里掏出一个锦袋,“朕有一件好东西送给你。” 湛莲好奇,倒出里头物件摊开手心一看,是一块洁白圆润的玉璧。 宝贝湛莲见过不少,各式各样的玉器她也原有许多,因此乍见这一块白玉璧并不稀奇,然而定睛一看,发现它竟并非无瑕,在其内环处,有一圈淡淡的红晕,如同飘花浮在四周。 “这是什么?”湛莲略显惊奇,对着烛光又看了一阵。 “此玉是朕命人费尽心计找来的,听说此玉常年供在佛祖座前,通了灵性,你戴在身上,便可保你魂魄不散,小鬼不来。” 湛莲点点头摩挲两下,“这里头是什么?”她从未见过此种飘花的白玉。 “朕也不知……”湛煊垂眸撒谎。 那是他的血。天子的龙血。 一一道人说,如若要镇住借尸还魂之人,最好之法莫过于拿阳气强悍之人血气强行镇之,而这世间最为霸道的阳刚之气,非人皇莫属。一一道人自宫中藏宝阁选出这块玉璧,施法请皇帝每日以鲜血养之。过了七七四十九日,此玉才养出血花,大功告成。 湛煊将玉璧小心为她戴上,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低头注视她郑重其事说道:“莲花儿,这块玉你要时时戴在身上,即便沐浴也不必摘下。记住哥哥的话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迷信什么的,皆因爱生惧 第41章 湛莲闻言笑问:“这块玉真的这么灵?” “定是灵验的。”湛煊似在说服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老道虽看上去邋遢嗜酒,但湛煊派人仔细调查了他,发现他的确是正统道教传人,在道士中声望颇高。并且他养玉期间,还寻了一块好玉,命顺安天天以血养之。四十九日过去,自己养的玉渗入了鲜血,顺安养的那玉却依旧洁白无瑕。 这玉理应是藏了神通的,这里头有他的龙血坐镇,他的莲花儿定不会被黑白无常勾了去,全雅怜的魂魄也定近不了她的身。 湛煊这般想着,心下一块大石总算轻轻放下。 “那我就时时戴着它。”湛莲仔细地将玉璧收进衣襟之中。 湛煊满意地笑了。 湛莲收好后一抬头,忽而惊呼,“三哥哥,你的脸色怎地这般差?”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瞧瞧你的嘴巴,连一点儿血色也没了。” 湛煊拿血养玉四十九日,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不提他左臂上密密的伤痕。决定伊始,他就知如果湛莲得知实情,是决计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