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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前两日承幸过,让他瞧得仔细一些,看是否是伤着了身子,孙太医请脉之后却言及,主子他身子并无不适,只是心中似有郁结沉积难消。” “郁结沉积?”全安一惊。 福全悄悄瞧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将全安拉得离远了一些,悄声对全安说,“小的估计,怕是跟那夜侍寝承幸有关,主子他好似不愿跟陛下行这等夫妻之事……” “小福子!”全安急急低喝一声,“你活腻了是不是!?” 福全悚然一哆嗦,腿一软猛的跪了下去,“大总管……” “此等之事岂是你我这等奴才能嚼舌根的!?”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福全吓得脸色青白交加,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全安余怒未消,冷冷的俯身看着跪在地上忙不迭磕头的福全,他知道这小子是个机灵聪明的,太极殿中这么多的人精儿,他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他也是个命苦的,小小年纪便被狠心的叔婶送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去了势成了太监,吃足了苦头,受足了罪,好不容易才进了这太极殿中。 他见这小子聪明知分寸,有心想要提拔他,主子提及找个可靠的人伺候这位精贵的小主子时,他更是将这差事给了他,没承想,竟然是个这么拎不清轻重的? “大总管!大总管!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该死!求大总管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总管开恩!”福全磕头如捣蒜,额头磕在殿中金砖之上,砰砰作响。 第六十一章 白桃 “陛下所言你可还曾记得?” 福全死命的点头,“记得!记得!小的记得丨” “陛下所言为何?” “在这太极殿中,云主子位同帝后!” 全安眼眸一冷,“那你可知私议帝后之事该当何罪丨?” “该当死罪!”福全僵直了身子,也止住了猛磕,吐出这四字之时,眼前黑雾翻涌。 “你既清楚,为何还明知故犯!?”全安瞠目怒言。 是啊,明知故犯—— 福全颤颤巍巍的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朝着全安磕了一个头,“大总管,福全妄议帝后该当死罪,小的不求别的,只求您看在往昔薄面上,赏小的一个痛快!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宫中犯错的宫人都是直接发落于慎刑司,上面主子发话下来,受刑处死都经慎刑司。 非议帝后死罪都是轻的,主子一怒之下牵连亲族都是常有的事,可是他族中早已亡绝,就连那将他卖进宫中的叔婶也在前些年的瘟疫中去世了,他已然是孑然一身,再无牵无挂。 全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眼中猛一沉。 “再有下回,定杀不饶!” “_” 福全瞳孔猛然一缩,豁然抬起头看向全安。 全安咬了咬牙,“此次之事,到此为止,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全安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全,“小福子,你是个聪明人,在宫中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更应该明白陛下与殿下之间非比寻常,非是我等奴才能妄自非议的!” 如若是后宫中其他主子,私下里议论就议论了,可是这位,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分量,都非同一般。 陛下是何等心性魄力,他放在心尖上的疼惜爱护的人,那是何等的分量?哪里是容得任何人妄自非议的? “大总管——”福全难以置信的看着全安。 “到此为止吧,以后用心伺候主子,你只需要清楚一件事,云主子他是陛下心尖尖儿的人,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拿捏得清这其中分寸,如若再如今日这般不知轻重,口出妄言,你就算有九条命,我也保不住你的脑袋!” 福全哆嗦着狠狠俯身磕了一个头,“福全……谢大总管再造之恩!” “行了,起来吧,以后好好尽心伺候,云主子身子骨差,记得别出任何差错。” “小的知道。” “切记,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能再说了。”全安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如若传到陛下耳中,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小的知道……” * “唔——陛下……” ‘鸿.” 帐中隐秘的声响渐渐停歇,高热却久久不散。 云恸曲着身子,将自己蜷缩在龙榻里侧,他以为会如同初次那般,时隔多时才会再被迫着强行这等之事,可是……这次却仅间隔了三日。 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已然被打破了这禁忌的底线,他还有何顾忌? 他迫着他入宫,不就是存了这等心思的吗?事到如今,他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想想却是可悲。 背后炙热的怀抱覆了上来,云恸默默挣扎,那人却固执不愿放手,他只能如同往常一般,僵着身子任他强拥着扣抱在怀中。 如同前两日夜里那般,他紧紧抱着他,不允他挣脱,也不允他去沐浴清洗这一身的狼狈。 第二日醒来之时,身子和床榻都干净整洁,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秽,仿佛那让他羞耻难堪的痕迹没有存在过一般…… 云恸有些绝望一般的将自己关在殿中,除非是玄湛亲自将他抱到后苑去坐坐,其他时候,他一律都不踏出寝宫半步,连膳食都直接摆在了内殿之中,所幸,内殿之中甚为宽广,窗明几净,他不愿出来,玄湛也不愿强迫他。 着人将殿中重新布置,书案、棋几、琴桌、软榻……费尽心思给他布置得精巧细致,让他就算闷在殿中也有能打发时候的玩意儿。 除了必要,他也不招宫人进殿去伺候,他就如同将自己禁锢于那寝殿中一般,日复一日的困守在那分寸之间,直至殿外花红柳绿……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天渐渐暖和起来,殿内的火龙依然撤了,早起时,半开的窗中透进一股子清冽的气息,带着些凉意穿梭在殿内。 云恸低低嘤咛一声,还未睁眼,浑身上下边传来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酸软惓意。 不待他神思清醒,就被兜头迎面的气息笼罩,落在唇瓣上的熟悉温热柔软,那霸道至极的唇舌不待他那阵恍惚之意缓过,便径直撬开了他的唇瓣齿关,缠住他昨夜被纠缠得麻木的舌,温热又霸道的再次纠缠…… 直到他气息紊乱,脸上被逼出潮红的色泽,那人才终于放开了他,那离开他唇舌的唇瓣一路往上,轻轻的落在他鼻尖、眼眸、额际…… “醒了?今日怎醒得这么早?睡得可好?” 身子被紧紧得包覆缠绕,那炙热的怀抱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覆其中,因每夜他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