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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无碍,可是…… 最后,云恸的腿没事,皇帝陛下的手却伤得严重,孙敬给皇帝陛下上了药包扎好,一再叮嘱不能碰了水。 折腾了半个时辰,太极殿才总算是静谧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天人交战 这一通人仰马翻的折腾下来,皇帝陛下伤了龙体,还正好伤到右手,自然没办法再批折子处理朝务,破天荒早早的入了寝。 “不用另行安排了,就跟朕-起。” 皇帝陛下一句话,自然没谁敢辩驳。 云恸不敢,全安自然更不敢,麻利的伺候完主子洗漱更衣,他悄悄的退了出去,跟一干宫人在外间值守。 “恸儿,过来。” 玄湛坐在床沿,看着战战兢兢候在一旁的云恸,抬起手招了招,让他过去。 云恸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e一突一突的刺疼,帝王龙榻,即便是宫中嫔妃都是没有资格睡卧的,更徨论是外臣! 这是从太祖皇帝那里就传下来的规矩。大胤立朝以来,这是从未被打破的先例,可是他却一日之内,破了两次例! “陛下,外臣宿在太极殿,这有违祖宗规矩……” 外臣宿在宫中,本就是不合规矩的,枢密院值守留宿的庑房都是设在宫墙之外,这太极殿乃帝王寝殿,自然更是不能越矩之地。 “祖宗规矩也是人定的。”玄湛看他这拘谨不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午间睡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扭捏起来了?” “陛下……”云恸那薄脸皮因皇帝陛下这打趣,涩然的红了耳根。 玄湛存了逗人的心思,也不松口。 惹得云恸彻底闹了一个大红脸,无措不安的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小家伙那嗫嗫不安的模样,玄湛到底是舍不得过分促狭他,招招手,让他过去。 这一次云恸到是学乖了,知道再扭捏下去,皇帝陛下也不会打消这念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战战兢兢的站在床沿。 玄湛也不逗他,拉他在床沿落座,拿了一旁备好的凝肌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腿伸过来“来,朕给你上药。” “不、不……臣自己上……”先不说他手上的伤不轻,这位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他哪里能承受帝王如此的纡尊降贵亲自替他上药?! 玄湛龙目微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笑似非笑的模样吓得云恸乖乖的伸出了腿! “谢……谢陛下……” 哆嗦着手拉开寝裤下摆,露出一片红痕的小腿,他低低的说了一声。 玄湛看着他腿上的红痕,眉头皱了皱,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动作很轻,指尖的碰触让两人都下意识的僵直了背脊,云恸是被吓的,至于皇帝陛下?完全是因为碰触到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爱慕了十多年的人儿给激动的! 云恸明显的哆嗦及时拉回了玄湛神智,他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下颚咬紧的人儿,低声安抚,“是不是疼?乖,忍着点,如若是朕手重了就言语。” 云恸摇摇头,有苦难言。 玄湛小心翼翼的给他小腿上的烫伤处上了药,涂抹得十分仔细,直至膏状的药物完全浸入伤处,他才点点头,“安寝翻身时小心一些,别蹭着伤处了。” 云恸收起腿,呐呐的拉下裤管,红着耳根默默点头。 “谢陛下。” 玄湛笑笑,扬扬下巴,示意他先躺下,“你先歇息,朕去净手。” 云恸默默退到龙床里侧,玄湛看他乖乖的听话,就起身去净手。 云恸坐在龙床里侧,可是却不敢真的先歇下。 待玄湛净完手回来,看着还坐在床榻上的人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先歇下吗?怎么不听话?” “臣不敢……”云恸低语。 玄湛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掀开锦被,自己顺势翻身坐上了床,“安歇吧。” 云恸点点头,拘谨的在里侧躺下。 玄湛仔细的给他拉了拉锦被,确定他盖好了被子,才侧身向外放下了挂在蟠龙金钩上的床帐,反身躺下。 云恸看着这仔仔细细给他掖被的帝王,心莫名悸动,却不知为何…… 放下了床帐,帐内的光线微暗,玄湛侧头,看着还睁着眼的人儿,忍不住柔声低语,“怎么还睁着眼?” 云恸心虚,被这一问,猛然闭上了眼。 看着他这举动,玄湛忍不住笑,唇边的笑意温柔得几乎要醉人了一般,他抑制不住心中念想,抬手轻轻点点他的鼻梁,指尖的温热肌肤却仿佛烫着了他的手,迫使他猛然收回了手,眉眼豁然深邃暗沉。 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亲昵的举动,只怕会惊吓了这人儿吧…… 玄湛闭了闭眼,缓缓叹息了一声,压下了心中狂肆翻涌的恋慕,天人交战! 第二十四章 如朕亲临 “恸儿……” 浅浅的低喃声响起时,云恸几乎快要沉入梦中。 听到身侧那浅浅的声音时,他一个激灵,差点吓得翻起来。 他怎会睡得这般毫无警觉,忘了这是九五至尊的龙榻,忘了身旁还躺着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 “陛下。” “朕能抱抱你吗?” “——”云恸一愣? “就像你幼时那般。”皇帝莞尔的补上一句,言语中带着浅淡温柔的笑意,满是怀念,“当年拽着朕衣襟,不抱着就怎么也不安寝的小家伙,朕念了他十多年了啊。” 云恸闻言,下意识的僵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 “陛下……”这不合时宜啊!他早已经长大了,早已不再是当年稚子了。 皇帝陛下也不急,头微微侧偏了一些,殿中烛火灭了大半,剩下的仅是些萤火之光,床帐之内光线暗沉,只能勉强辨别出些许的轮廓影子。 虽然只是轮廓,但是云恸对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终于还是气短了,弱弱的点了点头。暗光中,皇帝陛下勾唇一笑,眉目俊朗如画,他大方的伸手过来,将锦被中的人儿揽抱过去,拥入怀中。 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揽抱过去,云恸甚至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兜头扑入那宽厚温热的怀抱中,那淡淡的恍如松香一般的气息充斥在鼻尖,云恸只觉得气息一窒,浑身僵硬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指尖颤颤的,碰触到那温热胸膛,他仿佛被烫着一般猛然收回,残留在指尖上的热度,逼得他不得不蜷缩起修长的手指。 身子贴在皇帝陛下宽厚炙热的怀中,他仿佛发了热头晕目眩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那宽厚大掌轻轻拍在他的背心,浅浅的柔声安抚响彻在耳畔,“别怕。” 那轻柔的二字仿佛带了定心震神的力量,他试着放松了身子轻轻伏在那宽厚的怀抱里,渐渐的松弛下了僵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