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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玄湛也不揭穿他,只是笑笑,“恸儿可知大臣为何反对?” 云恸几乎要叹息,“臣不知。” “他们反对的理由是张氏之女乃先皇为你钦点的世子妃,认为朕是君夺臣妻,有违君臣纲常。”玄湛姿态随意了一些,一手搭在暖坑矮几上,掌心却是不着痕迹的收紧,手背指尖棚得微微泛白,语态却状若平常,“对了,张青榆还亲自上书,让朕为你二人赐婚呢。” 云恸起身单膝跪地,“请陛下恕罪。” 玄湛挑眉,“恸儿何罪之有?” “臣并不知臣与张氏之女有婚约一事,之是听闻此事乃当年先皇与家父一时戏言,偶听闻家仆所言,当年父亲亡故前还曾言此事并不作数,时隔多年却让陛下为此费心,是臣之过,请陛下恕罪。” “就为此事?”玄湛俯身,将跪地的人儿扶起来。 云恸颔首。 玄湛摆手,“那还谈有何罪?” 云恸欲言,玄湛笑言,“此事并非恸儿你之过,云王世子妃,将来的云王妃,恸儿你的嫡妻之位可是让京中各家权贵心之念念啊。比之朕这后宫分位还惹人眼红三分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云家男儿代代出钟情之人啊。 “臣惶恐!”云恸一惊,心中莫名一跳,却不知为何。 玄湛不甚在意,“不管是否是戏言,这张氏之女朕可是纳入宫中了,恸儿也小了,可有中意之人?” 云恸并未抬头,自然没有看到皇帝陛下问出这话时,那已经僵直的背脊和颤抖的修长指尖。 第二十二章 烫伤 多年之后,云恸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他在那一刻抬头了,他是不是就不会‘狠心’让那么高高在上的他独自承受那艰辛的两载岁月…… 可是人生,却是没有那所谓的如果。 一旦错过了,岁月却不能流转重头来过。 多年之后他才知,这状似无意的询问到底承载了那人多少希翼和期盼……可是这时,他却是不懂。 他用君臣之距来衡量这话的深意,却伤得那人痛不欲生…… “回陛下,臣……臣有中意之人。” “哐——” 云恸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闷响,他诧异的抬头望去,矮几上茶水四溢,茶杯翻到在一侧,盖子掉落在暖坑前的脚踏上,顺势一滚,砸落殿内青砖,四分五裂。 “陛下——” 看着从暖炕上豁然起身的皇帝陛下,云恸吓了一跳,忙从暖坑上起身。 “朕……朕,无碍……” 玄湛几乎是仓惶一般的后退了一步,话音中满含颤抖。 “是烫着了吗!?”看他脸色大变,云恸惊了一跳,想也没想就朝殿外大喝了一声,“全 公公!传太医! “朕无碍……” 云恸看两步开外的皇帝陛下,顾忌着君臣之别,没敢贸然上前,看着那湿了大片的龙袍下摆,和皇帝陛下那微微轻颤的肩膀和一直负在背后的手,他隐约猜到,皇帝陛下绝非无碍。“陛下……” “朕无碍!”玄湛摇头,看着云恸,眸底闪过几乎室息的尖锐痛楚。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陛下……”云恸有些无措。 “陛下!陛下!”全安从殿外急急奔来,“发生何事了?!” “全公公!快传太医,陛下被烫伤了——”云恸拉着全安,急言道。 “什么?!怎、怎会……”全安一听,脸色一白,一扫暖炕,看着那四溢的茶水和茶杯,悚然一惊,“奴才去传太医!” “全安!”玄湛一喝。 “奴才在!”全安一听主子的低喝声,下意识的转身回来。 “朕无碍,无需嚷嚷。” “陛下——”全安一愣,瞧了瞧主子爷那背负在身后的手,心下惊疑不定。 玄湛龙眉一蹙,全安顿时就噤了声儿。 “陛下……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龙体要紧。”云恸迟疑片刻,看皇帝陛下那一直背负在身后的手,很是担忧。 玄湛看着他,放缓了一些语气,“光顾着朕了,你可有烫着?”边说他视线边往下一移,看到那月白袍襟处略深的一片颜色,他才豁然变了脸色,大喝一声,“全安!愣着干什么?!即刻宣孙敬!” 他边说边疾步上前,拉着云恸到一旁的软榻,蹲下身直接就动手撩开了云恸的袍角,急切得手都在哆嗦。 云恸傻眼,待到细微得凉意扑在露出来的脚腕上,他才吓得魂不附体的缩起了双腿,“陛下……” “别动!别动,让朕看看!让朕看看是不是烫着了!” 云恸眨眨眼,彻底傻了,看着蹲在面前,急切得变了龙颜的皇帝陛下,他惊愣得几乎忘了 反应。 全安看着这一幕,也惊吓坏了,可是他还记着刚刚主子的吩咐。 “啊……奴才遵旨!” 低低的应了一声,他转身就冲了出去。 玄湛的动作很快,三五两下就除了云恸的鞋袜,掀开裤脚,看着那白皙的左小腿上泛着一片红痕,他看得心瞬间绞紧,“疼不疼?!恸儿,疼不疼?忍忍,太医即刻就来……” 云恸呆呆的看着蹲在面前的帝王,彻底傻了一般。 皇帝陛下宣召,自然不敢耽搁,太医疾步进殿时,气息都尚未喘匀,官袍下的双腿还颤颤发软。 “陛下一” “过来!” 不待太医下跪行礼,玄湛就急喝了一声,“过来给世子瞧瞧!看看伤得是否严重!?”太医呆了一呆,不是说是皇帝陛下烫着了吗—— “还杵着做什么!?” 慢了一步,帝王的怒喝便乍然响起。 太医不敢再有丝毫的分神,战战兢兢的躬身上前,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少年,孙敬脑袋懵了一下,这是?! 心中再多的愕然在皇帝陛下那几乎要洞穿他的目光下,孙敬也不敢表现出丝毫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定了定心神,才跪在软榻一侧,仔细的瞧那露出来的半截白皙小腿。 仔细看了看那腿上的红痕,又仔细询问了一通,孙敬擦了擦额际的汗给一直候在一旁的皇帝陛下回话,“回陛下,这伤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烫伤,仔细擦上凝肌露就无碍了,只需两天这红痕就会散去。” “当真无碍?”皇帝扫了一眼那刺眼的红痕,明显质疑。 “回陛下,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孙敬忍不住冷汗淋漓,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在帝王面前妄言啊。 玄湛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无碍就好。” “陛下您的手……”孙敬刚一抬眼,就看到皇帝陛下垂在一侧的通红手背。 “陛下,快让太医看看吧。”云恸收起腿,听闻太医之言,顺势看去,吓了一跳。 刚刚让传太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