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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家里工作关系就来这边了……干什么,查户口啊?” 一边说着,大手顶着她光洁的额头将她往自己怀抱外推—— 徐酒岁挣扎着,力气还是没有他大,无奈地推开了一些,双手从抱着他的腰,变成拽着他的衣袖。 “你如果在近海市找到工作是不是就不会回美国了?”她完全抓住了重点,双眼发亮地问,“那他们能看得上你吗?嗯?不会对你的技术不满意吧?你有多少把握呀?” “……” 薄一昭恨不得抽她。 也恨不得抽自己。 怪就怪在他昨天晚上安慰她时太走心,把自己说得实在太惨—— 美国的脉冲技术一直走在世界前沿,且相关技术捂得很好拒绝透明共享,技术相关的资料只有高级科研人员才能接触。 国内相关的技术研究在这方面遇见瓶颈,他哪怕不是专门做这块领域的,也可以给他们带去新的思考模式……他们有什么好对他不满意的啊?! 他博士学位是实打实做了项目,发表了论文,踏踏实实读下来的! 男性尊严和学术专业受到双重挑衅,男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猛地一抽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拽回来:“我回不回美国,你cao哪门子空心,……撒手了,别拉拉扯扯的。” 徐酒岁手中一空,颇为不舍地搓了搓手指,嘿嘿一笑飞快地抬起头扫了他一眼,“我不是把‘舍不得你回美国’写在脸上了吗,再说了——” “再说什么?” “再说了,”她重新低下头,伸手捋了下耳边的发,露出通红的耳尖,“我们都这样了……” 薄一昭:“……” 这种事就这么被搬上台面说了? 他都替她臊得慌。 他知道自己该抬腿就走,不要再听她在这蹬鼻子上脸的污言秽语,但是忍不住就是脚底下生根似的,贱得慌。 “都哪样了?”男人面无表情地问。 徐酒岁看他,虽然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话语里的恶劣可是分毫不少……知道是这人估计羞她,还满脸通红恨不得揍他,还是坑坑巴巴:“就,就亲——” 薄一昭低着头,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徐酒岁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惊了:“你,你……难道不想负责么?!” 她一脸“你怎么是这种人这个我就真的没想到了”,严重愉悦到了刚遭到她无意羞辱的老男人—— 不动声色狠狠扳回一程,他翘了翘唇角,抬起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变得慈爱了些:“紧张什么,初吻吗?” 徐酒岁:“……………………………………” 汗毛都竖了起来,在叫嚣“这老男人不要脸”。 她脸上见了鬼的反应就是对他提问最好的回答。 他唇角翘起的弧度变得更高了。 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 只是难免就是心情愉快而已。 就当爱攀比是男人本生存在的劣根好了,在洁白的纸上落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这种坏事做到了,不高兴难道还哭么? “你前男友这么没用?”他微微弯下腰,眯起眼,凑近了她的脸。 熟悉的甜香钻入鼻尖,鼻翼微动,微微瘙痒。 徐酒岁瞠目结舌,心想这人真的不要脸了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骂他,这时候面颊有轻柔的触碰感瞬间落下……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还是单纯只是鼻尖触碰,男人已经直起身,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最多几天就回了,好好照顾自己,别整幺蛾子。” 他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下楼去了。 徐酒岁呆立在走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机响,她才回过神来。 转身回了家。 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盯着墙上的挂钟。 一个小时后,估算着他肯定到家了,她拨通了薄一昭的电话。 果然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了,他那边很安静,“喂”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听得扣人心弦。 “老师,”徐酒岁舔了舔唇瓣,压抑不住心脏狂跳,“所以我们这算谈恋爱了吗?” 她直白的提问一出,对面沉默了几秒,男人这才淡淡沉声道:“我不是变态,不和女高中生谈恋爱,闪边凉快去。” 徐酒岁“哦”了声,一脸淡定地挂了电话。 …… 五分钟后,薄一昭正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摁门铃,一边困惑这回她挂电话怎么这么利索,听没听懂他的暗示啊? 结果微信响起了短信提示。 划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岁岁平安】发来图片一张,点开一看……嗯,身份证,出生年月,1994年12月。 配字—— 【岁岁平安: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站在黑夜中,男人嗤笑一声,漆黑瞳眸之中仿佛注入了打碎的星光璀璨。 【薄:徐酒岁,你可真的是彻底不要脸了。】 【岁岁平安:过奖了啊,亲爱的。】 【薄:别叫的那么亲密,我妈不让我和诈骗犯玩。】 【岁岁平安:……】 第58章 视频 薄一昭原本以为见研究院那些老头, 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把话说明白,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其实很快, 来之前先把他这个人了解了个透, 连他怎么突然要回国好像都知道了。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看那些父辈的老前辈笑得,那语气, 活像他是个拿不到零花钱就闹离家出走的中学生, 中二病得很。 老前辈拍着他的肩膀,回国好啊嘛, 你们这代人的爱国情怀其实也不比我们这些老头差——为国争光很好啊,老薄说, 03年神舟五号上天那时候你偷偷躲在被子底下哭了好久!” 薄一昭:“神五上天是早上九点, 我在学校上课。” 薄老先生:“你不在意你还记得是早上九点?” 薄一昭:“……” 如此这般, 想也知道是薄老头瞎鸡兜底,人老了嘴巴也不严实,没见过那么能拆儿子台的, 薄一昭酒桌上又不能黑脸……只好保持着”父慈子孝”应该有的微笑,拼命地给他亲爹敬酒, 喝到之后,老头站都站不稳了,被他半架着拖回家。 到了家门口, 都晚上十一点了。 请来的保姆早回家了,薄母来开的门,看着门外眉眼淡然,目光黑沉隐约可见醉意却面瘫着脸的儿子, 和挂在他肩膀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薄老先生……一向优雅又温柔的薄母发了疯,恨不得挠花这俩长不大的父子的脸:“你灌你爸了?!” “你怎么知道啊?” 薄一昭刚把他亲爹交到亲妈手上,头有些晕不合适立刻低头换鞋,正安静靠在门边缓酒。 他嗓音里透着特别纯真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