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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处充满乐趣,毫不乏味。 元还一句“我在气你”差点就在她这目光下脱口而出,然而他及时收口,这话说了,像讨要糖果的孩子。 “怎么又不说话了?”季遥歌站起身来,拍拍手。 他还是沉默,她也不知他还在不在,便又唤他:“大蜘蛛?!” 那厢却传来“砰”地一声,花眠的酒葫芦被撑得足的一只小舟那么大,重重砸到池面上,花眠大功告成,兴高采烈地跳过来,听到她的话,不免将胸膛一挺,道:“哪有蜘蛛?你怕蜘蛛?没事,有我,我帮你踩死它!” “……”季遥歌觉得他们可能,真的惹到元还了。 耳畔的气息忽然一重,她听到他的声音,语气阴郁:“让,他,滚。” ———— 季遥歌到底还是没让花眠滚,不止没滚,她还爬上了他的贼船……哦不,是酒葫芦。 大如舟船的葫芦在池中载浮载沉,季遥歌坐在葫芦肚上,花眠意气风发地站在她背后,驱动葫芦朝池中央摇曳而去。元还的气息突然间就消失了,季遥歌心不在焉地想,这人看着大度,其实小气,不过说了两句蜘蛛就气得跑没影了。 @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 葫芦驶到池中央,在靠近猿雕处停下,花眠一拍葫芦屁股,葫芦嘴处似鲤鱼吐泡般吐出个巨大气泡来。气泡浮在池面上,花眠率先跃进气泡内,朝她伸手:“过来。” 季遥歌跟着他跳进气泡,酒葫芦自动缩小飞回花眠手中,被他再度系回腰间。气泡大小恰能容下两人,花眠站在季遥歌身后,前胸几要贴上她的后背。 她打量着透明的气泡问他:“这是什么?” “用无灵水幻化的水泡,可以阻隔幻池影响,不过只能在水下保持半个时辰。”花眠一边驱使气泡缓缓下沉入水,一边问她,“你想看什么?” 水下的世界流光溢彩,与灵海的清澈不同,幻池水可见度很低,水体本身粘稠,自带蚌壳的光泽,在阳光照射下像流动的一池颜色,池中没有任何生物,一眼望去茫茫全是水。季遥歌直视前方,抬手一指:“先去猿雕那里看看。” 元还不在,季遥歌只能凭直觉,如果这池中有法阵,那总要有个载体,猿像就是最有可能的开端。 花眠便依她所言,让气泡往猿像靠近。池里阻力大,气泡前进缓慢,花眠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没安静一会,就盯着季遥歌侧颜直看。水中光线朦胧,给她染上一层温柔,他怔怔看了会,忽然开口,连名带姓喊她:“季遥歌,你真好看。”这种好看,不是完美,却恰好贴了他的心。 季遥歌有些诧异,转过头看见他炽烈的目光——花眠不是含蓄的人,喜欢什么张口就夸,认识这么多年,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已经夸过她不下十数次,同样的她伪装后他也没有掩饰过嫌弃,作为一个铸剑师,她想他可能对美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她在他眼中,更像一件特别的藏品。 “谢谢。”她如同往昔那样,对他的夸奖大方道谢。 “要是我娶的是你,多好,百看不厌。”他感叹道,直白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很少有人这样坦露心迹,季遥歌不知如何回应,而花眠只是有感而发,亦不需要她的回答,她礼貌笑笑,把头转回去,前方朦朦胧胧,是猿雕在池下的影子。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不妨周身气息陡然一沉。 元还并没离开,一直都在。 他的气息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她很快察觉,刚想退后,已然不及。冰凉柔软的东西覆到她唇上,她眼前仍旧是茫茫幻池水,不见他的模样,唇却感受到他的存在,很快地,她微抿的唇被猝不及防地挑开,湿糯的软物钻入她唇齿之间,肆意搅动。她的脸腾地炸红——元还在吻她,而花眠还站在她身后。@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 虽然花眠能看到的,可能只是她微微张嘴的模样,可她到底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吻。羞耻带来爆炸的窘迫,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愉悦,这个吻的滋味极端复杂。 她从未觉得元还是能做出这样出格事情的人,但事实是,她不够了解他,他比她认知中的要更加放肆,毫无顾忌。 “怎么了?”花眠察觉她有些不对劲,俯头看她。 她飞速将脸撇向另一侧,摇头,既在回答花眠,也在逃避元还。 但他并未放过,唇瓣相依,舌尖交缠,气息互融——她无法推开一道空气,只能凭他为所欲为,作为惩戒。 “到了。”花眠指着前方猿雕,气泡也已触壁。 季遥歌这才得到喘息机会,元还的声音响起,用那五天五夜床榻缠绵时慵懒的男人嗓间低语:“别再惹我。”她怒目而望,很想问自己几时惹过他?可惜终是碍于花眠的存在而无法出口。 元还盯着她酡红的脸,想着二人之间,总算是他占了一次主动,正有些情动,头却忽然一晕。 报应来得非常快。 因为一个女人而罔顾正事,这在他两千多年的修仙生涯中还是头一回。 实化的吻让他精力耗尽,他没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只能匆匆看了两眼雕像,交代她:“让花眠把雕像绘制下来,上面所有的花纹都不要漏。我要走了,过两天再来……” 话没结束,他眼前已是一黑。离开之前,他只收到她凉凉的两个字:“活该!” 又一个漫长的梦结束。 正文 明家(虫) 88 明家(虫) 花眠的幻池水泡不能在池底保持太久, 半个时辰未到,他就已带着季遥歌浮出水面。在水里行进困难, 猿雕的全貌一时难以窥全,不过二人倒是探到幻池底部。幻池深约两丈, 猿雕底座深埋入地,座上绘有山川湖泊,与进来时墓道两侧图案相仿。 “阿眠,可有办法将这雕像绘成图卷?” 二人从水里出来后, 去了水泡并排坐在葫芦上往回走,花眠双臂打开朝后躺下,季遥歌却还惦记着元还交代的事, 再加上城墙下那一行小字提醒, 她也觉得若想出去, 就要从这幻池着手。 “没问题。”花眠懒洋洋躺着, 仰面数天上的云朵, 铸剑师亦是铸造师, 画图样是他从小研习的基本功, 再加上他有那么一点过目不忘的天赋,要将雕像画出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