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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已经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付惠仪仍旧追着不放,目的只有一个,让他认错。但偏偏顾聆在青春期后就成了个不会认错的人,这会儿只会反问:“我有什么问题?” “...你居然问我?”付惠仪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身边跟着多少人?如果他们都看见了现在会是什么后果?这破地儿有多大、有多少人认识你妈你心里没数吗?!被人背后嚼舌根子你心里舒坦吗!” 这一声赛过一声高的问责在空荡的办公室几乎是立体混响的效果,顾聆却越发的冷静,他默不作声的看着付惠仪因为愤怒而失控的仪容,轻轻笑了。 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付惠仪,呼风唤雨的付总为什么会因为一件已经过去的事情这么生气,他直到刚刚才明白。 付惠仪发出了许多家长都说过的庸俗质疑:“你还有脸笑?!” 剑拔弩张是很精彩,但顾聆不想给,卯足了劲儿却发现是用拳头打棉花才能给人有火发不出的无力感。 “你这么讲究效率的人,对着我的事情一遍又一遍讲车轱辘话真是不容易。”顾聆说:“我都已经说好不再乱来,开学这么长时间没有打架也没有老师打电话跟你投诉,对吧?但你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没等付惠仪回应,顾聆站起来提醒她的身份:“妈。”他淡淡地说:“你没发现吗?从很久之前开始,你判断我做一件事情的过分程度就是有没有给你丢脸。你看到一张照片,在我已经说了不知情的前提下,明明感觉到这个人不靠谱,关心的不是对方会不会有艾滋,会不会用这个来敲诈,而是有没有被你旁边的人看到,给你,付总,丢人。” 不是控诉,甚至连轻微的抱怨都算不上。 顾聆只是在“陈述”。当话音落下,付惠仪的脸色虽然稍微起了些变化,顾聆心里却非常明白,一个人保持了几十年的思维方式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内心剖白就改变的,付惠仪比他更讨厌所谓“反省”。 果不其然,几秒后,付惠仪说:“你就是小孩子,不懂这些东西对人的影响。在这个位...” “那不然这样。”顾聆不想听她重复“高处不胜寒”的故事,淡淡地说:“我出去吧,学校的交换留学或者单独申请,都好,跑得远一点你少费神一点。” 听起来像是退让,付惠仪却在愣了几秒后哼笑一声:“你对自己可真有信心,大学城我都管不住你,放出去了还得了?” 顾聆缓缓眨了眨眼,问:“...你管过我吗?” 他不想再待下去,原本还想辩驳“是我对自己没信心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又觉得会没完没了,忍住了,接着说:“我是认真的。你想一下吧,走了。” “你刚回来,往哪儿跑?!”付惠仪站起来:“你几个阿姨说要下午请你吃饭,我们地方都订好了,你跑什么跑?” 几个阿姨是付惠仪的姐妹团,对顾聆倒不差,不想无端驳人家面子,他只好坐回去。 没人说话,付惠仪重新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敲着敲着又丢一句:“不是我想一下,是你想一下,别的不说,你一个向来没什么目标的人出去到底要干嘛,要只是见世面,我看就不必了。” 顾聆还没说话,付惠仪又说:“还留学,多得是回来工作也找不着的,国家不少你一个留学生。” 语气和键盘机械的敲击声说不出哪个更冰冷,她没有看顾聆一眼,也不问顾聆真正的想法,却轻易给顾聆下了定义。 而几小时之前,少年刚刚听到夏淮跟他说“你很重要”。 顾聆已经不想去回应她所说的一切,靠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是夏淮发来的: ——下午想吃什么? ——甜的吧!吃了心情好。 心里塌陷了一块,顾聆突然很想夏淮。 但他现在做不了什么,只好打开夏淮的名片,把那个叫“舔狗”的备注删掉,思索了几秒,却想不到更好的。 最后他老老实实输入了“夏淮”,后面加上蛋糕的emoji,让这个备注只看一眼都透着香甜。 23. 顾聆告诉夏淮和付惠仪有聚会,晚上会再来找他。 入夜,几个漂亮阿姨带着高挑寡言的少年进了市中心的本帮菜餐厅,为了跟年轻人“打成一片”,阿姨们特意找了不那么奢华的地方,座位也不是冷冷清清的包间,而是在大厅里由屏风隔开的圆桌区域。 出去读书也不过就一个多月,还离家不远,阿姨们却有问不完的问题,什么“找女朋友了没有”“和室友相处怎么样”“省会有没有很好玩”之类的,顾聆一个个回答,没觉得多讨厌,只是微妙的发现,进入大学之后,大人们的关注点跟学习再没半点关系,好像几个月之前的她们都是假的。 反倒是付惠仪把话题拉到了学习上,她像宣布新闻似的跟几个阿姨说:“你们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什么?他说要去留学!” 一个阿姨感叹:“哇!大学生了就是不一样哦,小聆现在这么努力的啊。” “那可不,毕竟是大学生了。”付惠仪言语间带着点得意,好像下午那番挖苦都是别人说的。 “孩子想去就去呀,反正是大人了。需要看学校我可以帮忙哦,我闺女现在还没毕业,国内外公司的offer拿了好几个了。” “对对,惠仪,要不直接跟薛凝闺女一个学校吧,趁着人还有一阵子才回来,蹭个照应。” “哎哟,谁跟你讲她要回来的?人家老早说了就想在外面呆着的呀,本来我还担心她生活问题,结果好嘛,首选那个公司,月薪比我们这里主管还翻几倍的呀。” “......” 大人们进入二代比拼环节,顾聆反倒能专心吃饭,计划再撑半小时就提前离开。 “你说说你,两年没回来,吃个饭还是大街上抓的人,真行。” “我回来办事儿的,时间紧没想着麻烦大家。” 一屏风之隔,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顾聆的耳朵,是夏淮。 顾聆夹菜的手停在半空,没顾得吃,直接放下,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发展到只听见夏淮的声音就能很开心了。 屏风那点儿微不足道的隔音效果只对付惠仪她们这种心思在自己身上的人有效,顾聆叼着吸管,专心听起了夏淮和大概是老同学的几个人拉家常,想着这样也好,待会儿等付惠仪她们走了,直接和夏淮一起离开。 “你看看我们多少都胖了,你这一点儿社会人气质都没有啊,谁看夏淮不说是大学生?” “那也不能这么比,当年同学有的都一不小心儿女双全了,诉求不一样不是。” 顾聆总结,隔壁是青年场,对比这边的中年人,同样是夸赞和炫耀,却更多聚集在对方或本人身上。 “你呢夏淮?爱好扭过来没?听我一句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