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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司南憋着笑,加了把柴,“我想着,租金贵点就贵点,那地段,多贵都值。等到铺面下来,我就把铜火锅也安排上,这不,刚拜托燕郡王帮我介绍个铸锅的手艺人呢!” 于三儿精神一振,“你要铸啥锅?” “当然是——”司南一顿,改口道,“就……寻常铁锅呗,还能是啥锅?” 于三儿试探道:“要做多少个?” “怎么也得做个十个八个吧?” “那可不便宜。” “没事,三两天就赚回来了。” 假模假样地拉扯两句,各自回家。 于三儿阖上门,讥笑道:“等着倒霉吧,蠢货!” 司南眉毛一挑,摇头晃脑地哼起了歌:“一个傻叉呀,住呀嘛住前院,随便骗两句呀,上呀嘛上了当……” 他没有害人之心,这样做只是出于自保。 倘若于三儿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见了面还能笑一笑;若他当真跑去衙门生事,司南也不会再那么大方地轻轻揭过。 之后的几天,于三儿倒是挺安生,不知道是打消了念头,还是想憋个大的。 无忧洞的形势越发严峻。 唐玄带人突袭了两次,两次抓到的都不是花鬼。好在,并非全无收获,多少问出一些有用的。 据说,花鬼之所以搞得这么神秘,并非出自他本人的意愿,而是上一任洞主安排的。 花鬼跟了老洞主许多年,专门做那些拐带妇人孩童、伤天害理的脏事。 老洞主死后,所有人都以为花鬼会是下一任洞主,没想到老洞主突然把白夜提拔上来,致使无忧洞的势力一分为二。 有人说,老洞主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不信任花鬼;也有人说,花鬼可能身有残缺,无法主持大局;更有人猜测,传说中心狠手辣、无恶不做的花鬼,可能是个女人…… 司南不由想到了那个卖梳子的妇人。 自从那天白夜来了一趟,那个妇人再也没出现过。 好在,他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唐玄,唐玄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南非常谨慎,每天都带着孩子们一起出摊,绝不让他们单独行动。 本来他不想让槐树再去送外卖,只是槐树很肯定,说花鬼不敢伤害自己,白夜会保他。 见他坚持,司南没有硬拦着,只是拜托唐玄的人暗中照应。 这天,槐树照常去一心书塾送餐,回来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花鬼的人了?”司南敏锐地问。 槐树皱着眉,迟疑道:“不,不是花鬼的人……有一个我见过,是白爷的人……可是,他们伪装成了花鬼的人。” “堵你来着?”司南急了。 槐树忙道:“没事,他们连我衣角都没碰到,王爷的人就杀了出来,把人全抓了。” 司南沉下脸,谨慎道:“你不能去送外卖了,这摊子也不能出了,干脆歇几天。” 这下换成槐树急了,“不是说要租铺面吗?二郎那边也要用钱。总不能说花鬼一天不解决,咱就一天不赚钱。” “怎么可能?”司南啧了一声,“你以为他是如来佛祖吗?哪来的那么大脸?顶多一个阴险狡诈的白骨精,小玄玄连金箍棒都不用使,三两下就能打死他。” 槐树:…… 有听没有懂。 满庭芳派人来订小火锅,要的量大,指明了要让槐树送。 司南不同意,槐树趁他不注意,骑上小三轮就跑了。 司南扬声骂道:“回去等着挨罚吧!” 槐树边骑边回:“这回罚啥?一百遍军体拳,还是一百根柴禾?没事师父,咱来双份的!” 司南都给气笑了,“臭小子,有本事别回来。” 槐树一溜烟跑远了。 底下几个小的老老实实围在司南身边,咧着小嘴笑。 司南挨个摸了摸小脑袋,也笑了。 这人呀,为什么要努力拼搏、辛苦劳作呢?因为有想好好对待的人,有希望得到的生活。 槐树到了满庭芳,和往常不大一样。 他已经十四了,不大适合进jiejie们的屋子,往常时候都是各屋的丫鬟出来,把餐食拿进去。这次,虞美人屋里的小娥却推说怕烫,请他送进去。 槐树察觉到不对劲,却没直接拒绝,只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提着小心进了屋。 虞美人在桌边坐着,不等槐树开口,就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 槐树脸色一变,“你……” “噓——”虞美人摇了摇头,指向墙边的柜子。 柜门开着,里面没有衣裳,没有摆件,只放着一把椅子。 “坐过去。”虞美人低声说。 槐树一脸戒备,“把话说清楚。” 虞美人低声笑道:“年纪不大,还挺谨慎,怪不得白爷选中你。” 槐树皱眉,“你是白爷的人?” 虞美人点了点头,又指指柜中的坐椅,“快去吧,白爷有大事交给你。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 槐树看了眼桌上的令牌,最后还是执了执手,转身往外走。 师父还在州桥等着,不能让他担心。 “欸,你小子,怎么这么犟呢?”虞美人也顾不上仙气不仙气了,连忙拦住他,“你现在走了可以,待会儿你师父出了事,可别后悔。” 槐树目光一凌,“你们想做什么?” “我哪里有本事做什么?”虞美人没好气地把他推到柜子里,干脆利落地锁紧柜门,“自己听吧,别出声。” 槐树正要砸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了?” 槐树一怔,是……白夜! 他凝神一看,这才发现,这柜子竟是个阴阳柜。 所谓“阴阳柜”,指的就是这种两面各通向一个空间的柜子。 虞美人屋里这个一边是柜门,另一边有个人脸大小的镂空花格。两屋设计,相互叠错,外面看不出异样,里面却能把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白夜正坐在圆桌旁同人说话。 槐树视线移过去,看清了对方的脸,不由一愣,怎么会是这个人? 对方怒气冲冲地道:“姓白的,今日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白夜吹吹茶沫,从容应道:“果然瞒不过花前辈。” 花鬼冷笑,“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前辈,那我就替师父教教你无忧洞的规矩!” “花前辈怎么就恼了?我还以为你会感激我。” “少来这一套,最看不惯你这阴阳怪气的毛病!你耍这等手段不就是为了引我过来吗?” 被骂了,白夜却不恼,反倒心平气和地说:“晚辈知道您想尽快离开汴京,只是苦于皇城司盘查甚严,这才未能出城。” 花鬼哼道:“我若想自己走,随时可以,只是……” “只是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