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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的唐家军。 槐树有些激动,“是了,是了,我爹病着时,每年都会收到朝廷发放的银钱……我爹说,那不是朝廷给的,而是燕郡王府出的。” “我爹没了一条腿,病了好些年,怨恨过,咒骂过,我以为他恨死了打仗,甚至恨唐将军。但是临死前,他喊的却是‘来生还做西唐兵’。” 唐玄眸光一闪。 西唐,就是西北唐家军。 司南鼻子发酸,重重地压了压槐树的肩,“你本名叫什么?” 槐树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仿佛适应了片刻,才说出那个埋在心底的名字:“程飞羽,我叫程飞羽,这是我爹给我起的。” 他娘改嫁前,他一直用这个名字。 他被继父毒打逃出家门后,也用回了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入了无忧洞,他再不敢叫。 他怕他爹在那边听了,不得安宁。 槐树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目光灼灼地看向唐玄,“郡王,小子愿协助皇城司,擒拿花鬼。” “不可。”唐玄断然拒绝。 这件事凶险万分,他绝不会牵扯上这个无辜的少年。 更何况,他还是唐家军后人。 槐树求助般看向司南。 “我也觉得不可以。”司南比唐玄还坚定。 槐树急了,“师父,你信我……” “我自然信你,你一直很能干。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更信燕郡王。” “他是皇城司指挥使,大宋的燕郡王,唐将军和许国公主的后人,擒拿花鬼,铲除无忧洞是他的职责,不是为了争功,也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明白吗?” 司南郑重道:“如果你想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想为你这些年在无忧洞做过的事‘洗白’,可以,先入禁军,或者科举入仕,正正当当地为国效力。” 槐树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玄开口:“等到此事了了,我给你做保,入京西厢军,服役三年,有才能者可选入禁军,当年你父亲也是如此。” 槐树浑身一震,屈膝行了个大礼,“小子……程飞羽,谢过郡王大人!” 唐玄点点头,抬手将他扶起。 槐树窝到枣树底下激动去了,孩子们围在他身边。 司南把唐玄往外送。 经过草棚时,唐玄把铜火锅拎到了手上。 司南瞪眼,“砸了我的碗还不够,还要顺我一口锅?” 唐玄勾唇,“你会感激我的。” 司南:“我是不是有毛病?” 唐玄轻笑,“乖,不要这样说自己。” 司南:…… 你、你滚! 唐玄把人逗炸毛了,又耐着心思顺毛,“先前被老鼠砸到的那个人是于三儿吧?你以为他为何会躲在你家墙外?” 既然都这样问了,司南不妨大胆设想:“该不会想偷我的铜火锅吧?” 唐玄敲敲他脑门,“你是真没读过吗?私熔铜钱一两以上,杖二十,罚钱三百贯,情节严重者,可至徒刑。” 司南瞬间瞪圆眼,“敢情这不是锅,是祸啊!” 他熔锅时丝毫没避着人,于三儿那小子,八成要去举报他! 司南嗖地一下把锅塞回唐玄手里,“给你给你,我不要了,这锅原本做出来就是要送你的。快快快,郡王大人,请拿走吧!” 唐玄挑眉,“真的?” 司南毫不心虚,疯狂点头,“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唐玄轻笑,“拿什么证明?” 司南眨眨眼,“不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唐玄状似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挖吧。” 司南:…… “小玄玄,我觉得你变了。” “嗯,你也变了。” “我才没变。” “没变吗?”唐玄点点他脑门,又捏捏小脸蛋,“像是变好看了。” 司南:!!! 土、土味情话这还行? 第28章 花鬼(二更) 唐玄的土味情话让司南笑喷了, “如果也是穿越的你就眨眨眼。” 唐玄眨了眨眼。 司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清婶刚好在对门跟刘氏说话, 听到笑声,不由感慨:“南哥儿是个会经营的,家里越来越热闹,每日听着他家小院传出的笑声,自个儿也不由觉得,这日子有奔头。” 刘氏拈着针在头发上蹭了蹭,柔声道, “有他们在旁边住着,显得我这院里都多了人气。” “可不是么!” 吱呀一声,不知谁家开了院门,却没人出来。 司南瞥了一眼,正瞧见于三儿躲在门洞后探头探脑。 他心思一动, 朝唐玄挤了挤眼, 故意拔高嗓门:“王爷, 铜锅的事就拜托您了,铺面过两天就能租下来,要得急, 劳您费心催一催。” 唐玄抿着笑,配合道:“好。” 司南凑近了, 悄悄说:“多说两句, 钓他丫的。” 唐玄眉眼微垂,眼底映着少年坏兮兮的笑,也跟着笑了。 他顿了顿,稍稍沉下语气:“朝廷向来禁止私熔铜钱,我只搭线, 出了事可保不住你。” “您就放心吧,我都打听好了,最近包大人忙着呢,没心情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司南眉飞色舞,演技精湛。 唐玄“威严”地点点头:“告辞。” “等等。”司南突然想起来,“衣服没拿,故意的吧?怎么,是不是看上我家小浴室了,还想蹭澡呀?” 唐玄轻笑,“嗯,放着吧。” “还嗯?没有嗯,拿走,我家可不能随随便便放别的男人的衣裳。” 唐玄点点头,“这个习惯甚好。” 不要放“别的男人”的衣服。 至于自己的…… “记得洗好。” 司南怒了,“洗你……” “给钱的。”唐玄微笑。 司南斜着眼,把他上上下下瞧了一遍,“钱袋给我了,玉佩还欠着一个,你拿什么付钱?把你自己押在这吗?” 唐玄掏钱的手一顿,“还能如此?” 司南:…… 又输了! 笑闹一阵,唐玄方才骑上马,跑出窄巷。 司南遛遛达达地送了一截。 于三儿见他过来,连忙往门洞里躲。 司南抬手撑在门上,“三儿哥,歇着呢?” 于三儿轻咳一声,压下心虚,“那什么,要租铺面了?” “嗯呢,都看好了,就在大相国寺东边,玉堂巷。”司南抬着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孔。 可把于三儿酸得够呛,“那里租金可不便宜。” “是的呗,不仅贵,还得一口气交够一年的。”司南大声显摆,“幸好近来小火锅卖得好,不缺钱。” 于三儿更酸了,本就不大好看的脸整个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