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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金花豹子可令蛇虫畏惧?” 韩绻回头一笑,唇角弯弯俊目流眄:“书上看来的。” 那紫衣女子打量他, 见此人身形修长匀称,着一件半旧青竹布长袍,及腰乌发半束半散,须是为了吃饭方便,一缕额发被他随意扎了个小辫子又掖在耳后。她行前两步,敛衽为礼:“小女落英宗林蔻白,多谢适才道友的提点。” 韩绻忙还礼,但因是单手,只得马马虎虎凑合过去:“些许小事,不用客气。在下韩绻,从金乌域来。” 林蔻白见韩绻还捧着那个碗,本还以为是个什么神奇法器,悄悄多看了几眼,末了终于确定,那就是一个粗瓷大碗,碗里还有半碗未曾吃完的rou汤泡饼。龙青葵也跟着凑过来,好奇地看看他的碗,正想问些什么,龙青煜忽然道:“金乌域?你跟金乌覃家可有干系?” 韩绻道:“自是听说过的。” 龙青煜逼近两步,目光渐转冷冽:“那你认识迦南宗的覃云蔚吗?” 他神色有些阴沉,韩绻觉出不妙,正想说不认识,但是忽然间,他竟然看到覃云蔚从长街尽头疾步而来,他不敢说不认识了,立即改口:“认得,我们一起来的天京城。” 龙青煜正待再说些什么,身后有人接口道:“这位朋友问起我,却是有什么要事?” 龙青煜立时转身望向覃云蔚,拿审贼一般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不住,末了冷哼一声,问道:“听说你们迦南宗那个人人喊打的开山大弟子,逃到魔域去混日子了?” 覃云蔚道:“是,不过世间盲目从众着多矣,所谓人人喊打,也是见风使舵者占大多数罢了。” 龙青煜冷笑道:“依你这么说,从前那些桩桩件件的恶事儿,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恨事,右手拳头微微一攥,似乎想扑上来动手一般,覃云蔚道:“空xue来风事出有因,建议龙前辈回去弄清楚再来谴责我。另天京城内不许斗殴,请前辈莫要带头坏了规矩。” 龙青煜拧眉道:“我坏什么规矩,问你几句话也问不得?原来你迦南宗就是这般教你不敬前辈的。走!” 他拂袖而去当先便行,龙青葵和林蔻白连忙跟上。待行出几步,两个小娘子却又颇有默契地同时回头,林蔻白冲着韩绻摆了摆纤纤玉手,龙青葵冲着韩绻吐了吐樱桃小舌,接着又挤起一只眼睛做个鬼脸。尔后林蔻白在师妹肩头敲了一记,让她莫要顽皮。 韩绻忙笑盈盈地对两人挥手致意,目送二人跟着龙青煜离去。一转脸间,见到师弟沉着一张俊脸正看着自己。他赔笑道:“师弟,不成想你这么快就从灵皇府回来了,你怎知我在这里?可领到那块通行令牌没有?” 覃云蔚逼近几步,却是不答他的话,韩绻看他神色依旧不善,忽然惊觉也许跟自己手里的碗有干系,忙将碗往身后一藏,接着赔笑:“嘿嘿嘿嘿嘿,我才吃了半碗……” 覃云蔚道:“天京二层只这里有卖rou食,你自然只会在这里。半碗也是俗世中的荤腥五谷,你承诺的倒是好听,可是一转眼就出来胡闹,我的话你从来只当耳旁风。” 韩绻委屈辩解:“我的话在你那里同样是耳旁风,也没见你听过几句。” 覃云蔚道:“你的话若没有道理,我为什么要听。我的话有错么?” 他如此义正言辞,韩绻心悦诚服道:“没有,我再不吃了行吧。容我把碗还回去,哦,不用还了,酒楼已经塌了。” 覃云蔚接过他手中的碗,顺手一挥,那碗端端正正蹲上了一处房檐,他接着道:“这天京城中如今各路人马卧虎藏龙,很多跟我们迦南宗有过节,你今日已经露了行迹,以后不许再独自行动,要牢牢跟在我身边,半步不能离开。” 韩绻闻言一呆,尔后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肝,讶异道:“师弟的意思是,我们晚上还要睡一起?” 覃云蔚却是无情拒绝:“又不是没房间,睡一起太挤,还是各睡各的。”他递过来一个浅青色小小玉符,其上灵气萦绕:“这上面我下了一缕灵识,我们进入弥殇古境之时,可以传送到一起,你收好。” 韩绻忙接过收起,随在覃云蔚身后折返住地。覃云蔚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随我出门一趟,城南有一处地下坊市,听说里面有售卖古境舆图的,我们去买一份来。” 第二日两人早早赶到坊市之中,覃云蔚见这坊市极大,售卖各种法器丹药典籍等比比皆是。然而连着问了几家下来,那售卖之修士却均都一口咬定没有古境舆图,且等两人一转脸,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向着同伴示意,再狠狠盯几眼二人的背影。 十几家店铺走过后,两人都察觉出异常来。韩绻一扯覃云蔚的手臂,闪身躲到一处大店铺一侧,见人群进进出出熙熙攘攘,他悄悄放了一缕灵识进去静等着。 片刻后,果然探查到也有人来购买这古境舆图的,听得伙计极痛快地拿出一份卖了,两人连忙尾随进去,见前面那位元婴修士一身白袍,瞧打扮和昨日的龙青煜类似,只腰封色泽为暗红色,该是九天明寂宗的修士。 韩绻待那人出门而去,忙冲过去道:“这古境舆图我们也要一份!” 那伙计一愣,打量二人几眼,冷冷道:“前辈赎罪,适才卖出的是最后一份。” 韩绻道:“你这人莫要骗我,你适才还和那位九天明寂宗的道友说,你手里还有好几份,让他帮你介绍生意,我都听见了的。你售卖个货物还看人下菜碟子,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那伙计面皮一变,冷笑道:“我纵然有此物,就一定要卖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不知哪里来的野人,竟敢来天京城中撒野,看你长得也人模人样,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覃云蔚一伸手,将那人隔空从柜台后面揪了出来:“你出口伤人就是规矩?你们天京城的规矩果然不同凡响,竟是为我等量身定制的。” 那人不过是个筑基修士,有倚仗才敢恶言相向,如今被覃云蔚抓在手中,若真是一掌毙了他,他却是来不及去找靠山给自己撑腰的,因此终于恐惧起来:“前辈先放手,先放手,不是晚辈不肯卖,实在是……实在是……” 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覃云蔚不耐烦道:“谁授意的,说。” 那人无奈,只得道:“两位前辈可是迦南宗的吧,前辈可知这南城坊市,每一家都和那几个大宗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昨儿小的们就都得到了消息,不许售卖任何东西给你们迦南宗。至于什么原因,小的就不知道了。” 覃云蔚道:“你们和谁家有干系?” 这坊市热闹,店铺出入之人不少,此时围观之人已经聚拢了一大批。众目睽睽之下,那伙计只负责筛糠,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