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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厉声尖叫起来。她虽然怕蛇,可她修为不低,这尖叫声不由自主混上真元之气,震得两旁房舍窗棂抖动不止。连盛长骅都哭丧着脸皱起了眉,觉得这个娘子实在太吵,不要也罢。 那紫衣女子一人独自和这些畜生纠缠也就罢了,见师妹怕成这样,也只想速战速决,然而畜生难缠得紧,杀退一批又来一批。她正暗暗焦急,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钻入耳中:“金花豹子,用金花豹子。” 紫衣女子一愣,心中顿时通透明澈。她和师妹出自云天六大宗门之一的落英宗,落英宗皆为女修,以修百花为主,这金花豹子正是专门克制各种蛇类的神奇植物。她反手在黄衣女子肩头一拍,低声嘱咐一句,黄衣女子忍着恶心将花篮一抖,数朵金黄色的花朵从篮中飞出,变得碗口大小,纷纷洒向乌蛇。 众蛇一见此黄花,果然开始畏缩不前,特别是铺天盖地的小黑蛇,如潮水般纷纷退却。那四条高阶乌蛇嘶嘶吐信,也有了退却之意,但碍于主人不曾下令,只在原地踌躇不前。 嗷一声长吼,却是盛长骅又放出了两只巨大的雪虎,蹲在当地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只等着主人命令。原来盛长骅见乌蛇败退,又想起了他二哥的另外一句话:“小娘子该教训也要教训,不教训她就能骑到你头上来撒野。看你几个嫂嫂,多么贤良淑德,在她们心里,我就是天!” 他决定接着教训这两个美貌小娘子,直到她们变成贤良淑德的女人。他也想像二哥那样,做这些女人心中的天。 黄衣女子却不怕这毛茸茸的白老虎,想起自己适才被吓破胆之事,正待冲上来挽回形象,远远地有人断喝:“住手,都住手!” 一队身着青衣战甲的兵士飞奔而来,为首之人遥遥喝道:“谁许你们在这天京城中斗法的!进城的时候没看到城规?” 原来是灵皇府下属巡城司的巡城修士到了,这一干人身后还尾随着一个的男子,箭袖白袍,冰蓝色腰封,剑眉凤目气度清华,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傲气。他看似闲庭信步,但转眼间反倒抢在那群巡城修士之前赶了过来,伸手轻轻在黄衣女子肩头一拍:“在闹什么?” 那黄衫女子见到这男子,先是惊喜交集,接着一脸委屈之色:“哥哥,这人他调戏我们!” 那男子闻言,微微拧眉望向盛长骅,见他年纪并不大,相貌颇为清秀,一件大红袍子穿得周周正正,胸口绣着一处巨龙团花图案,正一脸无辜望过来,雪虎、乌蛇在他身边蹲成整整齐齐的一排,严阵以待。 盛长骅听到那女子告状,忙辩解道:“没有调戏,是搭讪,搭讪。” 那黄衣女子一根春葱玉指指着盛长骅的鼻子,怒冲冲道:“怎么不是调戏!我和师姐好好的吃饭听曲儿,你偏要上来问东问西。你问我姓什么,我说我姓龙,你就说你恰好是御龙宗的。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那男子闻言双眉慢慢竖了起来,他其实知道这人,这盛家老三有些傻傻的,然而却天赋异禀,生来便能和各种灵禽灵兽沟通,这在以驯养灵禽灵兽的为专长的御龙宗,无异成了宝贝。且他为家中幼子,自幼颇得父母宠爱,两位哥哥也得让着些,因此他就活得越发天真恣意无忧无虑。 他缓缓抬手,指着盛长骅冷声道:“你是木兰洲御龙宗的盛家老三?搭讪也不行,懂吗?再敢出来胡乱搭讪,打死你。” 盛长骅不禁茫然。 那人却懒得再理他,转身冲着巡城司那位头目道:“在下九天明寂宗龙青煜,这是舍妹龙青葵,拜入落英宗掌门门下为徒。此小儿调戏舍妹在先,纵兽行凶在后,还请大人秉公行事。” 九天明寂宗在云天各大宗门教派中,声势仅次于第一大宗门贤劫千佛宗,且这龙青煜是宗内渡劫前辈的亲传弟子,已是化神修为,素来地位极高,那巡城司头目不敢怠慢,忙躬身道:“前辈且请候着,必定秉公处理。”回身冲着盛长骅厉声喝道:“你懂不懂城规?快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畜生收起来跟我们走,再叫你家大人来灵皇府一趟!” 他如此疾言厉色,盛长骅呆住了,一圈人都在骂他,什么都是他的错,他在自己家里从不曾受过这种委屈,只觉得一股浊气往上涌,直涌到双目中去,终于开始嚎啕痛哭。 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滚,把地下砸出一个个小坑坑,众人张口结舌望着他。龙青葵缩在龙青煜身边,大声道:“原来你是个傻子啊!可说你傻吧,你好的不学,怎么就偏偏学会调戏人?” 盛长骅怒道:“臭女人,走开,不愿做我娘子就早些走开!” 那巡城司头目也知能在这天京城中混的,必定有些来头,不敢再造次,语气软了许多:“别哭了,你发传音符,叫你家大人来领你。” 盛长骅呜咽道:“你们欺负我,你们合伙欺负我!” 龙青煜皱着眉不语,那紫衣女子似乎不喜多言,也只默默伫立一侧围观。不远处的韩绻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他有十年的功夫,跟这个盛长骅处境相似,有时候独自溜到染衣谷附近的大名坊去玩儿,也经常被这样喝骂驱逐,还被扔过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可是盛长骅这模样,分明还有家人宠着,有一大群灵兽耀武扬威跟着,可他当时却只有羸弱的师弟师妹偶尔相帮。 他起了同病相怜之心,从隐身处出来,劝道:“这位道友,你看,你带着这么多的灵兽蹲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被你挡住了路。他们很多都是世俗中的人族百姓,他们害怕你的灵兽不敢靠近,但他们家里如果有急事,偏偏被耽搁在这里,是不是心里很急?这样多不好啊,你在木兰洲自己家里,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第48章 舆 长街两头果然很多人在围观, 却是不敢靠近。盛长骅左右看看, 又泪汪汪看向韩绻,韩绻道:“这几位巡城司的大人,只是让你去灵皇府等着你的家人,你只需给你家人发一张传音符,告知你去了何处, 不就妥当了吗?大家伙儿众目睽睽之下, 都知道你去了哪里, 不会有人对你怎样的, 放心吧。” 盛长骅忽然一把扯住韩绻手臂, 哽咽道:“那你送我去。” 覃云蔚清晨就是去了灵皇府, 韩绻哪里敢跟着去, 万一当头撞上可如何解释。他手中的碗险些被盛长骅拽掉, 无奈道:“你轻点轻点, 我不是不肯送你,关键我也不知道灵皇府在哪儿, 万一我们俩一起走丢了可如何是好?这些巡城司的大人恰好认路,让他们带着你去,最是合适不过。” 在他好言劝说之下,盛长骅终于收了自己那一排灵兽, 委委屈屈跟着巡城司的人走了。 韩绻转身正欲离开, 那紫衣女子忽然道:“道友且慢,道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