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眼前空荡荡一片寸草不生。 这五行杀阵该是随着紫阳铭天铃的出现和碧落无垠的炸裂,被彻底破除。 方锦容忙回头去看那青袍鬼物,却见他曾经伫立之地,已空无一物,只远处隐隐似有红光一闪而过,接着一个声音笑道:“几个小辈,竟敢勾结我身边之人破我法阵!呵呵呵呵,且等着!” 方锦容顿悟,忙叫道:“大凤,是大凤吗?凤覆茗,是你吗?” 已是空音袅袅,无人应答。 他心中惊疑不定,回思适才情形,那青袍鬼物缓步而来,极似好友生前之风仪。凤覆茗借此污浊不堪之尸体现身,究竟是想和自己说什么,不会只是提醒覃云蔚用紫阳铭天铃拒敌吧? 二凤在他身后道:“容哥,你放我出来!” 方锦容见覃云蔚已经收了紫阳铭天铃,随之收了禁制,二凤一溜烟奔去那青袍人曾伫立之地仔细看了看,却是一无所获,他红了眼圈呆立不语。韩绻过来把他领回去,低声安抚:“既然你兄长还在,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你不要担心。” 二凤哽咽道:“他为什么要寄身一具尸骸?如果是元婴出逃,按他们鬼域的修行功法,可以修婴魂道!而且我们凤家有家传暗语,血脉相通即可感应到,可他为什么不留话给我,难道他是不认得我了?” 如此凤覆茗必定是悄悄前来相见,却被燕山绝突然出现带走,导致他来不及留话。至于他寄身尸骸,莫非是被燕山绝掌控,所以难见江东父老之故?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这点,二凤自然也想到了,却又不敢深思,方锦容低声道:“想必是不得已……” 二凤闻言泪承双睫:“那他回去后一定会受折磨,燕山绝会不会弄死他?容哥,容哥,怎么办呀?” 方锦容尚未答话,覃云蔚忽然冷声道:“杀出去,和他决一死战!” 他与凤覆茗素昧平生,也并非多事之人,然而几场拼杀下来,处境凶险,敌手诡诈,彻底激发了他体内之血性,作为一个禅门修士,他有责任将这一干魑魅魍魉悉数杀灭于曦神枪之下。 第33章 留言 韩绻思及紫阳铭天铃对众鬼修的威慑之力,觉得可以斗胆一试,跟着道:“对,不能饶了他!” 众人立时下到一楼炎上火分阵处。见丹炉大半已经损毁,乱糟糟滚了一地。然而望向门首,门外暗红色一片,竟然又恢复成了在天宫中所见那般情形。覃云蔚拿出鹊桥仙试探半晌,却是探不到楼外能连接的空间在何处,想来燕山绝动了手脚,已经将空间连接彻底打断。 他将鹊桥仙在手中把玩,沉吟不语,想那燕山绝既有如此手段,但在六天宫中却并不曾施展,反倒任由自己用鹊桥仙带着诸人来到罗酆宫。莫非他一直掌控所有,在一步步诱敌深入?如今把自己一行人困在这楼中,却又不现身,他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韩绻扯扯他,低声道:“师弟,是鹊桥仙不中用了?” 覃云蔚颔首:“我们也许上了当,燕山绝应该一直在等着我们来,然后困住我们,逼我们屈服。” 韩绻道:“就是不服!如果出不去阁楼,在楼里还可以自由穿行吧?我们一层层都看看是否有转机。” 众人查探了底层,并无什么蹊跷之处。二层适才不曾去,此时索性也去看看。 入眼果然是几百座坟茔,只是所有的封土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坟墓中也没了白骨和尸骸,应是被紫阳铭天铃悉数毁掉。五个人一处处搜索过去,唯有满眼荒芜,方锦容问道:“庄霙,这是你原来设下的分阵吗?” 庄霙怒道:“没有,我怎会有这么恶心,我有洁癖的!我只是寻来五色土布成分阵,如今也不知被他折腾到了哪里。” 韩绻叹道:“恶心有恶心的好处,看来还是经过燕山绝改造的法阵威力要大得多。” 这是事实,众人也不得不服。覃云蔚忽然指着前方道:“那边。”那边一处坟茔封土比别的大许多,隐隐有主镇中央之势。众人忙过去细看,见这坟茔难得的还立了碑,碑文为温鹤鸣三字。 方锦容和韩绻不禁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惊愕。这温鹤鸣本属于玉螺洲的一位散修,修为已臻化神,为着散修能进阶化神的极少,几千年也未必能出一人,所以方锦容和韩绻都听过他的大名。只是此人几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难道竟是被燕山绝杀掉拿来布阵了? 方锦容重岚剑咔嚓劈过去,整个坟茔连着棺木一分为二裂开,见一青袍人尸身静静躺在棺中,面如金纸双目半阖,正是适才破阵之时在一侧执鞭观望之人,生前的确是化神修士。 二凤忽然大声哭起来,哆哆嗦嗦指着那尸体,韩绻忙道:“他不是你哥哥,适才法阵被破,这尸体是自己回归了本位,你哥哥已经走了,他没在这里!” 二凤恍如不闻,只哭得肝肠寸断捶胸顿足,韩绻只得拉着他往外走,一边回头招呼道:“师弟,容哥,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二凤紧紧扯着韩绻袖子:“韩师兄,我不是哭这个!我冤枉了我哥哥,他自己凝聚的精血留了话语给我,就在那尸体上,刚才那尸体突然就告诉我了。” 韩绻忽觉一阵毛骨悚然,一把甩开他手,悔悟过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借势伸手轻拍他背,安抚道:“那尸体告诉你什么话?你说你说,别待会儿哭得忘了,辜负了大凤门主一片苦心。” 三日后,二凤和韩绻踱步于冥河之精池岸,自从黄泉五行杀阵被破除,此水虽然色泽未变却灵气尽失,成了一池子死水。 韩绻盯着二凤细看,见他眉间隐隐一抹嫣红浮起,他无法动用灵识查看,却也知那丸药已经起了作用,他用手指点点二凤眉心,微微一笑。 二凤一怔,面上尽是窘迫之色,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眉心抹了两把,韩绻忙按住他手:“不要惊慌,只是暂时的,而且很好看。” 二凤闻言,情绪渐渐平稳,却又开始呆呆凝望水面,不知想到了哪里,眼中再次泪光晶莹,韩绻无奈叹道:“怎么又开始伤心?” 二凤低声道:“从前我只知自己幼失怙恃,那是十分可怜了,没想到我哥哥比我还要命运多舛。来凤门是我哥哥穷一生心血所建,如今只能隐迹于俗世之中。我不能靠着容哥一辈子,但靠我自己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复兴广大门楣,我觉得对不起哥哥。” 韩绻并不知此事如何开解,只温声道:“不要如此伤春悲秋,活着就要快快乐乐的。” 二凤羡慕道:“看来韩师兄一定是生来就顺风顺水,唉!” 韩绻道:“不,我并非顺风顺水,然而我遭遇厄难之时,却总是有贵人相助。最落魄之时我变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