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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切,那是一条通身金色的蛇。身后黄少天一凛,迅速在手机里翻找到被蛇咬过后拍下的照片,两相对比,围过来的职业选手面色都变了。 竹筒特意做成了外宽内紧的制式,金蛇窜出一半就被卡住,南方颤抖着将手凑近它,蛇牙刺入她的手腕,她全身都打了个哆嗦,痛苦的神情却逐渐平缓下来。 叶修感到怀里的女孩慢慢站直,伸手卡住了蛇头,蛇牙一松,她立即把竹筒拿开,拾起提灯向四周照着,眼睛也到处逡巡。当捕捉到青褐的石头表面上一条颜色略深的花纹,她沿着这条花纹摸索过去,在花纹最密集处用指甲刮了刮,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 有细细的黑色颗粒落在她手心里,南方双手还在颤抖,毫不犹豫取出一小块纸裹着的干rou,用水浸湿,再将黑色颗粒撒在rou表面。她拿一根尖锐的发簪挑着干rou,一点点靠近蛇,金影一闪,快捷无伦,几乎在那块rou不见的同时,南方猛然合上了竹筒的盖子。 “你还好?”叶修问道。 南方扶着岩壁站了一会儿,她突然间变得无精打采,说话也是恹恹的:“没事,过去就好。” “你给它吃的什么?” “一种蘑菇,很小,rou眼很难看见……你可不要去吃,有毒。”她牵起嘴角笑了笑,“所以我让你们蒙上脸啊,长时间在这么封闭的山洞里,四处都是这种蘑菇,闻久了,很容易有轻微的恍惚感,反应大的还有恶心头晕的。” 昏暗的手电光下,大家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然界确有许多菌蕈类植物,如墨西哥裸盖菇、古巴光盖伞、见手青等,人误食后会产生幻视、幻听,每个人的幻觉千差万别,有人说看见花花绿绿的钞票,有人看见亡故的亲人,还有人产生“小人国幻视”,看见满桌子15厘米高的尖耳朵绿帽子小人跑来跑去……可是像这样闻一闻就出事的,很多人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对,”肖时钦喃喃说,“如果我们走不出去是因为幻觉,那每个人的幻觉应该不同,可所有人都看到同样的事物,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而且我们探路时,石壁上很多地方都用手摸过,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 “就算潜过去水洞,进入‘副本世界’,每个人的感官开始出现差异,也是明确无破绽自圆其说的,和中毒头脑发昏的幻觉绝对不一样。”喻文州补充。 “谁说会有幻觉?你们再自说自话,我可生气了啊!”经过这一折腾,南方的脾气显然变坏了,脸上甚至出现了认真的恼意,“最多是你本身正幻觉着,它让你更加沉浸其中……喂,你们到底说什么?干什么来的?” “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吧!”黄少天一严肃,南方竟然有点害怕。 “别急,”叶修打断他,弯下腰和南方一般高,“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被蛇咬过?你应该见过他,”他指指黄少天,“那时候毒性发作的样子,和你很像。” 南方张大了嘴,活脱脱能塞进去一个轻风七。 “他被蛇咬了?不会吧?可是、可是它只能咬我啊!”她震惊得语无伦次,“我没有放蛇出去,真的没有,这洞里的蛇也不在外边,就算进洞了也该咬不到,不是,我我……难道有人偷偷进去放蛇出来?不会啊,我会知道的!” 这段话颠三倒四,众人实在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黄少天抢过手电,对准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南方看见他指尖上狰狞的齿痕,瞳孔放大,狠狠一跺脚,拉着叶修向前跑去。 一束暗淡的手电光掠过,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队伍的末尾,周泽楷无声无息倒下。 第42章 1 B市,一间类似咖啡馆的雅室,厚厚的遮光窗帘下露出鲜亮的绿植一角。舒晴拎起浇花水壶,细细给花木的叶子喷着水,门上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请进。”她扬声说,迅速将喷水壶归位。 脚步声轻缓而有节奏,快慢一致,门轻轻打开,门无声合上,衣帽架附近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个温文有礼的人,耐心,细致,教养良好,估测非常沉得住气。 会不会是又一个文艺闷sao男? 舒晴半恶趣味地想着,几个月来,通过动作、表情、语言习惯等诸多细节猜测来人的大致身份地位,职业,受教育层次,已经成了繁忙工作中的一种小小调剂。就像算命者不批本身命,其实心理医生不在工作状态时,也不会处处揣摩别人的心理并作出针对性应对——太累了!许多心理学相关的职业者,在家脾气并不和蔼,对孩子的教育也未必多么科学高端。 “您好,请问是喻先生……喻队长!真的是您!”由于过度惊讶,女性的声线微微拔高,又很快落下来,“我以为是重名。能在这里见您一面太荣幸了,结束后我可以要求签名吗?用口红签在我的帽子上就好。” 话到末尾已经转成了玩笑的口气,最初的惊愕被一带而过。喻文州笑了笑,顺着邀请的手势在沙发上坐下来。 脱去了外面的大衣,里面的衣服是略微收腰卡肩的设计,衬得他的轮廓有些薄削。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蓝皮塑料文件夹打开,里面整齐地夹着几叠纸页,有剪报,照片,杂志的内页,还有不少手写的零碎字纸,舒晴礼貌地没有多看。 沙发与落地灯之间摆着一盆龟背竹,斑斑影子落在喻文州手上。那双手骨节明晰,指甲修得干净整洁,一如从前指挥战队打比赛时,只是中指处的笔茧已渐趋成形。 “喻队还记得我吗?蓝溪阁七团的清秋雨,一转视角就掉向的那个,在系舟大大的调教下虚心认错,坚决不改。”舒晴笑着,大方地伸出手。 “怎么不记得,现在的姑娘都相当的彪悍啊。”喻文州开了个玩笑,“你比我大不多几岁吧?这个年纪能有心理治疗师资格,很厉害了。我认识的大多数只是咨询师,没有处方权。” “一个彪悍,一个年纪,喻队你一上来就连踩两个死xue,战友情呢?”舒晴作哀怨状。 喻文州笑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一晃眼这么多年,哎,其实也没几年,但就是感觉过去了挺久。”舒晴感慨,“好怀念喻队和黄少在的时候,那样的蓝雨。” 这个还带些女孩子气的女子,八赛季开始接触荣耀,技术尚可却方向感奇差,到最后也没挤进蓝溪阁的精英团。她曾一场不落地跟过蓝雨十赛季的全部比赛,也收集了索克萨尔的所有周边,季后赛蓝雨被兴欣双杀,她抱着闪荧光的术士手杖模型在场下泪流满面。 如果他告诉她,她并不在蓝雨,而是首批加入兴欣公会的小白玩家之一,还在公会工作了一段时间,她会不会诊断自己是妄想症? “假如,我对你说喊我副队我听着比较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