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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meimei将来做了一介幽冥之主,届时长辞何处容身,他又何处容身。 许是间或的清明,我想了这些。然眼前我在想些什么,也不得而知。 况且他已然抽身而去了么,我又谈何悲哀。 又一时起了心躁之意,我将那卷书扔下,觉着当暂且离了冥界为好。 至到尘悬的院子里头时,他正……正在没出息地摆弄地上的青草,一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的模样,看得我欲扭头便走。 “实是稀罕,你竟还记着认识我,”尘悬在后头道,想也不用想定是那副风凉样。 我便又转过身来,施施然地踱过去,蹲下身拨了把那毛茸茸的青草,大人不记小人过地道:“我来瞧一瞧你院中草几丈高了,莫要盖过你的个头了才是。届时奔月只能瞧见青草,瞧不见你,该如何是好。” 尘悬眼见是为我堵得无话可说,我瞧着他一脸鄙弃的表情,有些心情好。 “咦,你来了,”一声清脆音,我还未转头过去,奔月已经几步跳到了我身边,“好几个十年不见你了呢,你有没有想我啊?” 奔月委实过于天真了些,眼前冤大头正直勾勾地瞪我,我摸了摸她脑袋,笑道:“自然想你们了。尘悬他可有欺负你,若是有,我这便帮你出气。” “没有没有,”奔月摇着脑袋,又指地上的青草,“他给我种这些了,你那时候说的是真的诶。” 尘悬压低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那时候同她说什么了?” “自然是真的,尘悬仙君是个好神仙不是,”我又对奔月道,转头也压低了声音,“说你……” “你莫说我好话,你一说我觉着瘆得慌,”不及我说什么,尘悬又轻飘飘地道。 “……说你将为她种一地的青草,还有一地的萝卜,白菜,”我咽了咽喉咙,不计前嫌地将话说囫囵了,“如今可只有青草,萝卜呢,白菜呢?” “过来这边,”哪知尘悬故作听不着,只笑得温润和煦,对着奔月伸出了手,“莫在他那厢呆着。冥界里整日不见日头,连带着心地也要阴暗了去,你在那厢小心为他沾染了。” 奔月睁大眼睛看我,口里道:“不会的呀……” 尘悬一副伪君子嘴脸,伸手轻柔地将奔月拉了过去,不忘斜睨本仙君一眼:“你瞧不见罢了。” 我看着奔月蹲偎在尘悬身边,心情又有些不好了。 站起身时,尘悬在后头道:“你不当这般没气量罢,可是恼了?” “不恼,不恼,我心地阴暗,想要去做些心地阴暗的事情罢了,”我扭头对他道,“我去找司命叙一叙旧,在此处瞧见你瘆得慌。” “……”尘悬扭过头去,未看我了。 ☆、几回魂梦(六) 阁上横匾书着四字,“维天之命”,我立在门前,瞧着那四个字良久,迈进了屋子里。 一个神仙口里衔着一杆笔,两条腿搁在书案上,斜靠着椅背支着胳膊翻一本长长书卷。那卷书确然够长,从地上拖下去铺开白纸黑字的一幅,从墙边书架边延伸至他手中。 “司命仙君忙得很,我却是来打扰了,”我扣了扣门,扶了门框,眼瞧着司命眯着眼睛抬起头来,脸侧黑发落下,很是清闲风雅的一副相貌。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合着他作出来的那些荒唐命格想一想,便觉着这八个字分毫不差。 “这位仙君颇为眼熟,”司命伸手拿了原先叼在口里的一杆笔,两腿收回去坐直了,又起身卷那长长的一卷纸轴,侧着头看我。 我仍守着为客的礼数,立在门口真诚地道:“约莫百年前,我曾为成德星君底下的司史,后来去了遭人间,再后来便至了冥界。司命不识得我,但当识得尘悬才是。” 我说得极为平淡,司命听完却往后退了退,脸色很是受惊吓:“你……你是……” 本仙君长得不至于可怕,司命这模样却像是我来寻他索命的。 “司命莫惊,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进了门,立在书案前,瞧着他停住了方才的动作,又过去俯身捡起来纸轴的那一端,虚心道,“那时我去往人界,还承蒙司命为我做了个好命格,不若此时我怕是还不能去见识见识冥界的风光景色。” “不妨事,不妨事,”司命忙伸手拿了我递过去的另一头,摆了摆手。转过身去,静默了好久,又垮着脸转过来看我,“……你那命格。” 我洗耳恭听地道:“我那命格如何?” “咳,我非是有意么,实乃是收拾时,掉出个命格,便为你排了。仙友且莫放在心上,快请坐,”司命抱着那卷轴放进书架里,笑容可亲可敬。 他放置妥当了,又极为热情地与我倒茶:“如今仙友至我这处,可是有事相问,或是有何疑惑?” 我记起摇倾曾说司命也曾下凡一遭的,本是想奚落奚落,如今又没了那般兴趣。 “有,”我收了作弄他的心思,正色道,“想问一问,若是一处命数与另一处生了牵连,会如何?” 司命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生了牵连,自然相系。或是命途相互受扰,又或是末了同归。总而言之,离不开一个羁绊。” “若是……若是想除却这羁绊,”我不意外司命说的话,又换个说法道,“这般说,那羁绊往往是显现于何处呢,经历么,还是……” “这又如何说。我与你举一处例子来,”司命似乎想等着我将话说完,可惜我说到后头,着实想不出该如何去说,他便又道,“你见得人间男男女女悲欢情爱,皆是因为有了羁绊牵连。故此生缘生爱,因爱生忧喜恨怖,便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能断么,”我只听他说,又添了一句。 司命拿笔敲了敲砚台,若有所思道:“能。” 我一时有些吃惊,问道:“如何断?” “嘿,命理牵系么,命数断了自然就断了,”司命还与我点了点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想叫命数断,又想将牵系断了呢,”我喝了一口司命的茶水,觉着实是难喝,还不如本仙君宫里头的隔夜冷茶。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呢,既然是命数生了牵系,便说明这里头有机缘在。人间多少痴男怨女求得不正是这样么,盼得心上人能与自己命数相系,同去同归,”司命瞧着很是不能理解。 “可说不准这牵系两者都不想要呢,”我哂笑了一声。 “你可是说错了,”司命转过案头去,伸了胳膊翻了翻案桌上的一堆卷轴,似是未找着,又转出来,与我道,“我与你说人间的一出佳话,你便懂得了。” 我只示意他接着说。 “人间一个朱姓女子,在求学时慕上同窗一个梁姓男子。两人互通心意,情意暗生,约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