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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劳累,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纪温自知对不起虞家,因而对虞文茵的病格外用心。 虞文茵气色仍旧不好,却有些高兴地说道:“姓杨的想以我做要挟,可蠢透了。我人在这里……如此,便没有后顾之忧啦。” 此时的杨彬谦与应刑一起,在大阳关无意中发现了萧台凤的踪迹。杨彬谦有些浮躁,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低着声音问道:“你确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应刑喘着气道:“不会有错,我发现他时,一战不敌,被打了一掌,如今……咳咳咳……” “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地找不是办法,”杨彬谦略一思索,“走,我们去啸龙潭,守株待兔。” 外面丛林锦绣,房中花开正好。纪温带着梅娘去煎药了,廖云锋独自在练刀。庭院里一坐一站,只有虞文茵和高淮燕两个人。虞文茵手上攥着把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池子里扔。 “你说杨彬谦,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池中金色小鱼争先恐后地夺食,结成一片网,一时之间静得离奇。 高淮燕没有答话,一弯膝,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 虞文茵娇躯一颤,听见他道:“我求你一件事。” 她咬咬牙,声带哽咽:“我从前求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跪我,你又为何不肯听……” “我不跪你,你不会答应。”高淮燕只是一笑。 数日后的啸龙潭里,有三人在交手。昔日群枭分崩离析后,建在啸龙潭的屋舍都荒废了去,后来杨彬谦做主,带人把它们都拆了。因而如今看起来,此处是一片荒山野岭。 鬼铁林应刑的一双四棱铁锏像是长在了他的手掌上,随着他的掌力而移动,那铁锏有四尺长,一格一压,已经撩着人脖颈死xue,险些要人性命。 荒河掌萧台凤向旁侧滚,有些狼狈地避开。若论单打独斗,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可在两人联手之下,他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杨彬谦已经许久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和人大打出手了,软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性,只等一个时机,让软剑缠住那人的脖子,轻轻一勒。 萧台凤并不在意地抹去脸上的血迹,扬声道:“枭首常道二位是当世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的声音像是指甲刮过残破的琴,另两人凝神屏息,竟发现自己的气海在他只言片语中已受创伤。杨彬谦需得紧紧攥住自己的剑才能停止战栗:“荒河掌……我找得你好辛苦。” 萧台凤还火上浇油:“是辛苦,你和你娘一样蠢。” 杨彬谦怒哮一声,软剑中注入内力,立即弹挺,杀意瞬间凝成,他毕生所练的柳字心诀,是一门追求百般变化的武艺。崩直一刺,不中即退,气走三元,后抡前劈,是盛怒之下将力量发挥到极致的一剑,却见萧台凤双掌凝力,隔着虚空截下剑招,剑与两掌之间各有一寸距离。 应刑从右侧攻击,一把铁锏脱手扫人下盘,以解困境。另一只手横过铁锏,作一击穿喉的起手式,听得蹡蹡两声,眼前多了一个人,拦下他的暗招,一双眼睛看的却是杨彬谦。来人手持一把长一丈有余的戟,怒气冲冲道:“杨彬谦,拿命来。” 杨彬谦正与萧台凤打完一个回合,见状便道:“彭门主也来了。” 彭以柔的出现太过突然,打得他们猝不及防,她拿着快有两个半自己那么高的戟,却气势十足,一下横扫开去:“今天我必要你做黄泉鬼。” 杨彬谦跳开一段距离,不想与她纠缠,口中叫道:“应刑。” 应刑对着萧台凤,怕他报方才偷袭之仇,哪里抽得开身,一时手忙脚乱起来,直嚷道:“杨掌门,兄弟我分身乏术!”没料到他手中两把铁锏一架之下,居然刺中萧台凤左掌,流血如注。 这时,听得有人远远说道:“萧兄弟,你武艺不如人,还不快快退下,莫丢了我群枭的脸面。” 同一时间的融园里,虞文茵泡了上好的茶,邀廖云锋一叙。 “我常听人提起廖大哥你的英雄事迹,”guntang的茶水从壶中流出,香气霎时溢开来,虞文茵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我叫你廖大哥,你不介意吧。” 廖云锋不置一词。 虞文茵并不在意,自顾自接了下去:“其实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高淮燕。” 再说啸龙潭,杨彬谦被彭以柔缠住,萧台凤面对应刑呈现败势之时,段客洲突然出现,执玄符赤金刀翩然而至,在场四人表情各异,彭以柔惊呼:“你当真没死!” 见到他,萧台凤忽然掉转攻向,一掌往彭以柔背后打去。彭以柔生受一击,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方才我救你一命,你却来害我。”说罢便挥戟还击。那戟是个厉害东西,萧台凤不敢硬接,只一昧闪躲,并吸引她注意。 而杨彬谦当然不会放过抹黑荒河掌的机会,在一旁道:“彭掌门,我说过吧,群枭中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头段客洲一手揽臂,横刀于胸前:“杨彬谦,我们的恩怨,也该算一算了。” 杨彬谦眯起眼睛:“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可惜你好友替你做了枉死鬼。” 混沌光影里,彭以柔手舞长戟,刺、挑、顿、斩,打得正在兴头上,背后突然吃了一记,不能动了。 应刑在她肩上一按,叫她俯倒在长戟上,拖着戟的一头,硬是将她顶了起来,口中道:“杨兄,这婆娘实在可恶,且等我制住她,找个坑把她埋了。”说话间就颠着那长戟撤走。 萧台凤暗道一声漂亮,又赶紧忍住情绪,大喝一声:“休走!” 竟然也追着去了。 若是平时的杨彬谦看到,心中必要生疑,但此刻他与段客洲交手,绝不敢掉以轻心,连方才还在的三人离开都没有注意到。他剑飞如蛇,打膝再打腰,边道:“我问你,我杨某人跟你们的仇,你拿我女儿开刀是什么意思?” 19. 段客洲足膝点地,避开他的剑招,另用长刀挥去,似是要刮耳掏心:“滑天下之大稽。当年你为了搞臭我名声,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今天来怪我滥杀无辜?不错,我段客洲从前绝不滥杀,但对杨掌门你,杀一个,我还想拖两个。” 杨彬谦道:“你不怪自己无能,却来指责我?徐明山为谁而死,你敢不敢认?”他旋身一定,使出一招弱柳扶风。 段客洲震动刀身,用内力将他的剑招逼退,脸上隐有怒意:“你还敢提。徐明山是看在你母亲和他师父的旧交情的份上才出山相助,你恩将仇报,害他丧命,如今还有脸面用柳字心诀,绕柳心是你母亲,她死了,剑法也死了,你根本不配。” “你又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杨彬谦挥力一抽,剑身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