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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的声音微止,小声地说了声“老师,对不起”,她有点想要从窗户下来了。 薄一昭见她神色有些动摇,便取下了唇边烟草,一只手夹着烟,另外一只手伸给李倩:“下来,今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那只拥有修长指尖的手就在眼前。 黑夜之中,夹在他指尖的烟草一明一灭。 ——这是李倩最后看见的画面。 她原本是先放下手里的手机人才往回缩,谁知道收回脚的时候有点急,不小心踢到了手机,差点儿把手机踢下去,她心里一着急,就伸手去抓——没想到窗楞窄小,她整个人被绊了下,身体没把握住平衡剧烈摇晃,发出一声尖叫! 距离她最近的薄一昭反应极快,瞳孔微缩飞快向前,却只来得及拉扯了她一把,也没能捉住她,手臂在窗楞挂勾上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鲜血涌出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人掉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尖叫,黑夜里,骨骼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尤其突兀。 薄一昭下意识地扫了眼教室最后一排:徐井年周末跟他换了七张卷子,错题率为“0”,而且因为他的进度绝对够快,他不可能有跟别人讨论共同完成习题的可能。 语文老师已经在翻弄他的教材。 薄一昭意识到自己应该走人了,即将离开时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放在讲台上吃了一半又密封起来的三明治,稍一顿,又把它带上了。 “……” 徐井年余光看见薄一昭走出教室。 他拿出手机,给罪魁祸首发微信。 【年年有鱼:你早上是不是把给我做的早餐分给薄老师了一份啊?!】 【岁岁平安:没有啊。】 【岁岁平安:是把给薄老师做的早餐分了一份给你。】 【年年有鱼:……】 今天去给徐井年送饭时,她原本准备就蛋糕的事情好好谢谢薄一昭的……毕竟下着大雨,还专门跑一趟蛋糕店什么的。 谁知道她混在女高中生群体里,扒在窗户上当小迷妹眼巴巴地看了大半节课,站在讲台上的男人连个余光都没赏给她。 平视偶尔他讲着课会从讲台上下来走到最后一排的,今天也没有,像是脚下生了跟牢牢固定在教室前方。 徐酒岁站得腰酸背痛,最后自己受不了这酷刑,灰溜溜滚蛋了。 然后就是接连一晚的情绪不安。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敏感又细腻,对于惦记着的那块rou,rou的喜怒哀乐,以及其周围的空气变化,总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捕捉能力—— 所以。 徐酒岁觉得薄一昭是故意的。 故意没看她。 故意不到后排来。 第8章: 怕被砍腿呐! 所以她攀附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稍稍收紧,小声地跟他说:“舍不得你。”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目光闪烁了下,唇角无声地勾了勾,又重新放平。 开口时,倒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徐小姐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初吻归属之后,羞愤到决定跳楼以谢清白了吗?” “哎呀,”徐酒岁娇气地跺脚,身手掐他的脖子,“谁跟你说这个,你不许提!” 她那点儿力气,小的像是猫挠,薄一昭也没恼,拎着她的脖子真像是拎宠物似的把她拎开了些…… 垂下眼盯着她的唇,目光慵懒昏沉,脑子里还想着刚才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盘腿坐在那,唇瓣微启,自顾自地唱着京腔小曲儿,声音又软又糯—— “要不还你?”他忽然问。 “啊?”徐酒岁没反应过来,“还什么?” 下一秒就被吻住了。 也是这一天,千鸟堂多出一名刺青师,名叫九千岁。 第50章 远亲不如近邻 徐酒岁睡得昏天暗地, 在梦中的情绪起起伏伏,只是成为“九千岁”那天的喜悦, 也如此的生动立体—— 曾经她真情实感地觉得, 能把兴趣和喜爱的事,和吃饭的本领结合在一起, 这是一件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事。 美梦被一通电话扰醒。 电话那边是警察局, 说是已经抓到了砸她店的三个人,这些人拒不承认受人指示, 说自己只是冲动所为…… 他们爽快地答应赔偿徐酒岁一切经济损失,甚至愿意赔偿徐酒岁的精神损失费, 认罪态度良好到令人窒息—— 警察和徐酒岁说这事儿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困惑, 就好像这些人上赶着来送钱又实在找不到理由只好砸了她的店似的。 “徐酒岁,下周五截止报名,要么你报名,要么我亲自过去请你报名,你自己选。” 低沉而缓慢的男音通过扬声器响起。 如毒蛇,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 语落。 原本望向车窗外的男人一愣,漆黑瞳孔微缩,第一时间把头转回来。 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一瞬间小脸煞白,手机直接从手中滑落—— 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蠢蠢欲动的裤、档上。 薄一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剧痛让他差点跳起来! “嘶——cao!” 男人面色巨变弯下腰痛呼出声,觉得自己被砸了半条命去,而电话那边显然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跟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与大多数镇宅兽石像一样,唐狮爪子下面一般会踩如意球,这如意球也就会是刺青师发挥的一部分,如果顾客喜欢冷硬,就会改成骷髅头;如果客户比较佛系,那就会用莲花…… 徐酒岁原本准备给画成金元宝的模样,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恶俗,非要建议她在貔貅下面给画道龙门,加条锦鲤,貔貅趴在云端伸爪将鲤鱼捞过龙门—— 也算是图个“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的好兆头。 他倒是没忘记这设计图是做给高考生的。 徐酒岁不同意:“高考完才给他用上,那时候都考完了,跃不跃的还有什么意义,万一没考好你这不是让别人看着闹心么?”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停顿了下问:“怎么了?” “许绍洋跟我抱怨过你情商很低,嘴巴经常得罪客户而不自知,很担心你初期自立门户后活生生把自己饿死,”男人嘲笑她,“我一直隐约觉得是这么回事没错,只是今天才见识到真实案例。” 他声音慵懒含笑,徐酒岁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下子耳根烧了起来,她抬起脚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脚踝,顺势盘到了自己的腰上。 “噢。” “心动不心动?”他随口问,“明天带上户口本,都是你的。” “婚前财产,离婚我都分不到一块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