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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 举座哗然! 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远远超乎众人的预料。 圣子是何等千金之体,一分一毫都不能受伤。 历代圣子皆是高高在上,恍若一个没有感情的天道化身。 这一任圣子怎么为情所困,做起这等荒唐糊涂事! 可是,没有人敢置喙圣子的决定。 …… 圣庙弑神鞭的威力让神魂都在颤抖。 历经十九年,谢冰的神识海比当初更要磅礴,却被一鞭一鞭打的口吐鲜血。 她面容苍白如纸,身体细细密密的颤抖。 神识之鞭,是无声却残忍的酷刑。 最前方,殷倦之死死盯着谢冰,眸子里是一抹按捺不住的疯狂。 谢冰似有所感,痛的想要蜷缩却不成的人影,艰难的抬头,看向了众人。 她努力抬起自己的头颅,染血的唇角浅浅勾起一丝笑。 是不羁,亦是不屈服。 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纯白色的锁链终于放下,谢冰软软地倒在地上。 她低垂着脖颈,徐徐抬起沉重的手臂,擦去从唇边涌出满颈的血迹。 一下一下。 直至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 这一幕无声且沉默。 拼尽全力、身受重伤,也要去搞死自己的恩师吗?这是怎样的仇恨? …… 弑神鞭,一鞭一鞭,带着纯白透明的雷光,打在圣子的后背。 圣子地位尊崇,并未有人敢用锁链束缚他,他便是那般站在天地之间,淡漠的眸子,一直一直看着谢冰。 谢冰踉踉跄跄的行至圣子面前,像是亡命鸳鸯。 弑神鞭飞溅,血迹顺着九霄的肩头流淌下来,濡湿了他的清透白衣,沾染了左手腕上的绿色草链。 滴答,滴答。 血迹坠落。 谢冰的心被揪起来,她仰头看着九霄,涩声说:“多谢。” 面容惨白如纸,娇小的身影瘦弱不堪,恍若一阵即将逝去的风。 行刑的司徒同光看的牙都要酸了,千百年来,圣庙都没见过这么谈恋爱的圣子! 圣子一动不动承受弑神鞭,恍若没有痛觉。 谢冰微微抬手,抿去他脸上喷溅的血,低声说:“从小你便不在乎痛,可是我知,你一定会痛。” 弑神鞭与寻常鞭刑不同,一鞭加诸身上,便十年不消,饶是他是圣子,亦是会身受重伤,这等伤势也要掂量。 九霄不在乎他人的生死,更是不在乎任何人。可是他为了谢冰站了出来,承担了可能会万劫不复的伤。 谢冰轻声说:“对不起呀……阿九。” 对不起啊,阿九,算计了你。 九霄承担她的鞭伤,本就在意料之中。 …… “这是物证。” 一枚小小的药丸,放在了证物台上。 谢冰面色苍白,声音羸弱,却始终清晰可闻: “我遭遇的一切,皆数与淬体药有关,那我便由药切入。”手机端 一秒記住思路小。 淬体丸并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它能将谢冰从五废灵根淬炼为最接近五灵根的血液与。 谢冰抬手,手腕藤蔓割开她的手掌。 “嘀嗒”,她的血液落在白玉碗中。 “五废灵根的血变为五灵根,这世间任谁都难以理解,可是我的师父却能做到。”思路 顾莫念轻声道:“为师助你从凡人之体凝聚灵丹,又以灵药淬炼身体,变成五灵根不过是其中一个影响,为师希望你能够修行,这等事情还要苛责为师吗?” 他看着谢冰,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那我这个师父当的未免是太过失败。” 当年医仙祝芷蝶亲口证实并未有任何异常,谢冰单单挑了这味药,岂不是送上脸给打肿吗? 显而易见,顾莫念也想到了。 好似是云中谪仙的面容微微一闪,他蹙眉看向太虚派众人。 太虚派三位峰主俱都在列,祝芷蝶、郁焰、藏成化真人俱在。郁焰一头红发,眉头紧锁,而祝芷蝶脸色阴晴不定。 难道……祝芷蝶要改口? 有人悄悄拉了拉祝芷蝶的衣袖,祝依心低垂着头,轻声道:“……娘。” 祝芷蝶闭了闭眼,面容悲悯。 她向前一步,站出来。 “我有话要说。” 第243章 纰漏 提交的证据,一枚小小的药丸,是一切的枢纽与关键。 当年的药丸早已被陈列过证据,谢冰再次提出来早已作废的证据,难道她疯了? 祝芷蝶一向高傲,此刻却在微微发抖。 郁焰真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时隔多年,他上前一步,揽住祝芷蝶的肩头,低声说:“去吧。” 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面前。 祝芷蝶不去看谢冰:“当年,我做了伪证。” 众人哗然! 顾莫念面如寒雪,佁然不动。 祝芷蝶道:“在谢冰指控之前,我见过那枚药丸,当时我感知香味有异常,回去之后查了许久的上古医术,才隐约有了想法,直至无音宫山顶,我再研究淬体丹便发现了异样。” “淬体丹耗费大量珍贵药丸,确实是对身体大补,然若加一味九转阴阳草,每日吃下去,便能与淬炼无异,使身体的废灵根无限接近有用的灵根。” “那九转阴阳草药效用鸡肋,并不能使凡人修炼,加之世间罕有,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谢冰是五废灵根,经过此药淬炼十数年之后,便能无限接近于真正的五灵根骨血。所以当年谢冰说的,都是真的。” “顾主座所言其为不实,当年……” 她看向谢冰,飞快的收回来眼神:“当年之事,是我错了。” 谢冰心头明镜一般,祝芷蝶不仅说的是药的事,还是她将她推下悬崖之事。 她心头冷笑。 谢冰闪过殷倦之在梦境中说过的话:“祝芷蝶当年推杀你之事,我早就调查清楚,却一直不杀她。我总是想着你能回来。” “郁焰真人所求祝芷蝶说出真相后能够不公开发落,我同意了。” 谢冰心底微酸,他的爱意,竟然蔓延了这么久。 从当年,殷倦之便在筹谋着为她翻身。 饶是她已经死了。 …… 三日前,太虚派。 祝芷蝶为这次出去征战的修士们治疗伤势。 相较于以往的朝气蓬勃,如今的太虚派有些寂静。 一半修士已然派出去抵御渊魔,另外一部分则是出发去了圣庙。 白色衣袍匆匆行至她面前,她慢条斯理为将昏过去的修士上好了最后一点药:“成痴,怎么了?” 晏成痴与殷倦之被称为太虚派双剑,被认为是殷倦之日后的左臂右膀。 他笑得灿烂,抬手交给他一封信:“倦之让我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你。” 祝芷蝶的面容平静。 她拆开信封之后,眉头越皱越紧,直至略为愕然地抬头。她看着晏成痴,眼神飘忽不定。 那一瞬间,她的眸光几乎渗人的可怕。 “他还说什么了?” 晏成痴摇了摇头,“倦之只让我交给祝峰主信,旁的没说。” 话音未落,祝芷蝶已然不见了踪影。 晏成痴锤了锤肩膀,他刚从无音宫回来,一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