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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念别有用心收为徒弟,用来当炉鼎复活南宫听雪之事。” 明闻皱眉:“当年没有寻得地牢头颅,如今顾莫念更会将南宫听雪的头颅藏好,难以得到,这里的证据无用。其实,当年还有证据依旧在,不是物证,而是……” 他看向谢冰,谢冰亦是在看他,同时开口:“人证!” 祝芷蝶当年矢口否认,现在她活着,总能让她改口吐露真相。 “另外一件事情便是当年花锦镇幻境,我入魔,吕初身死一事。” 说到这里,明闻沧桑的脸笼上了一层阴霾。 谢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 “这件事情圣子已经与冥君接洽,我认为,小黑若是对他弟弟不心软,总是办法的。” 她的腰脊微微挺直:“我们并非没有胜算,更何况,现在出现了第三个证据链。” 只要前两个得以证实,她相信,萱瑶随时会反水。 金火拿着黄历看了半天,指证安排在后天,这怎么来得及? 两个人的对话他听懂了。 他觉着自己的智商增长了,不再是当年爸爸的傻儿子: “合着手头一个证据都没啊??” 第242章 物证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顾莫念?” 谢冰背的是杀害好友、诬陷恩师、杀人成魔的罪名。 她想做个人。 她想做个堂堂正正,立在天地间的人。 “所以……” 谢冰顿了顿,“一剑杀了顾莫念,从来不是我的想法。” 沉默许久,她才继续说:“师父、骗我、欺我、炼制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没有杀我。” 也许是现代人的思维作祟,谢冰始终认为,一个人做了什么恶事,那便要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 她从始至终,都在修仙界中,坚持着自己的一点现代思想。 是可笑的坚持,也是她一直保留的一点赤子之心。 私刑可以破除心中的恶,却不能公之于众他犯的罪。 他犯了什么错,那便将他的错公之于众,该认罪认罪,该伏法服法。 殷倦之将她圈在怀中,手指若无其事地揉捏着她的耳垂: “好,都依你。” 谢冰又酥又麻,险些没说下去。 殷倦之掩去眸中的暴戾与疯狂。 他只能看着谢冰与圣子出双入对,面上含着笑,心里却燃着火。 想要将她锁起来,关进笼子里,想要将她的耳垂上戴上黑曜石耳钉,永永远远的拥有她。 疯狂的炙热欲念现在燎原燃烧,直至心头从天而降一张白色的纸牌,成为了他最后一道理智。 他生生忍住了他的欲念。 自由是谢冰的底线啊。 至今为止,谢冰只肯承认他是她的同伴,而非是道侣。 一旦逾越,便都成空。 从两人的坦白局之后,他怕是世界上最了解谢冰的人。 心中的那一点火没有褪去,反而灼烧的更为痛灼,直至,感觉到手指的一点酥麻。 谢冰被他抱在怀中,似是在想什么,已然入了神,此刻,下意识抠着他的手指指腹。 一下一下,是无意识的动作。 明明有些疼,殷倦之却感觉一股酥麻循着手指攀附全身。 心头的火,几乎要点燃身体的火。 他克制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气息喷在谢冰的颈窝,眸子幽深: “谢冰,别乱动,否则,我真的忍不住了。” 谢冰骤然回神,身体瞬间绷直了,她愕然看向殷倦之:“你克制一点好不好?” 需要的不是她,而是殷倦之! 殷倦之幽黑的眸子黯淡一瞬,他微微一叹,俯下身子,冰凉的唇一下一下印在她的额上: “好。” 在我忍不下去之前,我等你。 …… 无尽的曼珠沙华层层叠叠,将群山掩映间的白色圣庙映衬的无比威严。 各个门派的修士俱都前往,赫然成了一大盛事! 顾莫念一袭白衣而来,他多年受人追捧,修士看着他的目光是崇敬、是卑微、是敬畏。 自打上次正邪大战,顾莫念一举树立威严,无人能及,统辖正道。 谢冰这是捅了天。 圣庙之巅有一座高台,若非重大事件,并不轻易开启。 圣子九霄归来方才开启一次,再往前回溯,便是宣告圣子离世、寻找下一任圣子。 圆形的白玉高台之上,谢冰站左,顾莫念站右,两人遥遥对视。 一个一身正气纤尘未染,一个眼眸澄澈腰脊挺直。 众目睽睽之下,一袭青裙勾勒出细细的腰身,谢冰平静的说: “顾莫念。” 众人:嘶。 师徒决裂,身为弟子竟然直呼师父其名,百年来未见这种逆徒!谁若是收了这等逆徒,祖师爷怕是都要气的从土里蹦出来。 曾经人人羡慕的首座之女徒,如今将铡刀,对准了她的恩师。 …… 最高处。 白色长发绵延而下,几乎触及白玉地面。 那双藐视众生的眼眸里,一片空寂,他徐徐开口,空寂灵斐: “自我归位之后,便收到吾妻子控诉,十九年前的这一桩旧案,历经三十年,诸多风雨口舌,与圣庙诸位长老商议,一致决定在世人面前公审。” “以圣子身份,贯彻天道,决议公审,自有公平正义存在,维护修仙界正统与威严。” 修士俱都连连点头,有圣庙圣子与诸位长老在,世人见证,自当有个公平正义的分说。 圣子九霄语毕,轻轻看向谢冰,再次看向顾莫念: “尔等两人结为师徒,身为徒弟的谢冰指控其师父,乃是逾越。不论状告何事,皆需受弑神鞭两百。” “还要继续吗?” 有人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弑神鞭是圣庙惩戒之法器,寻常修士两百鞭子不死即残,可是谢冰是凡人之体,众目睽睽之下,站在谢冰身边的又有谁呢? 当然要继续。 谢冰声音清淡:“状告我曾经之师顾莫念,并非为一己私欲亦或者强行翻身,只为求一个真相与公道,我接受。” 这修仙界的天地君师,从一开始便牢牢的压在她的肩上,任谁都无法翻身。 不论是否成功,她以徒弟身份指控师父,都要来一遭。 谢冰心底门儿清,这便是强者为尊,阶级不平等。 ……在此刻她十分怀念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 …… 最前排的殷倦之看向她,慵懒平静。 金火“哎呀”了一声:“这还没找到真相,怎么就先就一身伤了?” “不行不行,谢冰得保存体力战斗,我来替她!” 一只枯瘦的手将他拦住。 明闻沙哑地道:“你以什么身份去?” 金火梗着脖子:“……儿子!” 明闻险些被他气笑了,“你可真是谢冰的好儿子!你当谢冰没想过吗?人家现在可是有夫君的人。” 金火愕然的抬头,看了了最上首圣子,“对哦!” ……他有mama了? …… 高台之上,九霄声音空灵。 “谢冰与我拜堂成亲,是我的妻子,夫妻一体。身为圣子,应当公平,不能完全免除她的罪,身体之伤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