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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扇套拿来。” 流苏只好去拿了来。 吴青梅将扇子套好,又放进箱子锁了起来。 流苏见她这样宝贝扇子,糊涂极了。 她试探问道:“姑娘……喜欢这扇子?” 还是喜欢这扇子的主人? 吴青梅答非所问道:“有机会还给他。” 流苏愕然。 吴青梅不信郭勤能忘了她。 在锦绣堂,他下跪时眼中的伤痛和决绝极大地震撼了她,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信他能真忘了她。 一个重情又动情的男子,怎么能轻易就忘情呢? 像方初对郭清哑,爱的是何等轰轰烈烈、不离不弃! 便是对谢吟月,方初也没有说弃就弃,谢吟月做了那些龌龊事,他都容忍了,最后退亲还赔了半只手,可见他多痛心难过。 还有风流才俊韩希夷,和谢吟月郭清哑都有一段故事。 她姐夫夏流星,当年竟为了郭清哑大费周折,只为将她偷梁换柱留在身边;流放回来,也没有对郭家特别仇恨,还惦记她。 还有那曾少爷,居然为了谢吟月家败人亡! 因此吴青梅自信,郭勤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看得出,郭勤对她很动心且用情很深。 若他来找她,她会放下矜持,告诉他自己不是有意羞辱他。她会把他的折扇给他看,说自己并没扔,正准备找机会还他,在锦绣堂当着人不方便告诉他。她是大家闺秀,怎能随便与一陌生男子说笑呢?他见她这样精心,亲自做了扇套套上,一定喜欢、感动。他也一定会后悔当日的莽撞,对她道歉。 和所有闺阁少女一样,吴青梅向往震撼人心的爱情。 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又生的这副模样,有人慕名求亲,那都不算什么;不知她底细却恋慕她的,才让她心动,所以她被郭勤吸引。 她以为,不能经受挫折的爱,算不得真爱。 历经艰难挫折还不肯放弃的,才是真爱。 她和郭勤这点事算什么呢? 只能算是小小的磨难,是爱情道路上的一道荆棘。 郭勤不会就此放手的,也不该就此放手。 她期待着郭勤对她不舍、难忘,就算心里恨她怪她,也忍不住思念来找她,是怎样荡气回肠呢? 流苏看着姑娘水盈盈的双目迷惑不已。 ※ 方家别苑,郭守业、吴氏、郭大有夫妻带着孩子们都来了。 来的时候,一家子心情沉重的很,不知将要如何面对清哑,磨磨蹭蹭的,拖到很晚才启程,想把和清哑的见面延后些。 谁知进城就听说方家孙子自己跑回来了,顿时大喜。 主院大花厅内,各厅均以隔扇隔断,方瀚海郭守业等人在正厅说话,严氏清哑则陪着吴氏等人在左偏厅吃茶,里间就是孩子们了。 适哥儿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他站在内厅正当中,声情并茂地对众兄弟姊妹述说自己历险记:“我告诉你们,艺多不压身,什么都学点儿没错!就说这梳头,是小事吧?我就不会。当时我急得直冒汗。对着镜子弄了快一个时辰,好容易才扎了两个小包包——”郭义等女孩子一齐发笑——“要是差一点儿,就被人认出来,那我就被抓回去了。你说怕人不怕人?” 郭孝小大人一样评判道:“是很惊险。” 适哥儿又道:“还有游泳。今天要不是我会游泳,叫我爹灌水进那个洞,我就上不来了。你们来就看不到我了。” 郭义马上道:“你还好意思说?害姑姑姑父担心!” 郭孝也责道:“表弟,这件事你太不应该了。你只顾救别人,就不想想你自己?你要被砸坏了,姑姑和姑父多难受?” 他是知道郭方韩谢几家纠葛的。 郭家不同于方家,吴氏和蔡氏等乡下妇人,说话不大忌讳,时常谈些家长里短的话,又爱数郭家的发家经历,说到艰难处,忍不住就骂谢家和江家,一来二去,孩子们就知道当年的事了。 第357章 撩拨 方家却不许传是非闲杂话的,就有,也传不到小主子耳中。大方氏人多口杂,还没那么干净;小方氏这边,因当年下人无意中闲话导致清哑早产,被方初狠狠整治后,下人们十分谨慎规矩。 方氏族中子弟,一般要等长到十来岁,开始学习接触家族买卖时,会有专人将商场和官场的各种人脉关系讲解给他们听。 故而,适哥儿竟不知方家和谢家的过往渊源。 郭孝继承了郭大有的稳重细心,阮氏管教严厉,加上巧儿时不时回家也会教导弟妹,他和郭义一直都很懂事,且勤奋上进。 他听说适哥儿为了救谢吟月的女儿差点丧命,很生气,就端出表哥的架子责怪适哥儿;而郭义受巧儿大姐影响,看似文静其实很厉害,直接就说适哥儿逞能,害得姑姑姑父cao心。 对于这点,适哥儿也觉得理屈,无话可辩,唯有干笑。 一转头,又见弟弟无莫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一副想揍自己的样子,忙说道:“是我没想到。那不是情况紧急吗!” 又将韩非花命悬一线的惊险说了一遍。 说完心想,这下该赞他有仁义心肠了吧? 郭孝反问道:“你下去了就不紧急了?” 莫哥儿蹦出一个字:“蠢!” 他不懂别的,但大哥让爹娘担心,就是不该。 适哥儿便抱怨道:“都是爹他们大惊小怪,喊得韩meimei心慌,吓得手一抖,把那石头碰掉下来了。要不然,我早就爬上去了。” 郭孝道:“你还敢怪姑父!你就知道帮仇人。” 适哥儿愣住了,连表哥也知道方家和韩家是仇人? 他急忙追问郭孝是怎么回事。 郭孝也不过比他大两岁,想了一下,还真说不清几家的纠葛。主要是不知从何说起,这中间还关系到江家,后来还有夏家,还牵扯到卫家;再说事关姑姑退亲的事,这事奶奶和娘都叮嘱过,不许乱说……唉,太复杂了,小娃儿觉得难以表达。 他便抓重点,道:“谢吟月差点害死了姑姑。” 适哥儿瞪大了眼睛,笑容没了,“真的?” 莫哥儿原本安静的目光一下子炯炯有神。 郭孝点头道:“是真的。她meimei杀了人,赖到姑姑身上,姑姑被判了死罪,差点被砍头。后来她又叫人污蔑姑姑是妖孽……” 适哥儿问:“三表哥听谁说的?” 那口气就很严肃了,面色也转严峻。 郭孝道:“她自己在公堂上承认的。她还流放过呢,就为这个罪。后来皇上登基才回来。这事谁不知道!全城人都知道。” 可他这个被害人的儿子居然不知道。 适哥儿小脸涨红,心下极为震动。 他却没有跳脚怒骂,父亲常教他:不可偏听偏信,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断;回来路上父亲也说,等有空会告诉他方韩两家的事,相比郭孝,他更愿意听父亲母亲亲口告诉他真相。 见他不说话,郭义又撇嘴道:“你说她求你救她女儿,她肯定没安好心!她就是要指使你下洞,就想害死你!” 适哥儿道:“她又不知道她女儿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