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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怎么来的,又怎么会是妖孽呢!” 清哑道:“是。我也好奇怪呢。” 看着她刚被泪洗过的清澈眼眸,他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来的。你来这。因为我们前世有缘。雅儿,你是为我来的!” 清哑被他低沉温柔的嗓音蛊惑了。 她喃喃道:“是吗?” 方初道:“是的,雅儿!” 声音越低沉,头也往下低。要去亲近那红唇。 忽然一声“清哑”传来,他一哆嗦,猛抬头。正看见一片树叶晃悠悠落到她头上,忙伸手捡起。捏在手中不舍得扔,一面转过身去,对来人做出笑脸,装作刚才帮清哑捡树叶的样子。 来人是吴氏。 准女婿来了,她总放不下,总想来看看。 看见并肩站在树下的一对人,她情不自禁就笑开了花。 “快要吃晚饭了。我来喊你们。”她道。 “娘!”清哑放开方初,迎了上去。 方初还不曾恢复过来,维持笑容不变。 偷香差点被捉个现行,亏他遇事沉着,才没失态。 可呆呆的也不行,总要说点什么才好。 “这么早就吃饭了?”他问道。 “不早了。郭勤都放学了呢。”吴氏瞅着他笑。 刚才,她看见方初帮清哑捡树叶了——没看见他要偷香——觉得这孩子心细,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哪都好! 说着话,几人便出了梅林,往前面来了。 到前面,等摆饭的工夫,方初陪郭守业说话。 郭守业说,郭大全命人回来送信,说晚上要应付客人,不回来吃了;沈寒冰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来了,就他们几个吃饭。 方初顿时身心舒泰,不用为沈寒冰悬心了。 因郭守业问起他父亲态度和用心,他正色回道:“郭伯伯,我父亲确难为我出头。这件事我不敢隐瞒,不然就是骗郭家,骗郭meimei。但是有一点我能保证:将来我定要把我这一房经营得红红火火,不靠方氏一族名声撑脸面,还要为他们增脸面,也让外面所有人不敢小瞧我。唯有这样,郭meimei嫁了我,才有出头之日,才有脸面。” 郭守业听后道:“这话实在。伯伯爱听。” 一面欣慰地和吴氏对视一眼,觉得这女婿靠得住。 若方初花言巧语说些好听的,他反不喜欢了。 吴氏道:“你能这样想我们就放心了。这也不是做不到,郭家几年前还在绿湾村种地呢,现在不也进城来了!” 方初道:“伯母说的是。” 清哑见他们终于能和睦相处了,高兴不已。 她歪在吴氏怀里,吴氏抱着她,笑着和方初说话;巧儿也跑来,三人挤在一处;郭俭见了,忙跑去郭守业跟前,挤在爷爷怀里靠着。 方初见这情景,只觉得好温馨。 郭守业问道:“你家里准备怎样了?” 方初忙问:“郭伯伯指什么事?” 同时,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郭守业绝不是问他织锦签单或者织锦生产的事,恐怕是问亲事。可是他一直求亲不成功,也没准备。不是不重视,而是想着等亲事定了,各样事同郭家商量着来,要看郭家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才好着手置办。 他原想,从定亲到成亲,怎么也要几个月,应该来得及。 谁知清哑昨日在织锦大会上宣布八月十八成亲,他当时就急了。这两天正想要打发人回去清园安排呢,又抽不出人来。主要是这件事不交给贴心的人办他不放心,最好是他亲自回去。 果然,郭守业诧异道:“亲事啊!你都没准备?” 方初忙道:“晚辈是这样想的:这事还得和郭家商议来办。就说那清园,是一定要问问郭meimei的意思,怎样布局、怎样建造,晚辈不能只顾自己。刚才正想问郭meimei呢。” ——没问是因为光顾着和清哑甜蜜去了,没来得及问。 第580章 差距 郭守业方明白,觉得他这样考虑也对。 吴氏又道:“他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又要忙买卖,又要忙亲事,方家又不肯帮他。可怜,把他劈成两半也不够用。” 口气既同情又埋怨,觉得方瀚海夫妇太狠心了。 清哑忙坐正了,对方初道:“方伯伯不是说帮了么。” 方初道:“是。我只要把清园弄好就成了。” 清哑道:“我帮你设计布局。” 方初宠溺地笑道:“好!” 很显然,这一建议获得她芳心认可。 两人有情有义的模样落在二老眼中,他们更笑得合不拢嘴。 郭守业想,方瀚海不管儿子,他不能不管女婿。 于是端起架子教训道:“你才起家,别弄得像你们这些世家造园子似的,中看不中用。过日子,就要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不管什么造出来,都要合用,不然就别花那个冤枉钱。” 方初心思一转,诚恳请教:如何才能合用。 郭守业就道:“家门口一定要有个菜园子。这方便!甭管下雨下雪,说声想吃,走几步就能摘回来,不费事;你把家里弄得再好看,这些吃喝拉撒不在跟前,就不方便!你们这些人家的园子,好看是好看,一点不合用。我们这园子是老三媳妇陪嫁的,我看不过去,我叫她弄个菜园子出来,省得去街上买菜了。田地又隔的远,摘了送来,时候一长就焉头巴脑的不鲜活。” 方初沉吟点头,觉得这条可以考虑。 清哑忙告诉他道:“有个菜园子在家门口是方便。刚从地里摘的菜,味道都鲜一些;要是放的时间长了。就没那么鲜美。” 这个她体会最深刻了。 方初立即决定,菜园子就放在后院。 郭守业又道:“也喂些牲口。像鸡,一定要喂!” 方初傻眼! 身为世家公子,他只会吃鸡,不知喂鸡。 再说,养鸡弄得满院子鸡粪怎么办? 郭守业一见他神情,便知他不以为然。 他便教导他:“小门子小户还喂鸡呢。大家子连主子带奴才。上上下下少说也有几十口,不喂鸡哪成!那一天一天的剩饭剩菜,小孩子吃东西漏在地上的。不喂鸡不都糟蹋了?糟蹋粮食雷要打头的!你们家每天灶上的潲水都去哪儿了?” 方初疑惑道:“什么潲水?” 清哑为他解惑,道:“就是洗碗水。要喂猪的。” 她原也长在城里,来郭家后才知道这些。 方初虽是古人,但从小锦衣玉食。哪里知道这些! 他为自己“见识”浅薄汗颜,惭愧道:“这个。晚辈以往从未留意过。想必被下人拿去家里了吧?再不然,给穷苦人家挑走了?” 他口气有些不确定,没敢说是不是倒了。 郭守业跌足叹息,掰着手指头为他算账:“这要是喂几头猪。到年底,一头就是好几百斤rou。就算你们有钱,不稀罕那点银子。把猪rou赏分给织工和下人们,他们也欢喜;再不然杀了给坊子的织工添碗荤菜。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忙,逢年过节伙食总要丰盛些,他们才喜欢。我家里就是这样,猪也有,羊也有,鸡鸭也有……” 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