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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即去’。兄与方兄乃至交好友,见妹与方兄琴瑟相合,渐放下此段心事。后来兄又对郭姑娘渐生情愫,心中再容不下别个女子。若娶了meimei,恐怕会贻误妹之终身。兄成罪人矣……” 写罢,命人送去谢家,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再说方初,疾走了一段,不知不觉脚步慢下来。 夏日傍晚的气息又燥又闷,使他脑子越发混乱,又愤怒,便在湖边草地上坐下,想静一静。 一坐定,眼前便浮现她笑的模样,说“太坏了你”。 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看见她像上次一样畅笑。 就算救回她,面对这一切,她还能笑得出来吗? 他心痛难忍,狠狠揪一把身边野草。 “哪怕所有人都离弃你,我也不会!”他坚定地想道。 回到小石桥居处,他刚在书房坐下,圆儿便来告诉说,夫人请他去西厢说话,他忙过去了。 这“夫人”就是前两天他带回来的那位夫人。他问她来历,她不肯说,只说时机到了会告诉他。他也没强求,便安排她住在西厢。 夫人坐在西厢窗下,见他来了,问道:“外面情形如何?” 方初在她对面椅上坐了,低声将韩家和谢家定亲的事说了。 夫人听后,沉默一会,方叹息道:“女子名节大如天,韩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心急了些。他们想借助韩老爷病下台阶,却落了行迹,倒不如等郭姑娘回来,再根据情况做决定来得稳妥,最起码不会被人说落井下石。” 方初道:“也不该与谢家定亲。” 夫人道:“韩老爷和太太想是觉得,谢大姑娘可以替代郭织女。更有甚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促成此事,让他们以为和谢家定亲,可以抚慰儿子失去心爱人的痛苦。” 方初对韩希夷的怒气直往上冲—— 他倒是受了抚慰了,却把伤害留给无辜的清哑! 夫人见他脸色阴沉,道:“我猜这是谢大姑娘的手段——”方初垂眸,他早就知道是她了——“她一心想把郭织女从云端拉下来,被万人践踏,被当做鬼怪烧死。谁知慈恩等人都为郭织女出头,后面又来了个明阳子,眼看郭织女就要脱身,她便谋划了掳劫郭织女,使她身败名裂、为世俗所不容,还要她被心爱的男人抛弃,经历锥心之痛。” 方初道:“不是她掳的人。” 第484章 祖母 夫人瞅他道:“哼,你太心软了。是不是对她还有情?否则,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怎么还为她开脱?” 方初道:“我说不是就不是!掳走郭姑娘的是夏流星。明阳子还没到时,郭姑娘就已经失踪了。” 夫人道:“那也是他们合谋的。” 方初依然摇头。 夫人轻蔑道:“你这人真奇怪:一面决绝退亲,一面却剁了自己的手掌——我宁愿你剁了谢大姑娘的手掌;一面对谢大姑娘不耻,一面又处处维护她。可笑之极!” 方初淡漠道:“我就事论事。” 他太了解谢吟月了:凡谋划都会将自己置身事外,绝不会亲自涉足,让人无迹可寻,哪怕明知那些事是她主使的,也找不出证据。 这样的谢吟月,怎会参与掳走郭姑娘呢? 就算计划再万无一失,她也不会伸手的。 她不会给人留下这样的把柄! 夫人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她,我都不会让她好过!哼,我讨厌耍心机的女人,讨厌一切阴谋诡计!我喜欢郭织女。那孩子太单纯了,比当初的我还要单纯。他们要她身败名裂,我偏要他们算计落空。任他们千般谋算,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凭空冒出。” 方初警惕问:“你想做什么?” 夫人道:“横竖与你不相干。” 方初道:“你要插手郭姑娘的事,就与我相干!” 夫人厉声道:“我说不与你相干就不与你相干!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也不会阴谋害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理昭彰、因果循环,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我!” 方初定定地看着她。问:“你到底是谁?你说你是欧阳明玉,那谢大太太又是谁?你们谁是欧阳明珠?” 他带回这样一个人,当然不会听之任之,他已经打听到:欧阳明玉的孪生meimei叫欧阳明珠,十七岁那年病死了。 谢大太太和眼前的夫人,必定有一个是欧阳明珠。 若有意外,除非她们姐妹不是双胞胎。而是三胞胎。 那也太神奇了。几乎不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这女子肯定和谢家、和欧阳家有莫大的关联,只是怎么又被囚禁在夏家庄子这么多年呢? 夫人冷声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方初问:“为什么?” 夫人道:“这是我的事。不与你相干!” 方初无奈,又道:“你说到时候,指的什么时候?” 夫人道:“正要你帮忙留意:钦差大人什么时候给姓夏的定罪。” 方初道:“好,我帮你留意。” 才商议定。就有人来回:方家那边派人请,说是老太太和大老爷来了。叫大少爷赶紧回去。 方老太太,就是方初祖母。 夫人听后,看着方初道:“你的麻烦来了。” 方初神色淡然,毫不惊慌。 他吩咐了一番。便带着圆儿去了方家。 方家别院,原本因为住的人少而显得空荡荡的,现在方老太太等一干人突然到来。显得拥挤起来,根本住不下。方老太太听说方初的院子空着。便让严氏别收拾正屋了,说她就住三孙子那儿,三孙儿若回来正好,他们祖孙住一处好说话。 方初在这一辈孙男中排行第三,所以老太太这么说。 严氏为难,想方初这么大了,跟老太太住一块也不合适啊! 可是老太太发过话后,就命方纹和林亦真姐妹带人去整理行装、布置屋子,她则将方瀚海夫妻叫进里间,又将丫鬟仆妇都遣出去,这才放下脸,一派威严,对着方瀚海就是一通训斥。 她道:“你当家这些年,长大出息了!” 方瀚海忙跪下,赔笑道:“娘先歇口气,要教训儿子,等歇一晚上精神了再来。儿子也不敢瞒着,把所有事都告诉娘。” 这番话不但没有令老太太消气,反而勾起她一腔怒火,质问道:“你不敢瞒着?你瞒得我日子还少了!瞧瞧你干的好事:把自己儿子手剁了,还赶出族,你还是个人吗?” 又冲严氏道:“你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由着他胡来?” 方瀚漫是个忠厚老实人,觉得二弟此举定是为了方家利益,然这样做实在无情,也叹道:“二弟,这件事你实在太不该了。” 严氏跟着方瀚海跪下,只流泪,也不分辨。她巴不得方瀚海被婆婆训斥,但他们是母子,她是儿媳,要恪守妇道,即便心里有天大意见也不能在此时火上浇油,却也没有劝阻。 这就够了,表明她也受了委屈。 虽然没有仆妇在旁,方瀚海还是觉得很尴尬。 因道:“母亲,当日我言辞确实苛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