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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就要泪崩了,他不能在皇宫前失态,他只能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天瑜吓到了,她愣愣地看着顾清晗的背影。 这家伙前一秒说会一直记着她的好,下一秒就跟在家关了一个礼拜没遛过的二哈一样冲了出去,远离前妻的速度堪比离弦的箭。 天瑜的心拔凉。 他现在是赶着去开香槟庆祝自己重获自由了么? 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啊,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一做。 呵,狗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 天瑜和顾清晗和离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孟蓉蓉本来正在宫里陪玉华说话,听说这件事后迅速出宫回府了,仆人告诉她老爷和夫人正在花厅说话,她等不及步撵来抬,直接冲去了花厅,累得气喘吁吁,大家闺秀的形象都顾不上了。 “爹,娘,女儿听说一件大事!” 朱夫人见她进来,笑眯眯道:“娘和你爹正好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孟爵爷不悦地打量女儿一眼:“什么事急成这样,连请安都忘了,没有点规矩。” 孟蓉蓉自知失态,忙礼数周全地请了安,袅袅娜娜地坐下,她以为自己想说的和父母想说的是同一件事,便不再多话,乖巧等着父母开口说顾清晗的事情。 孟爵爷道:“方才安郡王妃来了一趟,话里话外的意思瞧着你不错,想跟咱家议亲。” “安郡王府?”孟蓉蓉惊讶抬头:“是给谁提亲,莫不是夏正云?” “正是他。”孟爵爷威严点头:“还有一事,爹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太后娘娘有意封夏正云为良郡王,不日就会有旨意。” 夏正云的婚事一直拖着解决不掉,安郡王的小妾又生了三胞胎儿子,王妃气不过,天天去宫里找太后娘娘哭诉,说自己没有体面,求太后娘娘恩典,给夏正云封一个郡王爵位。 安郡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老婆去闹。 本来的话,郡王世子降等袭爵之后是国公爵位,如果太后给恩典的话,夏正云就也是郡王了。 安郡王自己的王爵还可以传给别的儿子,都是自己儿子,谁家还能嫌爵位烫手。 太后实在被安郡王妃缠得没法子,只好同意了。 朱夫人眉开眼笑道:“蓉蓉,你想想,嫁过去你就是良郡王妃了,王妃啊,比当初嫁给顾家做国公夫人强到天上去了。” 她又转脸笑眯眯对丈夫道:“爵爷,跟安郡王家议亲的事情你可要抓紧点,这夏正云要封良郡王的风声一旦透出去,肯定一堆人家抢着往上贴。” 孟蓉蓉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啊,爹,娘,女儿不愿意嫁给夏正云,他是个花花公子,坊间都传言他有花柳病啊。” 朱夫人脸一绷:“你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孟蓉蓉已经慌了,哪还顾得上羞涩,急忙道:“女儿从小姐妹哪里听说,便是先前他曾包养过一个花魁,后来两人散了没多久,花魁得花柳病死了,女儿听说那种脏病是传染的。” 孟爵爷没想到孟蓉蓉一个闺阁女儿竟私下同别人谈论这样不堪的传言,脸有些黑。 他毕竟是父亲,不好说得太细了,含混道:“你小孩子不懂,那花魁八成是后来同别人一处才得病的,夏正云包养那花魁的时候早,当时是干净的。” 朱夫人也深以为然:“这么久过去了,他都没有事,说明根本没染上。再说了,我瞧平日里你跟他聊得不也挺好的。” 孟蓉蓉急了:“为什么非要是夏正云,不是还有好些人家来向我提亲。” 孟爵爷怒其不争道:“那些都是不入流的人家,夏正云是郡王,郡王!” 朱夫人苦口婆心地劝女儿:“蓉蓉啊,你可是当年跟顾清晗议过亲的人,放着王妃不做,难道甘心嫁给那些小鱼小虾么。” 孟蓉蓉快哭了,她是想找个比顾清晗还风光的男人嫁了,气一气那个天瑜公主,可是夏正云万万不可以。 他不是好东西啊,她们小姐妹聊天的时候,常常私下说他家中通房几十个,还是见到俊俏点的女子就流口水,实乃色中饿鬼,嫁给他就等于往火坑里跳。 孟蓉蓉把心一横:“娘,女儿听说现在顾清晗同五公主和离了,王夫人当时那么喜欢女儿,不如爹娘去顾家跟她谈一谈。” 朱夫人到底是有些心疼女儿的,无奈道:“娘跟您说句实话,和离第二天,娘就偷偷去顾家探过口风了,结果那个窝囊老太婆当她不了儿子的家,一脸不太情愿的样子。” 孟广义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当即冲着朱夫人发火了:“你这个无知妇人,谁让你去的,女儿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你跑上门去倒贴顾家,孟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朱夫人被男人骂了,又想到在王夫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也很恼火:“你说这事气人不,她儿子一个二婚男人,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我看在亲戚的份上,看得上她儿子算是给她脸了,结果她给脸不要脸。” 孟蓉蓉苦苦哀求道:“论人品家世,顾清晗就算不是郡王,也好过夏正云许多啊。何况顾家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有丹书铁券和免死金牌,单这条夏正云就差太远了。女儿求求爹娘了,先不要答应夏正云,让我去找顾清晗,他一定会上门向我提亲。” 孟爵爷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世袭罔替”这四个字的重量,有些犹豫了。 朱夫人也想到了什么,咂咂嘴道:“顾家是开国的功勋,家中产业无数,他是独子,将来还不用分家。”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心动了。 孟爵爷点点头同意了:“好吧,如果你能让顾清晗肯诚心诚意上门求娶,爹就勉强答应他,不计较他是二婚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完结啊,怎么会完结呢,我们继续约鸭,下面要谈恋爱。 ☆、原来她不是因为卫怀瑾才要和离的! 顾清晗记不清这是和离的第几天了, 他拼命给自己找事情做,因为闲下来的时候, 他就会想她,一想到她,他的心就疼得受不住。 就这么一天又一天浑浑噩噩地过着,就快要分不清日出和日落。 顾清晗从衙门回到国公府, 已经是掌灯时分, 他把马缰绳交给仆人,站在初秋的晚风里伫立了片刻,长久地回望路对面那扇上了锁的红漆大门。 大户人家门前的灯笼都亮起来了, 惟有那个门洞是黑的, 像是一只沉默的眼睛。 顾清晗有些茫然,既而心灰意冷, 铺天盖地的虚无感击败了他,这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反正他的公主不在那里了。 成婚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刻在他心里,曾经被她逼迫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