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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妻子偷人,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啊,天瑜公主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私下跟旧相好见面,顾清晗居然还能原谅她。 孟蓉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扳不倒天瑜呢,真是见鬼了。 她才不相信钦天监那些福星转世的传言,心里陡然浮现一个念头,会不会天瑜公主给顾清晗下了迷魂术。 怪不得人人闻蛊色变,那东西竟然如此好用吗? 今日天气不错,太子妃刘傲枝头出来散心,打算带着刚满月的小皇孙进宫去给皇后娘娘逗弄一番,如今这个小皇孙是皇后娘娘的心尖宠。 她掀开车窗的帘子想看看到哪里了,正巧看见顾清晗在醉仙居门口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小二。 太子妃觉得有些奇怪,抱着孩子自言自语道:“这时候并不是吃饭的时辰啊?” 她话没落音,远远地又瞧见似乎是孟府的马车跟在顾清晗后面。 太子妃拉了铃铛,车驾靠在路边停下,她探究地多看了几眼,果然见那马车停在醉仙居门前,孟蓉蓉被人扶了出来,一下车就急切地追着顾清晗进去了。 两人显然是约好了见面,前后脚进去的这个举动反倒显得心中有鬼,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子妃刘傲枝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又同顾清晗和孟蓉蓉年龄相仿,从小就认识,这两人差点成婚的事情她当然是知道的。 他们私下还见面的事情,却是太子妃万万没想到的。 她先是一怔,接着心里一阵愤怒:“真是岂有此理,顾清晗这是打算把天瑜置于何处!” ☆、开始和结束 太子妃抱着儿子先去了坤宁宫, 又陪着皇后婆婆一起去了慈宁宫,天瑜正好也在慈宁宫陪太后散心。 皇帝一大家子的老中青三代女人, 围着一个小婴儿,细声细语地说着闲话。 皇后晓得太子夫妇俩这个孩子来得不易,怕养不住,跟皇帝说好了, 等到开蒙的年纪再赐学名, 为了好养活,暂时起了个乳名儿叫小松,取个长青的好意头。 小松躺在摇床里, 床边趴着一圈女人。 他睡醒了心情不错, 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看这个, 望望那个,不仅没有哭闹着要抱抱, 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天瑜觉得这个小小的人类幼崽实在太可爱了,手和脚都小小的,像个玩具一样, 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小松的手。 小松感觉到了, 他立刻张开五根小小的手指,手背上现出五个小窝窝,然后他用整个小手努力地握住了天瑜那根手指。 不仅牢牢地抓住了,而且还挺有力度,大约这就是所谓吃奶的力气了吧。 被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婴儿软软的, 但是坚定地握在手心里,简直是甜蜜暴击。 “小松宝宝好乖啊,姑姑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天瑜觉得心都要被萌化了,她舍不得把手指抽出来,就这样拉着他轻晃了几下,把小婴儿逗得咧嘴直笑。 皇后娘娘多年夙愿实现,自然也是心满意足的,听见天瑜这样说,她一边晃着婴儿床,一边嘱咐道:“瞧瞧你大嫂都生出来了,玉芳和玉润那俩丫头都怀上了,囡囡你也要抓点紧,年纪不小了。” 天瑜的目光还在小松身上,她摇着小松的手,随口道:“母后放心,等儿臣跟顾清晗和离了,再找个好的,一定马上就生。” 太后、皇后和太子妃都是一怔。 皇后性子急躁,立刻道:“为何又闹着和离,你跟驸马吵嘴了么?” “没有吵嘴啊,这不是快到一年了吗?”天瑜笑嘻嘻地凑近了太后,摇着她的胳膊:“皇祖母答应儿臣的,不许赖账。” 端康太后眨眨眼,终于想起还有这茬事,她立刻头疼起来:“你这孩子怎么钻牛角尖了呢,顾清晗哪里就不好了?” 皇后也很头痛:“还找个更好的,你跟顾清晗离了,让母后去哪里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 太后和皇后轮番把天瑜数落了一番。 只有太子妃若有所思,她沉默着看着天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长辈劝天瑜好好过日子。 太子夏正铎发现妻子从宫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脸上没有一丝笑模样,她把儿子哄睡,交给乳娘抱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夏正铎揽着妻子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有些奇怪地问:“今儿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歪在枕头上,脸色不大好:“臣妾就是生气,心里堵得慌,头晕气短,浑身不舒服。” 夏正铎在她身边半卧着,握着妻子的手笑道:“在宫里跟谁置气了?有了儿子脾气渐长啊。” 太子妃气鼓鼓道:“臣妾能跟谁置气,我就是为咱们的妹子不值得,天瑜所嫁非人。” “天瑜又提和离的事了?” 上一次天瑜闹和离的事情夏正铎也有所耳闻,一听太子妃说嫁人的话,他猜就是这事。 “你看她嫁了个什么驸马,整日里对孟家那个丫头痴心不悔的样子,弄得天瑜像个笑话,她能不提么,换谁都得提,根本过不下去。” 太子妃实在气不过,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情跟夏正铎说了。 “臣妾不是个爱嚼舌头的人,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天瑜那丫头是个心善的实诚人,难道就由着她被人家欺负么?索性和离算了,我晓得皇家的脸面重要,但是meimei的死活也不能不管啊,女子的青春能有几年,怎么能白白耗在那个没良心的身上。” “你怕不是看错了。” 夏正铎有些惊讶,他不相信顾清晗是那种背着正妻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的男人。 “臣妾看得千真万确!” 太子妃想了想,面色忽然绯红,她吞吞吐吐又道出了一个秘密:“好像顾清晗那事儿也不行呢。” 夏正铎神色严肃:“这种事可不能胡说。” 太子妃压低了声音:“天瑜亲口告诉我的,你想想那个合欢酒的事,顾驸马没有毛病的话,天瑜也不至于要了三个月的酒。” 夏正铎蹙眉想了想,除夕那晚在湖边散步,顾清晗提过几句为子嗣发愁的事情,照这么说的话,他可能真的身有隐疾,所以才会有此担忧。 太子妃忍不住一阵唏嘘:“你说咱们meimei多可怜,当初要是让宫女试个婚就好了,谁能想到竟会是这样呢。唉,嫁给他还不如嫁个板凳呢,起码板凳能坐一坐。” 夏正铎沉默了,皇家这几个公主里,父皇母后最喜欢的是天瑜,太子妃刘傲枝也同天瑜最能谈得来,如果顾清晗真的不能人道,心又在别的女子身上,那还真是委屈了天瑜,怪不得这小丫头隔三差五就提和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