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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兮兮地:“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伤啊?应辞许你说啊!” 应辞许轻咳一声止了笑,任她上下其手,轻轻吻了下她鬓边,说:“没了,真没了,任你检查,嗯?” 谢汀胡乱摸了一通,也没摸出个什么名堂,不过见他确实没什么不适,才略略放下心来。 医生护士一进门就见两人这样个亲密姿势,同时尴尬了一瞬。 应辞许又亲了亲她耳朵,谢汀脸有些发红,一咕噜从他怀里跳出来,却没走远,跪坐在床边小心地攥着他衣角,跟医生保证:“我就看着,我不捣乱!” 医生和护士都被她逗笑了:“嗯,有谢小姐监督,应总肯定好得快。” 饶是谢汀脸皮厚,这样被打趣也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周平进来了,提了个三层木质饭盒,道:“老爷子知道了,闹着要来,秦叔把他哄住了。秦叔怕您在这边吃不惯,让家里做了饭菜送来。” 于是等应辞许的两只手包扎好,他望着谢汀舔了舔唇:“我饿了。” 谢汀一愣,看了眼他被包成猪蹄的两只手,和站在一边的周平,试探道:“emmmm周平……喂你吃?” 周平脸色一板,义正言辞:“张勇那边手术还没结束……” 谢汀立刻道:“那你快去!” 周平点头,迅速退出房间,门一关,谢汀扭头对上了应辞许似笑非笑的眼。 谢汀:“……” 应辞许:“崽崽,我好饿。” 谢汀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艰难道:“我喂你。” 应辞许满意颔首。 谢汀打开饭盒盖子,就见第一层放着两个精致的青花瓷碗,旁边放了张卡片,画了两个卡通箭头,分别指向两只碗: 小辞的粥;小辞的鸡汤。 一看就是应老头子的手笔。 谢汀失笑,把粥碗拿出来打开。 一碗清淡的青菜粥,熬煮的软烂绵绸,谢汀拿勺子喂到他嘴边。 应辞许眼底含笑,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这视线直白到她有些不敢直视。 眼睫忽闪,她抿着唇把勺子往他嘴上一怼,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瓷勺胡乱撞上了他的牙齿。 谢汀:“……” “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她被自己笨到发疯。 应辞许咬着勺子咽下那口粥,忽然倾身,与她相距咫尺,戏谑道:“怎么,你又想亲我了?” 谢汀:“?” 应辞许眉梢微杨:“每次亲我,都爱撞我牙齿。你刚刚,不是在暗示我?” 谢汀:“……” 暗示你个大头鬼!! 她咬牙,忽略脸上的热潮,虚张声势,把碗往桌上一磕:“你还吃不吃了!” 应辞许忽而坐直身体,好声好气地安慰她:“好了好了,吃完再亲,先吃饭。” 谢汀:“……” 食屎吧你!她只想把粥泼他一脸!!! 迅速把一顿饭给他塞完,塞的应辞许苦不堪言,鸡汤灌了小半碗,应辞许已经抱了。 谢汀把饭盒阖上,提了一下:“怎么这么沉?” 应辞许瞥了一眼:“下面还有你的。” 谢汀把下面两层打开,一张比第一层大两倍的卡片映入眼帘:下面两层都是汀汀的,小辞吃了变小狗!!! 谢汀:“?” 应辞许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小碗精致的杂粮米饭,青芹炒虾仁,一小块蒸鱼,清炒秋葵,甜汤是小份的雪耳炖鱼胶,甜点是一球香草冰淇淋,缀着巧克力屑,放在盛满了冰的容器里,一丝都没有融化。 谢汀:“哇哦~” 应辞许:“…………” 很好,有了孙媳忘了亲孙子。 应家的厨师水平自不必说,谢汀确实也饿了,吃的心满意足,应辞许…… 坐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她吃。 谢汀夹了块虾仁递到他嘴边:“看你可怜,喏,偷偷赏你一口。” 应辞许抿着唇没动弹。 谢汀倏地又收了回去:“哦我忘了,受伤的人不可以吃海鲜哦,你乖乖的。” 应辞许:“……” 等谢汀吃完饭,应辞许的脸色已经黑成了碳。 谢汀收了餐盒,笑嘻嘻蹭过去,扬着眉炫耀:“好满足哦。” 应辞许抬脚一勾,勾住她的大腿,往前一带。 谢汀猝不及防,闷声撞到了他肩上。 应辞许没给她反应时间,拿手腕按住她脑袋,偏头就亲了上去。 谢汀“唔唔”反抗,又怕碰到他的伤处,被他占尽了便宜。 唇舌纠缠,旖旎暧昧。 谢汀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应辞许轻笑着含她唇珠,轻轻厮磨:“好满足哦。” 谢汀仰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 收拾停当,两人一起过去看张勇。 还在手术中。 阒静的走廊里,只有周平等在外面。 谢汀的神色不自觉凝重起来,应辞许用手腕蹭蹭她脸颊,道:“周平先去吃饭,我和汀汀守着。” 周平应声,谢汀和应辞许倚着坐在了走廊的长凳上。 夜里阴冷,头顶白惨惨的灯有些发暗,照在谢汀面无表情的脸上。 “冷不冷?” 谢汀摇头,手指搭在他腕间,无意识地勾画着,发呆。 “他……”半晌,谢汀声音幽幽响起,带着犹豫,“会好吗?” “会,”应辞许望着她的侧脸,轻声回答,“不论如何情况,应家负责到底。” 等到夜里十点,谢汀已经迷迷瞪瞪靠在应辞许肩上眯了片刻。 手术终于结束,寂静的走廊刹那喧哗起来,张勇昏睡着被推出来,头上缠着白纱布,面色微微苍白。 医生走出来,谢汀和应辞许忙迎上去:“手术很成功,不必进ICU了,普通病房观察就可以。”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谢汀紧紧攥着的手稍稍一松,心头一块大石倏然落下。 张勇运气实在不好,除了背部烧伤面积大一些和小腿骨折之外,最主要的伤在头顶。 被柱子接连砸了两回,颅内出血,颅骨碎了一块,好在手术成功,没有影响到其他功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站在玻璃窗前望进病房,张勇还在昏睡中,嘴唇发白干裂,即使是麻醉状态,眉心也微微蹙着。 他们安静地站了很久。 回去病房的路上,伴着月光,一地沉默。 进了门,谢汀声音沙沙的,说:“我先去洗漱。” 闷头躲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当,只眼圈微微发红,自动自觉地拿了毛巾过来找他,仰头说:“你坐下,我帮你擦脸呀。” 应辞许瞥了眼她明显哭过的眼睛,从善如流的坐下。 浸了热水的毛巾温热熨帖,令他紧绷的皮肤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