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抽了短刀,杨越从腰侧解下两根钢棍,中有锁链连接,轻轻一合便“咔擦”一下接合在一起,拼合成一根约莫一米半长的钢棍。 “走。”杨越道。 这武器比较炫酷,陈知南很喜欢,他也很想拥有。作为一个小有积蓄且背后有手握阴钱土豪泉哥的男人,他捏了捏包里的小纸片小木牌,心想,有机会要想想办法在武器上篆写道符。挥一剑就劈一道雷什么的,想想就——太酷了啊!! 杨输白天的清理其实并没有十分干净,估计是人手不足以及时间不够所限制的缘故,木廊上上下下还有许多没有来得及清理掉的骨蔓,紫黑色的叶片在月色朗照下散发着瘆人的光。 “泉哥,你说这藤蔓有什么作用?”陈知南问道。 “我猜是... ...给贺若弼做骨头。”李重棺答。 “骨头可以寄负人的魂灵,要让贺若弼借林话之身复活,为以防万一,定然要给他一副全新的骨骼。” “看来袁渚白能耐也没到哪里去,连贺若弼的棺椁也盗不来么。”李重棺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要出一趟门,今天更得有点太少了,明天多写一点吧 今天的直男也爱你们~笔芯~ 第42章 湖心亭 四 说时迟那时快, 一条骨蔓突然收紧, 紫黑色叶片外张, 展出细细密密的倒刺来,向陈知南狠狠抽去。陈知南迅速侧身往后退去,李重棺上前, 小刀绕着中指转了几圈,随后猛得向骨蔓一扎。 那骨蔓仿佛有生命似的,收回去扭曲地缠作一团, 不住地颤抖着,发出细细的尖叫一样的声音。“看样子,越接近湖心亭的骨蔓,越有灵性。”李重棺说道。 “的确。”杨越用长棍小心地挑开两侧骨蔓, 棍尖抵在成团的骨蔓上, 用力将其猛推下去。 几人很快到达湖心亭。 陈知南手中显出八方木牌,并不很厚,一掌来长,被整齐的码在掌心。第一块,被他丢进了长廊下的湖水里。接触到水的一瞬,木牌泛起浅蓝色的光, 仿佛一团荧荧的火, 缓缓沉入水底。片刻后,蓝光乍盛, 若隐若现的符文在半空中环绕,陈知南不知嘴里念叨些什么, 而后双手一和,向外一推,喝道:“开!”仿佛凭空出现一双巨手,持万钧之力直直切入湖底,向外一张,推开了米来深的湖水! 几人跟着陈知南往下跳,踩在半湿的泥底的时候,还是有种恍在梦境的不真实感。两侧是比人还高的水壁,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游鱼,瞪着眼睛看着几个外来客。 木廊的下方,湖心亭的底部,赫然是一堵矮小的方门,只能容纳一人弯腰通过。 陈知南却往左一转,再将一木牌飞入水壁中。 蓝光大盛。 十余分钟后,陈知南已将湖心亭周围的湖水向外推了一圈,才点点头,对几人说:“如此便可以自如行动了,要小心不要碰到那些木牌。” 几人回到方门前。 那门是石制,表面长满了藻类植物,只有中缝未被覆盖,看上去是近日刚被打开过。方门没有锁,中缝两侧有拉环,应该可以直接拉开。 现场几人都不是新手,格外小心谨慎,将附近的骨蔓清楚干净后,李重棺拿小刀轻轻将石门上的藻类刮去。石门上刻着粗糙的图案,仿佛文字一样,估计是因为在水下呆久了,并不很清晰。 杨输侧耳在门前听了片刻,道:“没有声音。”挥手示意几人靠边,而后小心地拉动拉环,将石门拉开。 一条阴黑的小道出现在眼前,台阶一路向下,中间是一段漆黑,尽头却隐有光亮。 “走?”杨输问道。 “走。”李重棺应了一声,带头向下。 墙面皆是石制,看上去并不老旧,约莫两分钟,几人走到了底。 连杨输都不曾知道,湖心亭底部竟还有这样一方大厅。 厅的四角点了灯,最中央有一方棺椁,其余的地方密密麻麻,尽是兵马俑。兵俑马俑呈青灰色,看样子塑者手法高超技艺纯熟,将其雕得栩栩如生。 李重棺从兵马俑中间穿行而过,最先抵达了中间的棺椁处,杨输紧随其后。那棺椁已经打开,中间躺着一个男孩,浑身上下的水还未全干,嘴唇发青双眼睁大,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是……那个溺水失踪的学生。”杨输道。他伸手轻轻合上了男孩的双眼。 李重棺却开始打量周围的兵马俑,佣上披竹甲,挂唐刀,“一看就是袁渚白的手笔……十几年前参与红高二中人工湖设计的人员的名单还在吗?” “档案室里应该可以调,”杨输道,“回去我便去查。” “这地下是一个巨大的阵法。”陈知南出声道,“泉哥,那棺椁虽非真品,倒也不是凡物原是在此处镇着贺若弼的魂,如今贺若弼已走,一魂换一魂,才要那学生在此处。” “这倒是不方便将遗体带走了……”李重棺皱眉。 这时,大厅内突然传来细小的“咔嚓”声响。 李重棺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吁——什么声音?!” 啪嗒,啪嗒。 李重棺面前的兵俑头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缝。细小的石块跌落在地。 啪嗒。 “跑!!!”杨越大声喊道。 几乎是一瞬间,外面的骨蔓疯狂往地下大厅涌入。几乎将xue/道完全堵住。 “唰”得一下,兵俑抽出了腰间挂着的唐刀。 眨眼间,石身金骨的兵俑挥舞着兵刃,冲向了杨输。杨输的短匕并不占优,亦未落下风,杨越以长棍“咣”得一下横扫向兵俑,却在棍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擦痕。 “太硬了,”她喘着气说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这是贺若弼所说的‘兵马’么……必须马上离开,”李重棺看了看周围不多不少恰好四个“活”过来的兵俑,“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替他们留在这里了。”就像那个棺椁中的学生。 估计是因为没有水的缘故,进入地下大厅的骨蔓行动变得十分缓慢,且硬而脆,非常好劈开。杨输和李重棺很快清理出近三米的台阶,李重棺回头喊道:“陈知南跟上!杨越垫后!” 两分多钟的路程,四人用了近半小时才逃回地面,“哐”地把四个石制兵俑关在了地下后,陈知南想到方门没有锁,飞快地在方门上交叉贴了两道长符。 爬回木廊上后,李重棺就没再说话。杨输的手被骨蔓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不住地在往下滴血。他在裤子上擦了好几回,一直止不住,只好先去没人的医务室里拿绷带。其他人倒是没再挂彩,就是杨越的长棍因受力过大被折进了几度。 杨越去保安室拿了钥匙,带着几人进了档案室。这是红高二中最老旧的一间档案室,储存的都是建校初始时大量的纸质资料原件。 陈知南进门时险些呛了一嘴的灰,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杨输走到最里侧的书架上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道:“应该是这个。”随后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