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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说道,“相由心生,若心中无惧,则心外无鬼,身外无神。” “听不懂吧?我也觉得太玄乎了... ...但很早之前,泉哥曾和我讲过。” “嗯,”陈知南点点头,“听不懂。” “真是奇了怪了,从前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总归是能凑合下去的,偶尔还有点进账,”阿布摇摇头,叹道,“就进两个月吧,真是一束花也卖不出去了,先前本也有几个熟客的,结果都只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然后再没来过。” “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真的,快要过不下去了,头都快要愁秃了。” 您脑壳后面已经有块秃了,小兄弟,陈知南远远地瞧着这边,想到。 阿布又向李重棺抱怨了几句,便收了药准备离开:“我还得回去看店呢,万一今天有人来订花,你说是不是。”阿布苦笑道。 “行,”李重棺顺手从抽屉里抽了几张票子出来,阿布顿时愣了,李重棺塞给他,道,“当我借你的,多久没好好吃饭了,你看看你的脸色。” “青得和个尸体一样。” 阿布的面部表情唰得变了。 李重棺全当没看到,催促道:“拿着,跟我客气什么,朋友一场。” “我便不送你了,回去路上小心,别遇着狗了。” 阿布的脸色又青了不少。 “这……多不好意思啊,泉哥,”阿布硬邦邦地干笑了几下,却还是收了钱,“不如……晚上来我店里挑几束花来,也算是照顾我生意吧,钱么,总不好白拿了。” “得,”陆丹看着陈知南,幸灾乐祸地笑道,“泉哥又白捡了个烂摊子,南哥,晚上有的你受的了。” 陈知南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去拿束花…… 陆丹努努嘴,说:“你还没经历过这些呢,作为泉哥未来重点培养对象,小泉堂的新成员,还有那什么……霁云观高徒,南哥你今儿晚上铁定是跑不了了。” ……哈? 果不其然,李重棺答应了:“行。向日葵还有么?你最喜欢的,给我留几株。” 阿布明显愣了一下,喃喃道:“向日葵,向日葵啊……” “是哦,我喜欢向日葵。”阿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给你留……向日葵。” 李重棺看了看阿布,没再说别的。 阿布一走,李重棺便朝着这二人过来。 陈知南眼里,此时李重棺一身长袍轻轻踱来,无异于索命的恶鬼,那一开口,就是阎王爷的口谕。 “晚上卤蛋儿在这守着,你跟着我去都市春天。” 陆丹高兴地简直要一蹦三尺高:“耶——可以一个人在店里玩啦!” “不好吧,泉,泉哥,”陈知南吓得都要结巴了,“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不,不放心啊。” “我不害怕!我高兴!”陆丹叫道,“南哥!你安心的去吧啊哈哈哈!” “她没事,别担心,”李重棺顺手拿起摊在桌上的书,皱眉道,“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一边看去,我和你南哥说事儿。” 陆丹欢欢喜喜抱着书蹦走了。 陈知南趴在桌子上,只想装死。 “起来了,”李重棺把陈知南拽起来,“发现什么没?” “我发现我即将与世长辞……”陈知南哭丧着脸道。 “别开玩笑。”李重棺道,“现在还早,你可以用一个白天的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陆丹远远地插了句嘴:“免得晚上吓地尿裤子。” 陈知南崩溃:“我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呜呜呜呜” 活着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的,陈知南用这最后短暂的几个小时重新修改了遗书,仔仔细细地叠好,郑重地交给了陆丹,嘱咐她如果自己没回来把这封遗书寄到霁云观。 夜里七点五十多。 那木门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片刻后又是撞击,尔后轰的一声,门闩断成两节,散在地上。 彼时小泉堂本还未开门。 李重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陆丹惊惧地站起,随后立马蹲在了柜台后面。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 木门缓缓打开。 门口站着阿布。 “时间到了呀,泉哥,”阿布笑道,“你怎么还不来?快点呀。” 李重棺没动。 “快点呀泉哥,”阿布催促道,“快点呀。” 李重棺静静地看着阿布,依旧没动。 “待会就太晚了,泉哥,怎么还不走?”阿布脸上似有青筋爆出,“你不愿意来吗?你为什么不愿意来?” “走吧泉哥,你不能不来呀。” 李重棺原本是坐在桌前的,此时双手放在桌下,右手悄无声息地攥了一柄小刀,脸上却是温柔平和的笑:“卤蛋刚煮了茶呢,今年的新茶,阿布,进来吃碗茶在走吧。” “我不进来,泉哥,”阿布的嘴角一直扬着,维持着僵硬的笑,“我不进来,走吧,泉哥。” “你刚把哥的门闩都弄坏了,”李重棺笑了笑,手上更握紧了些,“你哪来的这么大劲,进来看看。” “我不知道,我只轻轻推了一下,”阿布坚持道,“我不进来。” 李重棺舒了一口气,悄悄把小刀收了,佯装无奈地斥道:“行吧,你等着,哥去换身衣服。 李重棺转身便往回走,经过陈知南的时候,低声说道:“包背上,我们去拿向日葵。” 李重棺准备了两个包,里面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绑了两只防毒面具。 陈知南应了一声,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布,战战兢兢地去拿包。 李重棺换个衣服换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出门,已经快要九点。 陈知南临走前抓着陆丹,泪眼朦胧地把霁云观的地址又给他重复了一遍,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上了路。 李重棺换了身行动方便的衣裤,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一点也不嫌热似的。阿布歪歪扭扭地走在前面,呵呵笑道:“泉哥真是,还带什么东西啊,浪费时间,都这么晚了... ...” 陈知南一路上都在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拿正眼去看阿布那张青青黄黄的脸,恨不得半路找个机会撒腿就跑,红尘无人做伴独自潇潇洒洒。 “待会儿带你们去看花圃,我呀除了有些花是从外边进的,大部分能种的都自己种了,新鲜,现在开得正艳呢,”阿布笑道,“泉哥不要客气,看上什么花直接剪走,不用跟我说的。” 李重棺嗯嗯啊啊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 路也不远,约莫十分多钟,就到了都市春天门口。阿布先进去,站在门口冲着他们笑。李重棺拍了拍陈知南的肩,揉了揉他脑袋,在他前面走了进去。 “干什么乱弄弄,”陈知南不满的嘀咕道,“揉乱了都。”他头发长,今天扎的丸子头,怕届时逃命,有什么东西勾了头发不方便。 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尊关公像,在火烛红灯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凶神恶煞,看得陈知南颇不舒服。 里面没开灯,黑乎乎的一片。 阿布在什么地方摸了摸,唰得一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