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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淡定从容,虽是病态满身,但可预见若是能恢复正常,必定也是位风流俊秀的人,若是这年头落草的人都是这素质,那她也别混了。 那女人开口了,“meimei一路行来,可见寒舍如何?” 乔羽乐呵呵的,仿佛在叙家常,“地势隐蔽,险峻异常,防御工事完备,戒备森严,不像山寨,倒像军营,不知大姐以前任职哪里。” 那女人微微点点头,“未想到她的手下还有你这样的人物,看来孝兹这两年也有些人才了。” “哦,看来大姐是旧相识了。” 那女人脸上一时神色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是啊,都是旧相识了。所以,还请meimei将信交出来。我保证必定不会为难meimei,待事情结束,我亲自送meimei一行离开这里。” “唉。”乔羽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jiejie如此盛情,meimei我一定配合,只是此次前来,上面交待的口信很多,不知jiejie想知道谁交待给谁的?” 那女人呔然,“我不要你的口信,我只要二皇女交给浚波甫尹的密信。” “哦,哦”乔羽一本正经的连连点头,身后传来了玉竹被口水呛到的声音。 乔羽大方的一点头,“好,jiejie要密信,我一定答应。但是我总得知道你是谁吧,日后上面问起,我也好回话。” “我是谁?”那女人自嘲的笑了笑,“跟她是老相识了”。 站立在旁边的琅琊冷哼了一声,“你回去,告诉她这堂上的两个字,她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 乔羽抬头看了看堂前的那块匾额,“九逆?” 什么意思,乔羽不解,原准备回头问冠卿,但继而一想,还是转向白咏,“九逆?什么意思?” 白咏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神安将军封晋云?” “好像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是什么人?”荒山野地里冒出个将军,乔羽颇感兴趣。 白咏转向她,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封晋云,当年帝京封家的独女,武艺超群,十八岁即登坛挂帅,战功标榜,二十二岁即位居二品。后因不肯与朱家同流合污,被太师陷害,定以九大谋逆之罪,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不过这么一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封晋云也已经被问斩,那么你又是谁?” 那女人笑容惨淡,“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事情。我就是封晋云。当年被问斩的,是我的副将,易容成我的模样,将我替换出天牢,为我赴死。” 乔羽不禁动容。 封晋云接着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将信交出,我刚刚说的话,必定守信。” “唉。”乔羽苦着脸,脸上似假还真的歉疚,“封大姐,如果我有这封信,我必定会给你,可是...” 砰的一声,白咏身上的绳索寸断,影子一闪,她已来到乔羽身边,弄断了乔羽身上的绳索。 乔羽继续说道,“封大姐,你们抓错人了,我们根本不是二皇女的人,哪来的密信啊?” 夜渡巴江雨洗兵【3】 事发突然,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封晋云不禁也一愣,“你?” 乔羽将手一摆,“误会一场,我们没有恶意。”身后的冠卿和玉竹也都震断了身上的绳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琅琊闪身挡在封晋云面前,厉声喝道。 乔羽有意坦陈相告,但如此一来必定会牵扯出玉竹的身份来,封晋云与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到时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暂且打个哈哈,“说来我也是封大姐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敬请安心。” “哦?”封晋云摆摆手,让琅琊和女卫们退下,自己缓缓上前。 乔羽一脸你饶了我吧的表情,“大姐,原地留步吧,日后我们姐俩有时间亲热,可那也得你卸下那些机关暗器再说。” 封晋云神色一厉,“原来你早有防备。” “大姐勿怪,这荒山野岭里突然冒出一帮小孩打劫,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其实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奇怪,却并未深想,直到你的出现...” “我的出现。”封晋云狐疑。 “是,你出现的太快了,如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来,还怎么会让一帮小孩胡闹。再加上附近我所经过的村镇情景太过怪异,所以我暗示她们稍安毋躁,借机跟随你们来到这里,希望能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情况。但真的没想到啊,神安将军封晋云...” “你到底是谁?” 乔羽突然脑子里冒出个人来,她与朱家唱了这么多年对台戏,多少都能与封晋云攀上点交情,“我的老师是你的故人,宫神官。” “宫大人?”封晋云倒是真的未想到,上下打量了乔羽良久,“哦,宫大人现在到底收了几个徒弟?” 乔羽道,“封大姐不用再试探我了,宫大人其实到现在一个徒弟也没有,花浓是被老师从小收养的,尊称师傅,不过是多年习惯,不曾改口,而我如今还只是跟着宫大人,学着处理事情,并未正式拜师。” 封晋云沉默良久,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继而放声大笑,“但你说错了一件事。” “哦。”这下倒让乔羽吃惊了。 “宫大人其实有一个徒弟,”封晋云召来琅琊,让他把自己搀扶到另一张椅子上去,安适的坐好,冲乔羽招招手,“你过来,其实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姐,我就是师傅唯一收过的弟子。” “你去过平津阁。”乔羽脱口而出。 封晋云心中所有的疑虑顿消,冲乔羽点点头,“看来是假不了了。除非是师傅要收的徒弟,否则她是不会告诉你那些秘密的。”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对女卫们说,“都退下,琅琊,去端些茶水来。” 待厅中人都退下之后,封晋云问乔羽,“师傅和师丈还好吗?” 乔羽毫不客气,“宫大人还是一样的狡猾,至于容貌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宫叔父跟她站在一起,还是鹤发红颜的感觉,但他精神倒是很好的。” “嗯。”封晋云想了少年往事,一时感慨万千,“哦,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羽这一下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果她只是个神安将军封晋云,糊弄一下也好混过去,但谁料竟是真正的如假包换的故人,而且看她的情形,必定对帝京局势也是一清二楚,自己坦白从宽无所谓,可玉竹...迟疑中,一抬头对上了封晋云的目光,乔羽心中顿时透亮,只怕在自己提到宫神官和平津